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可依？凄凄慘慘戚戚。”一聲聲似低嘆似婉轉悠揚的歌聲從朱紅色的銅門深處傳來。

禾菀依偎在他的懷中，棕色的馬匹似乎有意放慢了腳步，緩緩前行。

“何人喧嘩？”容雪神色有絲奇怪。

牽馬的小太監匆匆回答，“殿下，是前朝的宮女。”

禾菀亦是有幾分怪異，“為何從未有人回稟過此事？”

那小太監又道，“許是此等小事不必上報吧。”

禾菀勉強笑道，“殿下不必憂心，待明日臣妾查明此事原由，再來上報。此事交由殿下定奪。”

正說著，朱紅色的地磚漸漸變窄，兩排蒼柏的清香漸盡。

昏暗的琉璃燈轉彎處，便是淡紅色的宮燈，亭臺水榭皆籠罩在夜色里。

有幾艘船泊停靠在枯柳處，水面生寒。

此處，便是后庭了。

“你是后宮之主，此事你自己做主便可。”容雪道。

禾菀悄然低頭，唇角掩住笑意答了聲，“是。”

“殿下。”她抬起頭目光中帶著希冀，“今夜已深，不如在臣妾那里先休息。”

“殿下？”她順著目光望過去，只見西北角一片紅火照亮了高大的柏樹。

那是冷宮的方向。

小太監慌張前來稟報，“殿下，娘娘，冷宮走水了。”

禾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容雪，卻不妨撞上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想說不是她，但卻知道解釋他是不會相信的。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