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我覺得主教大人,有些奇怪?!?/p>
回到了警察局內的辦公室,維扎里才開口道,聲音中帶著疑惑與不確定。
“恩?”林凡愣了一下,一下子來了興趣,饒有興趣的看著維扎里,“哪里奇怪了?”
“說不出來,但是主教的感覺,給我和昨天那兩個亡靈的感覺一模一樣?!本S扎里猶豫了一會兒。
如果眼前的人換一個人,維扎里可能就直接把這件事埋在心里。
要知道那可是曙光教會的主教。
曙光教會是什么?
圣光在人間的代理人,邪惡的天敵。
他說這樣的人給他的感覺和昨天的亡靈一模一樣,傳出去別人會以為他得了失心瘋。
更何況溫士頓主教在諾德鎮的聲望幾乎無人能及,如果這句話傳到別人的耳朵里,那甚至可能就會直接被舉報抓起來,當做異教徒處理。
就算林凡聽到,也感覺有些荒謬。
“和亡靈的感覺一模一樣?”林凡奇怪的看了維扎里一眼。
“對?!本S扎里肯定的點了點頭,“我以前也偶爾來這里,以前主教大人都給我很溫和慈祥的感覺,但是這次,他給我的感覺和昨天晚上那兩個尸體一樣,很惡心,不想靠近?!?/p>
“是這樣嗎?!绷址渤了家粫?,繼續問道,“你以前看到溫士頓主教拄拐杖嗎?!?/p>
“自從他來到諾德鎮一直都是拄拐杖的,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曙光教會的魔法也沒辦法。”維扎里奇怪的說到,不知道林凡問這話是什么意思,話音剛落,他眼睛一亮,面帶驚訝的看著林凡,語言中帶著一絲絲的不確定,“您是說...?”
“剛才看他肢體的發力方式,身體虛弱更像是裝的,手中的拐杖就是一個裝飾品,他似乎在掩蓋著什么。”林凡繼續說道,神色陰晴不定。
“那...”維扎里神色震驚,又有些驚恐。
畢竟,那可是諾德鎮的曙光教會主教。
以曙光教會在銀盾聯邦的地位,教會主教的聲望和地位在普通民眾心里不亞于甚至更高于警察局,在大部分事情上,他們甚至更樂于相信主教的話。
如果告訴他們這么一個主教大人竟然是...
“他們會相信嗎?”維扎里一時間說話吞吞吐吐,表情有些慌亂。
“這只是一個猜想,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而且就算有證據,為什么我們非得告訴別人?!绷址财婀值目粗S扎里,一副看白癡一樣的表情。
曙光教會的主教成為亡靈法師,這件事無論有沒有證據都不能公之于眾。
林凡可不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后案子沒解決,自己倒是被那群愚昧的群眾給燒死。
說到這里...
烤乳豬。
又餓了...
比起自己登高一呼,所有群眾突然良心發現,跟隨著自己的腳步去反抗邪惡的主教這種童話故事。
林凡更愿意相信在溫士頓一番聲淚俱下的演講下,自己被憤怒的民眾撕成碎片這個故事。
想起火刑,林凡就不由想起了剛才在曙光教堂門口看到的那個十字架,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自己被綁在十字架上面,下面燒火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寒蟬。
“那我們怎么辦?”維扎里似乎坐實了溫士頓主教是亡靈法師的事情,開始按照習慣尋求林凡的指示。
“也許只是我們想多了,但所有事情都需要提前準備好,即使就只是一個不太準確的猜想?!绷址埠袅丝跉猓⒉幌矚g這種什么事都提心吊膽的感覺,但想到就只有六天,心情輕松了一些。
“那我們還跟他們說這件事嗎?”維扎里問道。
原本定的是跟曙光教會主教討論完這個問題之后,回到警局讓警員戒備一下,但是按照剛剛溫士頓主教說的不讓聲張,如果說了這件事效果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不能?!?/p>
林凡心里清楚,如果溫士頓主教沒有墮落,那么這件事交給他解決應該就差不多了。
如果他墮落了...
這件事讓更多人知道,只會引發小鎮的慌亂,到時候肯定會有人離開小鎮,附近的其他甚至更高級的羅恩城知道后,肯定會派人過來。
不管亡靈法師的目的是什么,這肯定不會是他想要的結果,這么做甚至...
會提前他可能存在的進攻。
“皮特來找過你吧?!绷址蚕肫鹆耸裁词拢瑔栂蚓S扎里。
“是的,他說他準備一會兒把他的家人送到羅恩城去,自己會留下來幫我們?!本S扎里說道,“我勸過他跟他家人一起離開,不過他執意要留下來幫助我們。”
“您看是否要把他收編進警局?!本S扎里試探性的問道。
作為諾德鎮警局的二把手,特別是威爾森還是泰倫斯局長一手帶出來的,威爾森深得泰倫斯局長的信任,幾乎把什么事情都交給他的情況下。
在這樣的放任之下,林凡自然是有權利填幾個人來到警局。
沒有人敢說什么。
皮特參過軍,又當過守夜人,無論身體素質還是戰斗經驗亦或是槍法都不錯,而且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看表現也是值得信任的,就算把他收編進警局也沒什么大不了。
“他問我們除了我們兩個還有誰知道這件事了?!绷址蚕肓讼?,沒有答應,而是說了另一件事。
“對?!本S扎里想了想,點頭說道。
林凡拿出筆,打開筆記本,寫下溫士頓主教、自己、維扎里還有幾個昨晚守夜人的名字。
“現在我們就將他定義為亡靈法師,一切都在這個假設上討論?!?/p>
說著,林凡在溫士頓后面加了一個亡靈法師的字樣。
維扎里見狀,一邊認真聽著林凡的話,一邊仔細看著筆記本,同時分出心神用余光偶爾去瞄著辦公室的窗外,防止有人偷窺。
“他問了這個問題,說明他不知道都有誰參與了這件事,只是去派了亡靈殺人,僅此而已?!?/p>
“所以我們不能暴露那幾個人,如果我們突然將皮特加進來,那他自然就有了目標,我們的處境反而會更加危險。”維扎里說道。
“對。”林凡欣慰的點了點頭,筆圈過那幾個守夜人,“這幾個人經歷了昨天的事情,將會是我們最堅定的盟友,當然,也不能全部相信。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能已經被溫士頓主教監視,做很多事情都不會方便,所以我們必須有一個人去替我們做一些事情,一些我們必須要做卻又不能被他發現的事情。”
“我現在就叫皮特過來?!本S扎里興奮的說道。
“不...”林凡叫住了維扎里,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緩緩地說道,“去把城里所有的守夜人都叫過來,無論昨天晚上值沒值班。”
“是。”維扎里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樣,眼睛亮了起來,興奮的說道。
說完,他便轉過身跑出去,開始招呼其他警員。
林凡看著外面忙碌的身影,他則是手指按在那張紙上,面色淡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將桌子上的油燈點燃,拿起那張紙,放在了上面。
紙在油燈高溫燃燒下,無力的飄動著,似乎想要熄滅火焰,但無論怎么掙扎,終究是無濟于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火焰的灼燒下逐漸變成了灰燼,灑在了桌面上。
“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