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陸只要一看到他那接近兩米的體型就覺得害怕。
他還不知道時陸心底怎么想的,總之能夠和這人像現在這樣相處,其實也挺好的。
魔界的月亮是鮮紅的。
血月高掛在魔宮的頂端,距離魔君的寢殿十分近,陸宴有邀請他去賞月,但時陸拒絕了。
“過兩日我就能忙完,到時候陪你去人界逛一逛?!标懷缫娝l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目光落在時陸雪白的頭發上時,瞳仁縮了縮。
是時候將他體內的噬心蠱給拔出來了。
……
時陸有點懵,完全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回的房,而且……身上似乎有些奇怪。
他原本枯老的手已然恢復了白皙細膩,冷白的膚色像是冬日的雪……而自己的頭也變成了黑色。
房間的東面,放置著一塊一米多長的銀鏡,從那里面,他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的變化。
好像……恢復了。
時陸急忙call系統,語氣有些焦急:“是陸宴幫我把噬心蠱牽引出來了?”
「理論上你恢復了,相對來說就是他已經給你引出了噬心蠱?!?/p>
“那陸宴會有事嗎?”
「應該是有的?!?/p>
系統已經算是給了他最大信息了,其實時陸對這個潛在的系統并不抱有任何幻想,只要他不出來作妖就已經很好了……
他也不指望,這玩意兒能給他開金手指。
他現在比較擔心陸宴。
時陸想去那人的寢殿看看他,出門卻被攔了回來。
“仙君這幾天就在房間里休息吧,魔君吩咐過,仙君才拔了毒,應該好生將養,不宜走動?!?/p>
時陸皺眉:“我想去看看陸宴。”
魔將依舊是冷著一張臉,高大的身軀擋在門口:“魔君囑咐過,還請仙君不要為難我們!”
當然,他也是不敢和時陸動手的,猶記得以往這人闖入魔界找魔君的時候,魔君也有吩咐過他們務必攔住他。
可是后來,有魔將不小心傷了仙君的一縷頭發,被魔君挫骨揚灰后……他們已經徹底習慣了假打。
就是在司樂仙君闖入魔界的時候,象征性的攔一攔,但最后務必要放他進來。
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的情趣。
可是現在,魔將卻是有點吃不準。
他很躊躇的堵在門口,不知道應不應該放行。
“你別攔我,我要去看看陸宴?!?/p>
得了……能夠直呼魔君名字的,天底下也就只有這一個人,他要是再攔著……說不定這次被挫骨揚灰的就是他。
“那好吧,但是仙君,你不要打擾了魔君休息,他現在比較虛弱,不適合……”
魔將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但時陸卻是秒懂。
他尷尬到了極點。
想著以前似乎來找陸宴,為的就是從他身上獲取修為和功法。
然后就纏著他這樣那樣的雙修,想來這魔將應該是誤會了。
他耳朵通紅的道:“我知道的,我就是去看看他,不做別的?!?/p>
陸宴的寢殿他是熟悉的,如果是他心情不好,就會將床搬到血月上,有好幾次,他還試過跟陸宴在那上面玩耍。
誠然,若是他需要療傷什么的,則是會把自己關在寢殿里的密室中。
時陸對這地方十分熟悉,打開了他房間的機關,沿著密室一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