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標，警員們的行動就變得十分高效起來。
不出半個小時，佛吉爾就被抓鋪會了諾德鎮警局，被關押在審訊室內。
不過也不全都是好消息。
“沒有找到安妮？”
林凡聞言皺起了眉頭，臉色不是很好看。
在外面能看到審訊室里面的場景，一個一米七左右，面容滄桑的中年男子被拷在里面，那正是佛吉爾。
就這個時代那個菜，大部分人都營養不良，這個身高已經算得上不錯了。
“在他的住所找了一遍，確實沒有安妮。不過他確實是兇手無疑，我們當時找到他，他神色慌張，下意識逃跑，反抗十分的激烈。”維扎里解釋道。
“做得很好，剩下來交給我吧。”
林凡搖了搖頭，自己之前還是太想當然了。
任務不可能這么簡單就完成，要不然所有人都是A班的了，怎么還會有E級評價？
這么想，林凡心態漸漸恢復平穩。
拉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維扎里見狀也跟了進去。
審訊技巧也是必須學習的一門課程啊！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威爾森警長嗎，怎么親自審訊我一個小車夫啊？”
見到林凡進來，作為一個在監獄帶了五年的慣犯，佛吉爾心態倒是十分平靜，率先開口嘲諷了起來。
林凡聞言也不惱，反而神色十分溫和，將筆記本放在桌上，自己抽出凳子，坐了下去。
“這幾天過得不錯。”
林凡坐在佛吉爾對面的桌子上，語氣不重不輕，就像是在嘮家常一樣。
佛吉爾被林凡的樣子弄得一愣，也不知道以嚴酷冷峻出名的威爾森警長今天到底發了什么瘋，突然變得這么溫柔。
不過作為一個吃了五年牢飯，有著豐富監獄生活經驗的他，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今天之前倒還行，不過今天被一群瘋子盯上了，不能這么說。”他不無嘲諷的說道。
“注意你的言辭！”維扎里冷冷的說道，眼中滿是怒火。
林凡揮了揮手，示意沒事。
“你知道，世道不太平，總會有一些生活不如意的人瘋瘋癲癲的，不用在意。”
林凡依舊和顏悅色，這幅樣子令維扎里和佛吉爾都是十分意外。
佛吉爾愣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件事？
想到這里，佛吉爾原本有些絕望的內心又燃起了希望。
“別緊張，就是有一些事情想問你，只是手下不知道輕重。”
“啊...沒關系。”佛吉爾神色一下子放松下來，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看來是我想多了。
林凡注意到這一切，但是他依舊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
“那現在我就開始提問了。”林凡依舊保持著溫和的語氣，拿著記事板靜靜地看著佛吉爾。
“問吧，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佛吉爾明顯輕松了很多，身體也隨意的靠在椅背上。
“那第一個問題是...”
林凡打開筆記本，看了一眼，然后關上筆記本，正了正椅子。
看著放松下來的佛吉爾，林凡笑了笑，突然暴起，一把抓起佛吉爾的衣領，把他拽到自己面前，對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道。
“為什么要強奸她們？”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佛吉爾顯然被林凡突然變臉給弄傻了，不由得陷入茫然的狀態。
而聽到林凡的問題之后，他的瞳孔又下意識緊縮，然后不自覺的看向一旁，盡量不去與林凡的眼睛對視。
林凡也沒指望它能直接說什么，佛吉爾作為一個慣犯，案底累累，而這一案件死了三個人，他清楚自己只要承認必死無疑，所以一定不會說的。
這一案件經過嚴密的計劃，抓捕、監禁、強奸、剝皮、毒殺、拋尸，每一步都需要精密的計劃，犯人一定早就準備好一切，肯定也不會在緊張之下隨意說出口。
林凡放開他，將他仍會凳子里，自己則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為什么要殺人？”林凡突然問道。
“我怎么就殺人了？你瘋了吧？果然是一群瘋子！”
這次佛吉爾沒有回避，憤怒的看著林凡，顯然林凡的動作讓他十分疼痛。
“好吧。”林凡聳了聳肩，“當你說得對，但是拋尸是你做的，我沒說錯吧。”
“拋什么尸，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們。”
佛吉爾這次終于恢復了冷靜，依舊保持著一個十分憤怒的樣子。
同時，他的手部互相交叉，不停地互相揉搓，同時有輕微的顫抖。
“你知道，我們不需要證據，說你是你就是。不過如果你承認，我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你們這是栽贓！”佛吉爾死死的盯著林凡，似乎想要將他吃掉。
“可以這樣。”林凡點了點頭，“說吧，你同伙是誰。”
瞬間，佛吉爾瞳孔再次收縮，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靠了一點，震驚的看著林凡。
“不要反駁。”看到佛吉爾想要張口說話，林凡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找到了安妮，她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我們。”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佛吉爾臉色蒼白，還在堅持自己的說法。
“他的畫像我們已經畫出來，你就算狡辯也沒用。”林凡一臉平淡的說道，“你有兩個選擇，一個你告訴我們他在哪，我們抓到他之后，會讓你們快點解脫。”
“至于另一種，你們用的那種毒藥，滋味不是很好受吧。放心，我們這里有很多類似的，可以給你最極致的體驗。”
說著，林凡再次露出溫和的笑容，但這種笑容在佛吉爾甚至維扎里眼里都無異于惡魔的微笑。
維扎里一臉敬佩的看著林凡，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推斷出這一切的。
竟然還有同伙？
“魔鬼！你就是個魔鬼！”
佛吉爾死死地盯著林凡，身體不停的在顫抖，努力尋找著最后一絲希望。最后，他泄氣一般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不停地喃喃自語。
“謝謝夸獎。”林凡點了點頭，“現在能告訴我們了嗎？”
“你答應我，給我個痛快。”沉默了一會兒，佛吉爾說道。
“一定。”
佛吉爾盯著林凡看了一會兒，確認他沒有撒謊后，整個人似乎失去了魂魄一般，過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那個人是...”
他剛要說出人名，異變陡生。
他突然宛如受到詛咒一般，雙眼圓瞪，嘴里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整個人栽倒在桌子底下，雙手拉著鎖鏈捂住心臟，倒在地上，雙腿不停地亂蹬。
“快去叫醫生！”
看到佛吉爾的樣子，林凡一驚，連忙對維扎里喊道。
他自己則趕忙過去，扶起佛吉爾，觀察他的身體狀況。
可惜，等到林凡到達佛吉爾身邊的時候，他已經停止了掙扎，癱倒在地面上，手伴著鎖鏈懸浮在半空中，顯然，他已經死了。
林凡抱著佛吉爾的尸體，一時間呆愣在了那里，連維扎里和醫生進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