金宇今年的年會比之往年稍微提前一點一點。余笙除了設計年會活動現場的一些宣傳手冊和大家一塊加入現場布置之外,也沒什么事兒。
公司的宣傳手冊定稿后需要印刷,然后分發到每一桌,往年都是卡片,但是今年金宇新增了幾個項目,是需要特別介紹的,所以加大了宣傳力度。
饒是余笙毫不在意也發現了,閆菲這幾天對她的態度有點兒冷淡,而小周總自從上次之后,她再也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周末的年會會不會去。
公司讓帶舞伴,這是一直以來的傳統。余笙想也沒想,腦子里直接就冒出了許從舟的臉,所以當時猶豫再三還是問了他。
忙了一上午,余笙端著杯子去了茶水間。
“哎,你們說,余笙到底什么來頭?來金宇這么久,跟咱們好像從來都隔著玻璃窗似的,我就沒和她一塊聊過天吃過飯。”
“呵,你還想和人家聊天吃飯,你夠格嗎你?人家連小周總都看不上呢。”
“哪里是看不上,搞不好背地里已經勾搭上了咱小周總?!?/p>
“對啊,你看她那一身的名牌兒,就她那點工資?”
茶水間的門沒關,余笙站在門口,臉色慘白地端著杯子重新退了回去。
想不到她在同事眼里是這個形象。
以前二哥總說她一個人在外不要輕易相信人,尤其是職場上,明爭暗斗的多了去了。
她不信,每次都呵呵地笑著,她就一個小插畫師,誰會和她過不去???她又不爭什么。
哪里知道,就算不爭,人家也不會喜歡你。
心里難受。
她雖然對同事比較冷淡,但到底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們。
她花的錢雖然不完全是單單靠著這份工資,可那也是屬于她的錢啊,爸媽在公司的股份一直都在她手里,每個月爺爺的零花和公司那邊都會按時發放到她卡里,這是在她成年之后,爺爺承諾過她的。
她一般自己存著,每個月二哥都會把最新款的衣服空運寄給她,所以其實她的工資還是夠用的。
余笙覺得自己完全用不著理會旁人的看法,她又不偷不搶,為什么要怯呢?
想到這些,她端起杯子,重新朝茶水間走去。
李敏剛好走出來,抬頭一看是余笙,臉色頓時大變,剛剛在里面說的最厲害的就是她了。
瞧見余笙進來,她連忙側身快步走了出去。
其他兩人見狀也溜之大吉了。
一臉的惶恐和尷尬。
背后嚼人舌根者,自知理虧,羞于見當事人。
余笙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既然之前對她們冷淡,現在更加不會刻意去討好她們。
她倒了一杯咖啡。
喝到一半的時候池筱筱來了電話。
她從上衣口袋掏出手機,“筱筱?!?/p>
“笙笙,你還記得去年我在巴黎買的那對耳環嗎?星月組合,咱們一人一對的那副?!?/p>
“記得?!?/p>
“我記得你當時發朋友圈來著,你幫我翻一下我當時穿的是哪件衣服來著,我朋友圈太多了,得翻到去年眼睛都要瞎了。”
“那你等會兒。”
余笙喝完剩下的咖啡,重新回到格子間,開始認真地翻看自己僅三天可見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