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成筠什么時候告訴你的？”

許寒澈的眉毛微微抬起，似乎在驚訝我那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他開口對著我道：“在取消婚約之后，你來甘棠公館之前。”

我：“那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已經知道了？好吧，說實話，你隱瞞我我都能理解，但為什么賀成筠也瞞著我？”

許寒澈十分友善地解釋道：“是我拜托她不要告訴你的。”

這個回答在我預料之內，但親耳聽到之后，我還是沒忍住皺起了眉頭問道：“為什么？”

許寒澈對著我道，一字一句地道：“因為我想讓你親口告訴我。”

我：“？”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讓我頭皮發麻。我控制住了自己即將崩壞的表情，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您展開來講講。”

許寒澈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給自己坐心理建設，又或者在組織語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心理建設，建設到一半著連臉帶耳朵紅了一片。

許寒澈過了半分鐘才重新看向我，對著我道：“因為我喜歡你。”

這個展開不過六個字，但里邊包含的信息量未免有些過于巨大。這巨大的信息量讓我的大腦除卻一大片空白之外，只留下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問號。

我：“？”

但是許寒澈沒有回應我的困惑，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節發白，整個人緊繃著，看起來也在等著我的回復。

大腦一片混亂的我當然不可能給他回復，于是小小的包間里，我和許寒澈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不約而同地止住了話音。

這段尷尬的沉默大約持續了三分鐘，我開口對著許寒澈道：“雖然你自己應該也清楚，但是我得和你說一下啊，嚴格意義上來講，我們才認識兩個月不到。”

許寒澈聲音發緊：“那有什么問題嗎？”

我：“…沒問題。”

我想了想，忍不住問道：“那你是怎么確定你喜歡的是我...而不是…”我忽然間覺得自己有了明悟，不由得拍案而起，“許寒澈，你果然是喜歡賀成云的臉，饞賀成云的身子吧！”

許寒澈：“？？”

我大聲道：“賀成云她才走一個月，你居然就對著另一個女人動心！”我冷笑了起來，“所以，我可以大膽推測，這具身體里的靈魂是誰對你來說根本無所謂——還是說你喜歡的只是賀成云賀家二小姐帶來的利益？”

許寒澈嘆了口氣：“那我為什么不選擇賀成筠呢？”

我：“…對哦。”

我：“哦，那你果然就是饞賀成云的身子吧。”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面帶不屑地看向了許寒澈，“看不出啊許寒澈，你居然是這種人。”

許寒澈咬著牙辯解：“我不是。”

我：“那你是怎么樣？”

許寒澈看起來想要捂住自己發紅的臉，但他最后還是忍住了，只聲音和緩地解釋道：“可能說出來你不會相信。”

我冷笑了起來：“害，男人說的胡話我還聽得少嗎？放心說，不差你這一個。”

許寒澈面色嚴肅：“我說的是實話。”

我敷衍地點頭：“嗯嗯，好好，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