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威爾森的家中。
作為諾德鎮(zhèn)赫赫有名的警長,威爾森對自己日常生活的態(tài)度并沒有對工作的那么認真。
作為一個三十好幾的人,依然過著單身獨居的節(jié)儉生活,平時幾乎沒什么存款,甚至就連房子,還是托熟人租的。
而此時,他的房東,凱麗太太,正在一樓自己的房間里,準備熄滅火爐,去休息。
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凱麗太太停下了準備熄滅火爐的動作。
她知道威爾森警長沒有回來,但是她已經(jīng)習慣,威爾森因為工作的原因,常常會夜不歸宿,這種情況經(jīng)常出現(xiàn)。
一般這種情況他都是在警察局過夜,像這種接近凌晨回來的情況還是頭一次,沒帶鑰匙更是從未有過。
“來了。”
她的年齡也很大了,盡管一再努力但步伐還是很緩慢,似乎是怕威爾森等著急而離開,她一邊趕路一邊用最大的聲音沖著門口喊道。
門口的人似乎沒有聽到凱麗太太的呼喊,依舊在一個勁的敲門,而且愈演愈烈。
‘嘭’‘嘭’‘嘭’
門口的人似乎不耐煩了,已經(jīng)開始撞門,距離的撞擊聲震得地板都在發(fā)抖。
“不是威爾森。”
凱麗太太感覺到了不對勁,停下了腳步,眼神開始有些驚恐。
眼前的大門被不斷的撞擊,不停地顫抖著,發(fā)出沉悶的聲音,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一樣。
這樣的場景,就好像門外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野獸,張著血盆大嘴,隨時都要沖進來一般。
凱麗太太神色驚恐,但是作為威爾森的房東,偶爾也會聽到他講的一些自己辦案時驚心動魄的故事,加上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她的心理素質比起一般人好上一些,很快就做出反應。
她小跑著重新回到屋內,等再次出來的時候,她的手里多出一把手槍。
她舉起槍,努力保持冷靜。
但她太過年邁,力氣不大,加上受到驚嚇,縱使雙手舉槍,依舊在不停的顫抖,槍口的準心不停地在晃動。
而她的面前,門還在被一下一下的撞擊,門框因為遭受巨力而有些變形,開始向內凹陷。
凱麗太太清楚,門再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撞到,而能保護自己的,只有手中這把槍了。
‘哐’
門被撞開,金屬制品的門就像風中的落葉,無力的倒在地上,門框全部嚴重變形,而屋外的場景也顯露出來。
凱麗太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大眼睛,蒼老渾濁的瞳孔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門外的人并沒有如她預料的那般,拿著巨大的鐵錘,又或是巨型的工具。
門外只是一個渾身被黑色斗篷籠罩的人罷了。
將鐵門撞開,他甚至都沒有表露出一絲疼痛的感覺,邁過門檻,猶如嚴格執(zhí)行命令的機器一般,向著凱麗太太走去。
“怎么可能?”
凱麗太太心中再也壓制不住恐懼,舉起手中的槍,胡亂的開火。
明亮的火舌從槍中不斷噴出,凱麗太太此時都已經(jīng)忘記因為手槍后坐力而導致手掌破裂,只是不停地開火。
子彈大部分都打在旁邊的墻壁上,鑲嵌其中,但一少部分還是擊中了那個披著斗篷的人。
但是子彈的擊中沒有緩解凱麗太太的緊張情緒,反而這讓凱麗太太更加驚恐。
因為,那個披著斗篷的人被子彈擊中,竟然只是步伐被阻攔了一下,然后瞬間便恢復過來。
依舊保持者沉穩(wěn)的步伐想著凱麗太太走去。
“怪物...怪物!”凱麗太太喃喃道,超出想象的人讓她開始顫抖起來。
她的心理防線徹底的被擊碎了,再也無力握住手中的槍。
手槍隨意的掉落在地上,槍口還冒著硝煙。
凱麗太太癱倒在地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手因為槍的后坐力而充滿了鮮血。
她只是驚恐的看著眼前那個披著斗篷的人,完全忘記了其他的一切。
當披著斗篷的人走到她面前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這個人的臉,瞬間瞳孔被更加強烈的恐懼占據(jù),她瞪大了雙眼,幾乎要尖叫出來。
‘噗呲’
那個披著斗篷的人手臂宛如最鋒利的刀具,直接捅穿了凱麗太太的喉嚨,干枯的手指混合著血液以及碎肉出現(xiàn)在凱麗太太的身后。
凱麗太太想要尖叫,想要說出自己看到的東西,但是嘴中卻只能放出‘嗬嗬’的聲音。
她雙手胡亂的向上舉起,想要抓開那只手臂,還沒有夠到一半,就無力的垂下,隨之,眼睛漸漸失去了神采。
那人抽出手掌,凱麗太太的尸體應聲倒下。
血跡順著他的手掌往下流淌,滴在地板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他卻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管都不管,踩著凱麗太太的尸體,依舊保持著不急不緩的速度行走。
往樓上,也就是威爾森的房間走去。
不久之后,他下了樓,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卻依舊保持著平淡,依舊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
一步一步,踏著鮮血,離開了這間屋子。只剩下凱麗太太的尸體,印證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過了一會兒,一個白色頭發(fā)背著長劍的男子走進這個屋內,他看到凱麗太太的尸體,皺了下眉頭,又四下望了一眼。
“來晚了。”他喃喃道。
“應該剛走不久。”
他毫不猶豫的按著感知指引的方向跑去,漸漸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姍姍來遲的城內守夜人,只能看到他離開的背影。
等他們看到屋內的慘狀,便又是一陣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