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子硯用煮開的熱水先將針筒和針頭消毒，晾干備用。衛辭戴了厚厚的手套，抓了老鼠，固定好給關子硯注射。兩人合作無間，十分默契。

當牙簽那么粗的針尖刺進老鼠的體內，姬元昊都覺得疼！

給老鼠打完針，放回籠子里，觀察它的狀況。

關子硯說，“觀察半個時辰，看看有沒有毒性反應。”

“這樣的測試需要做幾次？”姬元昊問。

“為了安全，需要反復測試。”

“沒那么多時間！”姬元昊皺眉，“反正都是死，這些老鼠若沒事，明日我去找幾個病人，直接在人身上測試！”

關子硯深吸了口氣，此舉不合常理，可非尋常時候只能用雷霆手段，便點頭了，“一定要自愿才行。”

姬元昊斂眉，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點點頭，出去了。回頭再看里面的兩人，又開始交頭接耳。

他必須有正當的理由讓他們減少接觸才行！

那就是盡快結束測試！

姬元昊頭疼的捏了捏額頭，往前遇到韓慕慎，更頭疼了。

“每次從那里過來就是這神情。”韓慕慎簡直雙目如炬，對姬元昊也足夠了解，見了他就忍不住一頓說。

“你還沒走？”

韓慕慎答非所問，繼續說道，“若真愛她，不要折斷她的翅膀！她不是金絲雀！”

姬元昊低眸不語。

“你愛上她，是因為她與眾不同。卻也因為愛上她，怕她被同樣優秀的人吸引。你什么時候這么沒有自信？”

“我不會折斷她的翅膀！”姬元昊否認，“否則我不會幫她做這么多事。”

韓慕慎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去看看他們做什么。”

姬元昊看著他走了，心里卻一直在想他說的話。

實驗室里。

韓慕慎對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這就是你們制藥的工具？”

“嗯。”關子硯解釋道，“鼠疫是老鼠或者跳蚤身上帶了病毒，叮咬人之后把病毒傳染給人。鼠疫病毒攻擊人的大腦和血液，有的還會攻擊肺部。此次的鼠疫比較復雜，同時發現腺鼠疫和肺鼠疫。我曾游歷西方異域，學過他們的治療方式……鏈霉素能治愈鼠疫病毒，我便在自然界中找到鏈霉菌提取，先在老鼠身上做實驗，成功之后便可給病人使用。”

關子硯為自己的研究找了個借口，畢竟神醫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只能拿他未見過的來解釋。

“你說的東西很新奇，我從未聽過。原來竟是異域傳來。”韓慕慎看著盒子里裝著的針筒，疑惑的問，“這又是什么？”

關子硯用夾子夾起已經滾水消毒的針筒，介紹說，“這就是把藥注射進病體的工具。”

“很奇特！”韓慕慎點頭，“這一切雖然聽起來天方夜譚，但誰說沒用呢！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就算是瘟疫也必定有它的克星！”

“嗯！沒錯。相生相克！”衛辭覺得這個詞很好的解釋了世間萬物間的平衡。

韓慕慎扭頭看她，笑問，“關大夫去過西域，懂得這些東西。你一個閨中小姐，好似也懂得許多。”

呃……

衛辭一下子啞口無言。

她懂得太多，還能做關子硯的助手，的確有些不合常理。

（鏈霉素的環節都是戲，不經推敲，請勿過度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