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太過于赤裸,以至于沈之厘都察覺他的小心思,輕輕咳一下,收回劍,反握在身后:“你說你這四年都在此處?”
“有時間也溜達去別的地方,但最后還是會回來。”向陽看他收回劍,覺得警報解除,就站起身來,拍拍手:“話說,小道士,你有也沒有興趣嘗一嘗鮮呢?”
“嘗鮮?”沈之厘以為他是邀自己用膳?
向陽看小道士疑惑的模樣,大概猜到他沒反應過來,隨即笑吟吟的迎上去,站定在他面前:“你好哇,小道士,我小名叫鮮,要不要嘗嘗?”
青天白日之下,這樣明目張膽的調戲,沈之厘聞所未聞,眉頭一下皺起來,手一下握緊劍柄:“成何體統!”
“我不過問問嘛。”向陽察覺到危險,忙往后退一步,慫唧唧的樣子哪里有方才理直氣壯勇氣。
在世的時候別人都說向陽是口嗨,嘴上說說,結果一到實操就慫的不行,現在嘴上調戲,只怕動真格的就馬上跑掉。
沈之厘看他收斂,還有事詢問便沒有咄咄逼人:“能說你在此處四年?了,那前幾日的事,你可知道?”
“前幾日?”向陽陷入沉思,思量許久才回答:“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聶憑突然過來清空整棟大廈,好像是什么人失蹤,那些人臨走時,沒有說清楚。”
失蹤那人許就是那個自己要找的人,沈之厘再問一句:“可知是誰?怎么失蹤的?”
“好像叫什么陳昇,其他人就不知道了,那聶總來的急,嘩啦啦就把人都趕出去了。”向陽回答,見他眉頭微皺,陷入思考,心里有點不成熟的想法,眼神飄向他的腹肌。
稍加思索,想要做點什么,可是又慫了,心里一下泄氣:算了算了!哪怕自己做鬼也是這樣。
沈之厘并未察覺他的小心思,只一心思索此事,卻怎么都想不出所以然來,再抬頭看看日頭,已經快要正午,再查勘一番,看有何發現。
向陽見他要走,立馬湊上去:“你去哪里啊?”他一個鬼在這里飄飄蕩蕩四年了!整整四年,現在終于來了個能摸得到聽得到的人,絕對不能放過,他太寂寞了。
“四處看看。”沈之厘必須先查看一下周圍,他打算去上層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
一個邁步跟上去,就差點貼到他身上,一把抓住他的袖角:“我跟你去!”他不想再一個人了,他就找一個人能陪著自己。
向陽害怕他不肯同意,這個小道士有點讓人害怕,但是他更怕一個人:“我知道這棟大廈所有地方,只要你不丟下我,我可以帶你去的。”
沈之厘猶豫,他在此處四年,自然只打不少事情若是可以的話,讓他來幫自己,事半功倍,他現在只想趕緊解決完這件事,然后離開。
心中這樣想,沈之厘抽回自己的袖角:“隨我不可多言,省得?”
“好好好!”向陽一聽這話,整張臉都明媚起來:“聽你的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