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封簡短的信息中,許夫人在表達了對我的關心,提出了可以讓許寒澈代許家夫婦來探望我,并且表示,如果我身體恢復得不錯,且想出去走走,許家的大門隨時向我打開。
我:“......”
大約是看我表情不太對,賀成筠湊過來看了一眼簡訊,隨即故作不在意地道:“讓你去就去啊,你這些天都沒出過門,再呆在家里得發霉了。”
我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對著賀成筠點了點頭,斟酌了片刻,打字回復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不必麻煩許寒澈來探望;而我這周六有空,應該可以去許家做客。
放下手機,坐在餐桌上,我一邊看著端上來的蘑菇甜湯一邊思考,要怎么賀成筠離魏君安遠一點。
直接說魏君安是個軍火販子?我想起了那個在退婚宴上,賀成筠用眼神暴露了我就是許寒澈暗戀對象,在心里默默地決定了不能把這個重磅消息告訴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孩子就把這個定時炸彈引爆了。
讓賀成筠離魏君安遠一點也不行,誰知道她會不會起什么逆反心理...
不過魏君安自己應該就在疏遠賀成筠,我從腦殼里的新文檔得知,連這次賀成筠喝酒,都是約了一大幫朋友借酒消愁,魏君安只是順帶。到了最后,這群青年全部醉了個干凈,魏君安只好一個個幫他們叫司機,然后自己把賀成筠送回家。
估計把賀成筠送回家這個舉動,就是他對自己感情的全部放縱了。
有一說一,如果魏君安有本事把他的資本洗白,把自己和販賣軍火相關的事務全部斷得干干凈凈,我也不是不能撮合他和賀成筠。搞這種生意就像在玩火一樣,上手了之后來錢的確快,但是如果腦子不夠清醒,或者運氣不夠好,命也丟得很快。
我一邊夾了一只被炸得金黃酥脆的鳳尾蝦,一邊心想:算了,不想了,我自己得處理的事情都一大堆,周六,也就是后天,多半得去許家一趟,到時候應該怎么表現,應該怎么拿捏對對長輩的敬重,對許家的友善,以及和許家的距離感,都是得好好考慮的。
雖然現在許寒澈和賀成筠已經決定了不再和對方繼續婚約,但是我于情于理,也不應該那么快就對自己姐姐的男人下手。
我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許寒澈的臉,和他拉我手又不敢拉的模樣,不由得想,如果真的和許寒澈在一起,我不但不虧,而且還血賺。而且現在許家也想要和賀家聯姻,雖然我沒有嫁入豪門過,但我有自信把姻親關系處理好。
而且現在賀家夫婦也說尊重我的選擇,賀成筠也有意無意地想要把我推向許寒澈...
但很快我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罵了自己一句“畜生,你姐剛和人解除婚約你就想和人家搞在一起,你是不是人?”
但下一刻,我又想起了許寒澈的背影,啊,那腰,啊,那腿,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絕世美人——于是我又在心里默默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暗自對著自己罵到“你那是喜歡嗎?你那是饞人家身子,你下賤!”
更何況,許寒澈喜歡的也不是我,而是偽裝之后的賀成云。雖然我養的情人里,大多數心里都沒有,但是結婚和養情人能一樣嗎!
然后我聽到賀成筠幽幽地開口:“你表情有點奇怪,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嗎?”
我:“...我沒有,我只是在試圖找回自己剩余不多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