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喬羨沒明白，莫名其妙的，他花時間來校門口接江酒酒回家，她居然就這幅拒絕的表情。

還表明不愿意跟他一路，他跟她說話她也一個字不回答。

這什么態度。

喬羨是在校門口等到江酒酒出來的，但是江酒酒出來以后，就感覺像是沒有看到喬羨一樣，目不斜視地徑直從他身邊走過。

喬羨一路跟在她身邊，她走快他就走快，她走慢他就走慢，像是跟她較上勁兒了一樣。

江酒酒皺眉，往旁邊移了一步，離喬羨遠了一點，看著他那個一直跟著她的架勢，終于開了口，“我不習慣，挨男生那么近。”

喬羨側著腦袋盯著她看了好久，眼眸一瞬不瞬。

兩人遠離了學校，也穿過了好幾條街，過了好久，喬羨嘴角咧開一個弧度，“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女生好意思說不想挨男生那么近吧。”

特別是在這個青春懵懂荷爾蒙爆發的年齡，哪個少女不是懷春，哪個少年不是燥氣四起。

況且他長了那么大，真的，不說他桃花運有多旺盛，但是從小到大，往他身上貼的女生，真的沒有間斷過。

他記憶中對女生的所有認知，就是濃妝艷抹，學校里的小白兔，酒吧舞池里的小野貓。

聽到這話江酒酒抬起眼皮朝他看了一眼，本來沒有聽懂他是什么意思。

但對上他眼底戲謔的眼神的那一刻，她明白了，他的輕薄，和無所謂。

這眼神，就感覺像是，要透過她的皮囊，看穿她骯臟的本質。

她厭惡這樣的眼神。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厭惡。

這種厭惡讓他莫名其妙的煩躁。

喬羨朝江酒酒靠近了一步，伸出手攬住了江酒酒的腰，把她往懷里帶，“嗯？怎么不說話。”

兩人走在路上就感覺像是小情侶一般摟摟抱抱，偶爾有路人經過，喬羨笑得格外自然。

江酒酒渾身感覺像是觸電一般別扭，并非是心動，只是感覺戰栗，掙脫好幾下，奈何喬羨力道過大，沒能逃開他的懷抱，只得無奈開口，“別碰我，我會吐你身上。”

聽到這話，喬羨笑了，舌頭抵牙，“你是覺得我說的是對的嗎？”

接著好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地，他變本加厲地靠近江酒酒的耳邊，呢喃道，“噢，對了，你這是惡心我呢，還是嚇唬我呢?”

少年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色里，格外柔和。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人在耳邊的低語。

江酒酒咬牙切齒，手骨節都開始泛白，“我沒說謊。”

這人怎么回事，他們分明不熟，怎么如此孟浪。

喬羨看著江酒酒顯得有一些猙獰的的表情，卻完全沒往心里去，只是笑道，“如果你是在威脅我的話那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

話還沒說話，江酒酒便忍不住了一口吐在喬羨的胸前。

污漬順著他的胸膛，滴到地上。

一瞬間，只感覺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江酒酒吐的第一時間，就是抬頭去看現在喬羨的表情。

喬羨沒說出口的話仿佛在真空中一樣，消了音。

再接著，江酒酒看到喬羨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起來。

“臥槽，江酒酒，你有病啊。”

“嗯。”

他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