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生什么事端,常相思一路小跑的拉著張雪元回了自己的屋子,正巧碰見落落循著聲音出來,見著來人,落落有些喜出望外,忙問,“阿元師姐,你怎么來了?”
“哼,”張雪元仰頭睨了她一眼,也不給好臉色,甩開常相思的手后,就負手昂著頭進了屋子。
這個師姐脾氣向來不好,落落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再問,就偷偷的向常相思遞了個求助的眼神,誰知偏頭一眼,就見常相思也耷拉著腦袋在后面跟著,落落當即松了口氣,大約是姑娘犯事了,沒自己的事。
三人前后進屋,常相思隨手把門關好,就靠在門邊,也不上前兩步。張雪元立于屋內中央,回身斜了一眼常相思,“杵那里干嘛,過來啊!”
常相思低著頭蹭了兩步,等著發落。
“跪下!”看著常相思過來,張雪元突然喝了一聲。
想是被這斥責聲荼毒過深,本是責令常相思的一句話,落落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戰戰兢兢。
張雪元從懷里摸出一個玉牌立在桌子上,自己就站在那玉牌邊看著兩人,尤其是常相思。張雪元不說話,落落更覺得難捱,就小心的打問,“師姐怎么生了這么大的氣?”
“閉嘴,沒你的事!”張雪元斥道。
一聲呵斥,落落被嚇得又縮了縮脖子,噤若寒蟬。
張雪元寒著臉走進常相思身邊,沉聲發問,“你是不是覺得在不歸山外就沒人管你了?”
常相思低頭不答。
張雪元看著她,忽然就拎著她的耳朵罵了起來,“剛剛當著你哥的面我不愿罵你,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這天道之下也是你能窺測的?”張雪元罵了幾句,又指著桌上的令牌道,“你不過是仗著自己聰明就開始胡作非為了起來?你對的起不歸山教你的東西,對得起師傅的教誨?”
“我不敢了,”常相思俯首對著玉牌一拜,闔眼誠心認錯,“這天道茫茫,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我再也不敢了?!?/p>
“你!”張雪元看著她揚起了一巴掌,最后還是不忍落下,只能氣的甩袖不再看她。
引下天雷是犯了大忌,若是一時興起還好,張雪元就怕她誤入了歧途,更何況她心思還這般通透??粗紫律袂榈某O嗨?,張雪元心里一嘆,這般玲瓏心思,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借言說要處理同門事務,張雪元就厚著臉皮留了下來,和眾人蹭了一頓晚飯,幾人吃飯時卻不見常相思,只是讓張雪元捎話說自己在后山吹風。
常相思不在,落落自然也不敢留在那里,便跟著常相思一起在后山的一棵桃枝上躺著休憩。
山上晚間微風吹過,帶著一陣陣寒意在人身上掠過,即便是長年習武,也經不起這寒意浸染,落落抱了抱雙肩,瑟瑟道,“山上天寒,姑娘還是早點回去吧。”
“我不冷,你先回去吧?!背O嗨颊f著,又在桃枝轉了個身。
“姑娘有心事?”落落扒著一枝桃枝湊在她跟前。
常相思拈了一瓣沾在落落頭上的花瓣,看著出神,“我只是在想付知微。”
落落不解,“付小姐?想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