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玻璃門自動朝兩邊滑動,兩人之間唯一的阻隔緩緩消失,這聶憑面帶微笑,一副和善的樣子,反觀小道士,認真皺眉,看起來就不好惹。
玻璃門徹底敞開,聶憑邁步進去走到小道士面前,面帶微笑伸出手表示友好:“你好!我叫聶憑,請問你怎么進來的?”
“福生三無量。”沈之厘沒有去握手,反而拱手行禮:“未曾告知便擅入,望海涵?!?/p>
“沒事沒事!”聶憑笑了笑,卻沒有因為兩個人打招呼方式不同而有什么尷尬,稱一句面不改色也不為過。
向陽對這個年少有為得聶憑很有好感,畢竟人家有錢有勢,還能這樣溫文有禮,很難的了。
沈之厘卻不這樣認為,打量他一會兒,更加確定心中所想,隨即收回目光:“聶公子,不怪罪便好。”
“你是道士?”聶憑面容滿面,但右手里緊攥的車鑰匙出賣他的心情,他不如表面看的那么淡然。
“在下回云觀沈之厘?!鄙蛑逦⑽澭詧蠹议T,但眼睛從未離開過他的右手,這個叫做聶憑的很緊張,為什么緊張?
聽到他這樣說,聶憑有些訝異,復而了然點頭:“有興趣我們談談?畢竟你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我大廈里,確實有點不對勁?!?/p>
“然!”沈之厘沒有拒絕,額首表示同意。
被帶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這里燈光橘黃,一套套桌椅用屏風隔開,像是茶館也像是酒館,里面零零散散幾個人各自坐一桌,空氣里還流浮點點檀香,精致也俗氣。
沈之厘穿過大堂被帶到一個小小的隔間里,隔間里一套蒲團矮桌茶具便沒有其他東西,物什皆為木色,看著倒也說得過去。
“請!”聶憑請人坐下,自己跪坐在他對面的蒲團上。
沈之厘衣冠楚楚,正襟危坐著,沒有半分越矩,倒是跟來的向陽,直接一屁股盤腿坐在自己隔壁,整個身子靠過來,有些嫌棄:坐沒坐相。
“我想請問你是怎么來的?”聶憑看過監控,就突然之間他就出現,他必定不簡單。
沈之厘對他有所保留,他覺得這個聶憑不簡單:“受人之托忠人之事?!?/p>
“何事?”和他說話,聶憑自己坐的都有點拘謹起來。
問及此事,沈之厘也沉默下來,顯然是不想說。
見他如此,聶憑很理解的沒有多問,反而伸出橄欖枝:“我看我們也有緣,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名下隨便一間酒店住下,需要嗎?”
“多謝。”
“那我怎么辦?”向陽看他答應,頓時有些慌了,一下抓住小道士的手臂:“喂喂喂,我怎么搞?”
在聶憑面前,就全當他不存在,沈之厘沒有理他,反而繼續找借口和聶憑攀談,旁敲側擊想要套出他的生辰八字。
但聶憑也很謹慎,好多次都囫圇應和過去。
連向陽看的都有點著急了,扒到他耳邊:“百科上有他的生日,問百科就好了啊!”像聶憑這種名人,百科上一搜就啥都知道了,干嘛跟他在這里干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