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的清洗已經接近尾聲，這時候并不會有太多有價值的情報出現，海頓更關心的是從那些關押的人力找到貝爾摩德的信息。

隨手翻看了一下今天的文件，海頓很快被其中一張紙上的內容吸引了，這個人在招供的時候除了承認和黑石家族有交易，還承認曾經被安排和一個女精靈見面，雙方一起聊過天，但沒有實質性的利益交換。

海頓站起身在房間里轉了轉，貝爾摩德之前接觸過格拉古，現在銀月家族大清洗下格拉古的家族并沒有遭到打擊，如果貝爾摩德還有意對付銀月家族，那么格拉古可能會是她繼續接觸的對象，之前的賄賂行為可以理解成讓魚兒咬鉤的誘餌。

想到這他立刻來到柯萊的辦公室，如果是之前，海頓恐怕不會在這找到柯萊，那會她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帶隊抓人。柯萊的閑暇時間比較枯燥，這段時間《冰與火之歌》的內容和走向海頓已經大多講給了她，沒事的時候柯萊還會幫海頓校核一下稿件。

海頓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圖，他要派人監視格拉古，掌握所有跟他接觸的人。

“塞隆大人已經要求咱們束縛手下了，這時候突然去監視一直沒有問題的格拉古，可能會引起一些麻煩。”柯萊倚靠在桌子邊，看著面前坐著的海頓說道。

海頓倒是沒有再第一時間給他回應，之前只是感覺柯萊身材高挑，怎么站在自己面前顯得雙腿這么修長？這可真的是一雙一米二的大長腿。

“海頓！”柯萊意識到對方那雙眼睛在自己大腿上打轉，立刻微微提高了音量。

“抱歉，抱歉，我是在想跟你一起訓練學一些防身的技能。”海頓連連擺手解釋，柯萊一雙大腿的確長，但是她那把匕首也不短！

“監視格拉古并不需要太多人手，而且如果我沒猜錯，伊莎貝拉也需要觀察，那個叫做貝爾摩德的間諜目的就是要削弱銀月家族實力，現在其他的路徑已經被堵死，那么格拉古可能也是她的備選。”海頓對格拉古并不了解，但這個人對于海頓前身有敵意，對于獲得權勢后的海頓又阿諛奉承，這就讓他必須考慮擊垮這個人。

命運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

“對了，這件事不要對佐爾格回報太多，動用你自己的力量去監視。”海頓想了想又補充道，佐爾格平靜的眼睛一直讓海頓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似乎在平靜的背后是一個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的野獸。

柯萊對于海頓這條補充的話點點頭，海頓這半年來的變化太大，已經在銀月家內部產生了影響，雖然佐爾格是自身的情報人員一直忠誠于銀月家族，但塞隆逐漸展露的野心也會讓這種老家臣受到沖擊，再加上海頓的突然崛起，任何熟悉內情的人都會為自己考慮一些。

“海瑟薇的人或許也可以利用，不過你要盡快整合她引薦的人。”海頓繼續說道。

“你會信任我嗎？”這一次柯萊并沒有點頭，而是俯身在海頓身邊小聲問道。

信任？

自己重生后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塞隆，第二個就是柯萊，不過顯然塞隆是不可能輕易新人一個人的，那個摩西·達揚有很大概率只是塞隆編造出的人物。

這個女人是一個真正適應弱肉強食的人，做一個女王才是她所追求的。

但對于柯萊，海頓還是有感情的，而且在獲得的記憶中柯萊也和被人不同。這些都加強了海頓對她的感情，兩人共同經歷的一切也罷這感情進一步加深。

“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海頓悄聲在柯萊耳邊說道。

這句話一說完，柯萊裂開捧住海頓的頭，飽滿的嘴唇壓在了海頓的嘴上。

“這是給我的獎勵？”直到兩人分開一會，海頓才看著柯萊的眼睛笑著問道。

“這是給你的承諾，我現在就去安排人手出發森林堡，在此之前你可以額外準備一些說辭給佐爾格，咱們的行動不可能徹底瞞著他的。”柯萊坐回到自己位子上認真說道。

不到十天的時間監視格拉古的人果然有了消息，他們在森林堡得到了正在那里招攬人手的海瑟薇的協助，雖然銀月家族已經在此統治半年左右，但海瑟薇這個地頭蛇還是能有更多的辦法幫助柯萊的人。

格拉古最近的確和什么人有秘密接觸，作為和商人打交道的官員格拉古一直保持著優雅和威嚴，想來會保持在自己的辦公室會見那些商人，但這段時間他先后有多次主動離開辦公室出去的情況。

而且見面的人也非常神秘，在防護方面謹慎異常，監視的人員全程都沒有見到對方。為此海瑟薇請求海頓批準他們做出更多的行動，例如直接用手段綁架見面者，或者是潛入格拉古的住處搜集信息。

海頓很快支持了海瑟薇的請求，不過也讓她務必小心其他銀月家族的屬臣，過大的動作必然引起文官和軍事集團的反對，如果要行動必須有極大的把握。

坐在黑巖訓練營的辦公室里，海頓遙控著森林堡的一切，海瑟薇在短時間內是可以信任的，除此之外雙河堡的伊莎貝拉也是如此，而且海頓總感覺伊莎貝拉背后所圖也不小。這些有目的的人都是可以合作的對象，甚至狼溪堡里的巖森，只要有可能海頓也會跟他合作。

現在娜塔莉和巖森之間的書信往來就是海頓作為媒介進行，對于這件事塞隆沒有任何表態，對于黑石家族的戰略開始，巖森必然是重要一環。

沒多久海瑟薇終于找到了機會，在格拉古去和商人視察鐵礦時派人直接進入格拉古的住所，在沒有找到任何有力線索的情況下她居然一把火燒掉了那里還留下了一些人為的破綻。

返回森林堡的格拉古立刻驚慌了起來，當天晚上監視的人發現他換上了平民的衣服獨自離開住所，在森林堡的貧民區和什么人進入了一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