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推搡之間,苻鸞聽見鐵鏈拖拽的叮鈴聲傳來。心中劃過一瞬間恐懼,但很快煙消云散。
怕什么,大不了同歸于盡,她索性將恐懼化為勇氣。
“既然你不走,那就配合我,殺了瘋子!”
無一例外,每一次與她相遇,她不是正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
這一回,他要與她一起殺人,但慕容沖心中卻是喜悅的。
苻鸞提氣將慕容沖拽出水面,伸手就要解開他的腰帶。
“你要做什么!!”
為何她一言不合就喜歡脫衣服,舉止輕浮淺薄!
此時慕容沖的腰帶已經她拽開,隨意丟棄地上,他正想發怒,卻見傅鸞竟然在自顧自的褪去衣衫。
眼前一片瑩白雪肌,但卻布滿斑駁的傷痕,刀槍劍戟,甚至還有深可見骨的齒痕。
那齒痕…他忽然面色一紅,似乎那兩道一新一舊的齒痕都是他留下的。
“吻我!喚我阿媛!”苻鸞附在慕容沖耳畔低聲喃喃道。
“嗯?”
慕容沖被眼前旖旎的場景震懾,呆呆的看著衣衫已褪的女子。
“我..唔...”
只覺得一陣馨香軟糯鉆入懷中,傅鸞竟是主動撞進他懷中,勾著他的脖子對他用強。
腦子里一片空白,第一次與女子如此親昵,原來...女子的味道是甜的。
淺嘗即止的吻根本不夠,這種感覺令人周身瘋狂叫囂咆哮,縱飲冰十年,亦難涼滿身熱血沸騰。
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她。
他伸手摟緊她的纖腰,觸手并非膚如凝脂的滑膩,而是一道道粗糲的傷痕交錯。
心中徉起陣陣鈍痛,這些傷落在身上,她當時一定很疼....
“快喚我阿媛!”苻鸞的呼吸有些微微局促,將唇貼在慕容沖耳畔低語呢喃道。
“阿媛..阿媛...”
“澤陽君,你帶我走吧,阿媛心中只有你一人。”
“賤人!!!”
迎面飛來一個托盤,苻鸞拽著慕容沖閃身躲開。
“行藏,你不是男人,你和宮里那些太監差不多,為何要讓我守活寡!”
苻鸞放聲大笑,面露譏誚的對行藏聲嘶力竭的控訴道。
“你看,我與澤陽君才有幾次肌膚之親,如今我已經有一個月身孕了。”
看著眼前已經失控到暴走,陷入癲狂的行藏,苻鸞終于明白,關于行藏之妻與澤陽君之間的傳聞果然是真的。
這男人因為自己的妻子紅杏出墻而受到刺激,所以神志不清,驚才絕艷的無雙國士,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發瘋了!
“來啊,澤陽君,阿媛喜歡你~”
慕容沖只覺得整個人血氣翻涌,從未聽見這個女人用如此溫柔而蠱惑的語氣對他說話。
這聲音像極了他在夢境中見過的那位紅衣女子,感覺到鼻息一熱,他抬手輕撫,竟是流鼻血了。
“賤人,我是不是男人,你很快就會知道!!”
此時已經換上一身喜服的行藏暴怒的提著劍沖向還糾纏在一處的狗男女。
心口一陣劇痛,苻鸞被一腳踹翻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慕容沖也好不到哪里去,竟是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賤人!你這個賤人!”
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被撕成碎片,此時苻鸞狼狽的蜷縮在地上,正要反抗,卻見行藏轉頭將慕容沖拖拽著,徑直丟在她面前。
“你若不伺候我,那就讓他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