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紅云見外面很冷，她窩進房間里打了熱水來泡腳，她的風濕痛又犯了，酸痛難受。蔡紅云的腳泡在熱水里，愜意地喝著熱茶。

賀瑜進來看見她正在泡腳，臉上一熱，準備轉身出去。蔡紅云回頭，見他端著棋盤喊住他，“你這是準備找我下棋嗎？”

賀瑜回身，十分不好意思道：“是啊，我不知道你在洗腳，真不好意思。”賀瑜進來背對她坐好。

蔡紅云連忙把腳擦干塞進靴子里，她走到賀瑜面前，“我不想下了，都下了一下午了。”

賀瑜有點失望，“我看你下棋下得挺好的，怎么不下了呢？你還會什么？”他真的很好奇她，會武會醫術，下棋也下得這么好，還有什么她不會的。

蔡紅云抬頭看了他一眼，“都是小小愛好，其實我也不怎么會，大概有十年都沒摸棋子了。”

賀瑜：“......”十年都沒摸棋子了還能下這么好？賀瑜默了一會兒，“你今年多大了？”

蔡紅云在他身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我年長你十歲。”

賀瑜愕然抬頭望著她，他知道她比他年長，想不到她比他大這么多，她三十有三了。

蔡紅云輕嘆一口氣，“尋常女子我這個年紀應該早就嫁得如意郎君，過著相夫教子的日子了。大概她們會的我不會，我會的她們不會。”尋常女子哪會殺人如麻，是一個用毒高手呢？她的醫術趕不上她的毒術，她學的都是殺人的手段。

賀瑜看著她修長的手指道：“我卻很佩服你呢，你武功那么好，又善醫術。我一直都想學武，可是我的身子太弱了，學不得武。”

蔡紅云看了他一眼，“你的身子不弱，你的父母把你保護得很好，要不是你底子好，你前幾天跟著我受冷風雪，你早就得了風寒了。你這身子調理得很好，是可以娶妻的，但是你這毛病估計會帶到下一代。”

賀瑜睜大眼睛，“真的嗎？宮里的御醫都說我不能娶妻，害怕我控制不了情緒......”賀瑜突然住嘴，他的臉紅了，他怎么跟她討論這么私密的事？

蔡紅云笑了，“他們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萬一你......成親當夜太過興奮......”新郎暈過去了怎么辦？突然蔡紅云的臉也紅了，尷尬道：“不過，你娶一個內力高深的妻子就可以，她護住你心脈，保你平安，你們還是可以平安地相守一生的。”

賀瑜點頭，“我知道。”就如同他的父親和他的母親一樣，他的父親隨時護著他的母親，他母親執意生下了他，差點命都沒了。只是他這毛病隨了他的母親，京城沒有習武的女子，更沒有內力高深的女子，除了現在遇見了眼前的這位。

蔡紅云不知道賀瑜的腦袋已經轉了山路十八彎，已經把她考慮進去了。她問賀瑜，“你的腳好了沒？”

“好多了，我想我們后天就可以離開牧州府繼續回京了。”

蔡紅云點頭，“嗯，那就好。”她把賀瑜盡早送回去也可以早點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