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月被葬身在此,周瑜的一顆心似乎也分成了兩半,分出來的一半隨著千秋月埋進了這孤墳里。
沒有墓碑,只是一個小小的墳包,周瑜足足在孤墳錢站了幾個晝夜,宛若成了石人。
徐向東和老者也無奈,只能盼望周瑜盡早振作起來。
徐向東并沒有錯過這次最好的機遇,纏著老者指點,傳授神通秘術。
老者也不藏縮,傳授了徐向東一些從老者那個年代流傳下來的絕世秘術,如果傳出去估計會讓許多教統而瘋狂,眼紅的吐血。
白蓮教駐地為一座綿綿無盡的山脈中,綿延到天際,大門聳入高空,十分氣派霸氣。
白蓮教廣招門徒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上千上萬的人涌來,把白蓮教幾百丈的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
白蓮教也采用了商業模式,派了幾個門徒宣傳了一下自己教派的品牌,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標語上寫著——你想向我這樣強大嗎?你想向我這樣抬手間決定別人的生死嗎?你想向我這樣在亂世中崛起嗎?還猶豫什么快加入我們吧。
靈魂三連問,觸動了多少那些夢想無處安放的年輕人的神經,來參加門徒招收的人數以千萬計。
這些狂熱的年輕人沒有發現白蓮教的少主灰溜溜的從后門回到了教內,只剩下一只手臂,臉色蒼白,直奔教主的住所而去。
“你為何如此,幾位長老呢?”
白蓮教的教主身材魁梧,一頭的黑發,方臉,看似十分的剛毅,也十分的年輕,但其實體內是一個年過半百的靈魂。
“長老都死了,就那么死了。”盧連章用唯一的一只手在虛空中比劃著首飾,一臉的驚恐。
“你說啥,長老們都死了?”白蓮教的教主眼睛瞪的比銅陵還要大。
白蓮教一共就八位長老,這幾位長老走出去都是稱霸一方的存在,人世間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當然是在于帝星上。
這一下五位長老全死了,白蓮教直接損失了一半還要多的戰力,一個教派完全是這些人頂起來的,如果沒了這些人整個教派瞬間就會分崩離析。
“似的,都死了,就那么一瞬間就化成了虛無。”盧連章回想起來當時的場景也依舊很恐懼。
“誰干的?”白蓮教教主咆哮,目眥欲裂。
“一個老頭,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就在我們即將把天妒之體抓到手時他出現了,揮手間五位長老都死了。”
白蓮教教主聽著盧連章的話一身的冷汗,揮手間就能滅五大長老,這實力得有多恐怖。
“他長什么樣,叫什么?”白蓮教教主也冷靜了下來,可能自己遇到大麻煩了。
“他叫什么沒說,只是說您形式如果還這么目中無人肆無忌憚那么就提著自己的頭去見他。”盧連章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畫著老者的音容笑貌。
白蓮教的教主被氣笑了:當自己是天神呢,還叫自己提著自己的頭去見他,你實力再如何強大也不能。
他心里的怒焰一點點生疼著,可是當他看到了紙上的老人時身體不停顫抖著,宛如失心瘋般。
“怎么會是他?怎么會是他,不是說在幾百年前就坐化了嗎?”白蓮教長老喃喃自語著,臉上一點點蒼白。
“教主,這老人到底是誰,為何如此恐怖?”盧連章看著教主的模樣明白了一切,也想通了那長老臨死前恐懼的大叫。
“誰也不知道他是誰,誰也不知道他是哪個時代的人,更不知道他活了多少年。”
“誰也沒有見過他出手,因為見過他的人都死了。”
白蓮教教主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如死灰,被如此人物盯上了自己還有多長時間可活。
“你知道嗎!就是你這個愚蠢的決定把我們白蓮教所有人陷入了死地。”白蓮教教主咆哮著,一腳把盧連章給踹飛了。
“什么天妒之體,那年輕人明明是那老人的弟子。”白蓮教教主身心都籠罩在了恐懼當中,關于這老頭的神話太多了。
盧連章十分委屈,當時是誰大力支持的,興奮的跳腳的,如今出了事全怪自己了。
不過也沒辦法,誰叫他是教主呢,只能一聲不吭的承受著。
“傳我的命令全力尋找這位老者的蹤跡,有消息立馬上報。”白蓮教教主說完宛如被抽干了全身的血那般沒了一絲力氣。
“教主你是要?”盧連章還是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我要跪著去賠罪,不然我們全教上下會死絕。”白蓮教教主明白這種行為估計也是白用功,只是總比坐在這等死來得好。
這一切都是在白蓮教暗處發生著,外面的招徒依舊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白蓮教高層把這個消息瞞得死死的,外界連一點風聲都沒有。
身在深山中的周瑜已經稍微從深深地沉痛之中緩過了一點勁,只是在無人的夜里千秋月那一句我們的家沒了依舊折磨著他的心神,心依然撕裂般的疼痛。
這幾天周瑜都住在了木屋中,惡補了一下修行的滋事,擺脫了小白的身份。
雖然老者對于天妒之體無法幫助,可是修行的道路上依舊能給周瑜啟迪,讓他往日不會走許多彎路。
這段時間的相處周瑜也得知了老者的姓名,和帝星詳細的歷史,那慘痛的歷史畫卷也讓周瑜感到憤怒。
老者姓玨,但是周瑜依舊叫他爺爺,玨老也稱得上這兩個字。
他樸素和藹,完全看不出這是一位活了帝星一個紀元的恐怖老人,而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農村老頭。
周瑜看著玨老溝動了他對于爺爺奶奶的思念,對于玨老更加親切。
周瑜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父母從小就去外地打工,爺爺奶奶去世后父母離異,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然后他就出來漂泊。
如今他是了無牽掛,唯一讓他擔憂的是面前的老人和帝星的未來。
他真不想玨老就這么終結了自己的一聲,死在了別人的屠刀之下。
這些都是如今的周瑜不能改變的,他只能全新放在自己如何突破這宛如詛咒般的天罰上。
周瑜如今也明白了一切,也知道如今自己最主要的事是開辟神海,可是那宛如天崩般的天罰是如今的他不能承受的。
他只能強大自己的肉身,強大自己的實力,等到自己能挑戰那天罰的一天。
肉身再強大也不可能達到天地之巔,他只能走上這條艱難的道路,沒有回頭的余地。
周瑜暫時放下了仇恨與悲傷,珍惜著這難得的機會,因為玨老不久后就要離去了,去尋找帝星的未來。
玨老要有所準備,不管在多關鍵的時候出手都免不了和那人一戰,避免不了。
這一天很快就來臨了,就在這木屋前,玨老即將遠行。
“孩子你們都是好樣的,未來的路很長很長,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放棄自己,更不要放棄這片家園。”玨老渾濁的雙眼看著周瑜與徐向東,眼中滿含了對后輩的期盼。
“爺爺我會的,您一定要小心?”周瑜久久不能言語。
這一位普通的老者即將為全帝星上的生靈付出生命,最后拼出一條生路,他是那么無私,他飽含了幾億年的痛苦,可是沒有幾個人知曉他對于這帝星上的奉獻,只是在最高處默默付出,不求回報。
“會的,不要忘了爺爺說的話,一切大膽去拼去闖,爺爺相信你能殺出一片未來的。”玨老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人已經消失在了山川間。
“我們也走吧!”徐向東收回了看著天際的目光。
周瑜搖搖頭,一個人默默的來到了千秋月的墳前,他即將離開,怎能不和他的摯愛告別一聲。
“我會把他的頭提到你的墳前,當著你的面把他千刀萬剮。”
“放心,不管有多艱難,要耗費多長歲月,我都會巡回你,騎著自行車帶你遨游整個世界。”
周瑜的長發在風中狂舞著,身形修長挺拔,眼角那抹不去的憂傷讓他的背影顯得十分寂寥。
徐向東坐在遠處的一塊巖石上百無聊賴的扯著腳下的嫩草,他對于周瑜惋惜之余也十分羨慕妒忌。
這么好的女孩特么的就咋被周瑜遇到了呢,自己咋就沒這福氣呢。
誰內心中沒有一段優美邂逅的愛情橋段,滿足一切對于愛情的向往,苦情更加觸人心弦,就如遠處深情凝望孤墳的身影。
梁山伯與祝英臺,牛郎織女,這一個個苦情劇哪個不是經典,其中還成為了一個單身狗逃避的節日。
徐向東最后總結為,人就是有作踐的情節,不然為什么苦情的這么受歡迎呢。
昏沉的天空并沒有陽光,直到黃昏時周瑜才轉身離開了那一座孤墳,他并不知道這一段時間徐向東腦海中的思緒。
“現在是要去找你那經理嗎?”徐向東拿出僅剩幾根煙的煙盒抽出一根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對,他不死我無法給躺在那的千秋月一個交代。”周瑜也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眼中那滔天的殺意被煙霧掩蓋。
“這茫茫人海找個人不容易,我們分頭去吧。”徐向東肯定不會在周瑜最艱難的時期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