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起電話，聽到賀成筠的話語那一刻，實不相瞞，饒是經歷無數大風大浪的我，也懵在了原地。

我不由自主地表達了自己的迷惑：“啊？你說什么？”

賀成筠吸了吸鼻子道：“我讓你說，你當年是怎么勾引許寒澈的。”

我點了點頭：“嗯嗯好的…等等，你開著免提？”

對面沉默了一陣，緊接著賀成筠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對啊，我就是想讓你說給許寒澈聽。”

我：啊？？他們今天發生了什么？？

猜測了片刻的前因后果之后，我一邊給自己帶上耳機方便接聽電話，一邊開口道：“哦，哦。他想聽什么？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想讓我給他講那一段？”

賀成筠：“我要你從頭講起。”

我心說，這書里也沒寫這么細節的事情啊？我怎么知道賀成云是怎么勾引許寒澈的。

隨意翻看了一下小說原文，我決定隨意胡謅：“唉，好吧，這種事我只說一次。”我抬起手叩了叩桌子，“許寒澈，那次你被綁架，救你的是賀成筠，你知道的吧。”

許寒澈故作鎮定的聲音傳來：“嗯，我知道。”

我：“呃，那小時候那一次，你也記得吧。”

許寒澈聲音發緊：“你說的是一起喂鴿子那一次嗎？”

看著腦內的原文段落，我暗自松了口氣：“對，對，就是那一次。其實那一次我就對你圖謀不軌了。”

許寒澈沉默了半晌才道：“我知道的，我以為你和我一樣，對我…對我…”

隔著網線，我似乎看到了許寒澈紅透了的耳朵和面頰，和賀成筠慘白慘白的小臉。不知為何，我感覺有點內疚，有點尷尬：“呃，如果你的意思是一見鐘情的話，其實倒也沒有。”

許寒澈和賀成筠十分有默契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猜許寒澈想的是“這個女人真是絕情”，賀成筠想的是“綠茶強者恐怖如斯”。

我嘗試揣測了一下賀成云的想法，緩緩說道：“許寒澈啊，可能你作為一個大家族的獨子不知道，我們這種有兄弟姐妹的大家族的子女，競爭壓力是是非常大的。”

許寒澈：“……”

我繼續道：“你想，我作為賀家二女兒，從小就在賀成筠那個傻乎乎的混蛋的光環之下。”

賀成筠：“哈？你說誰是傻乎乎的混蛋？”

我扶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在描述當時那個心理狀態。”

賀成筠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我清了清嗓子：“那我繼續了。”

我把我的嗓音狀態切換成了‘真誠懺悔，悔不當初‘：“稍微長大一些的我，知道了賀成筠和你許寒澈有婚約，那叫一個震驚。”

對面的許寒澈似乎挑了挑眉：“這有什么震驚的？兩大家族聯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有點入戲，一拍桌子：“你想啊，我們龍城就三大家族，賀家許家梁家，如果這段聯姻成了，你們兩口子基本就把控住了龍城的經濟命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許寒澈：“抱歉，我得打斷一下，我們國家不是資本主義社會，兩個家族應該不能把控一坐一線城市的經濟命脈。”

我：“這就是個比喻…”

許寒澈繼續道：“還有，如果我和賀成筠聯姻成功，理論上兩大家族都會壯大，你也是其中的受益者，我實在是想不到你有什么動機來破壞這段聯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