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屬貧民區的臭味又一次涌入鼻腔，包扎傷口的布魯斯，以及臟亂不堪的帳篷緊跟著出現。鹿藝揉了揉眼睛，他感覺自己的眼睛一陣脹痛，可能是系統正在將他的眼睛改造成寫輪眼。

“開啟單勾玉寫輪眼，需要一百點能源。”

“當能源收集足夠，會自行開啟。”

“最后，祝宿主好運。”

時間還是他進入系統的那一刻....

“鹿藝？聽名字....你難道是來自于古老的東方大陸？”布魯斯驚愕地問，東方大陸對于他來說無比神秘，他感覺那里有他想要的東西。

“沒錯，我擁有東方大陸的血脈。”鹿藝感覺眼睛好受了一些，于是勉強睜開眼睛點頭說道。

當鹿藝睜開眼的瞬間，世間萬物涌入眼中，整個世界清晰無比，即便帳篷上最模糊的污跡，在他眼中也是顏色分明。

“你怎么了？沒事吧？”布魯斯看著鹿藝，皺起眉頭問。

“我沒事，可能是因為很久沒吃飯的緣故吧。”鹿藝搖頭準備搪塞過去，他說的是實話，這幅身體現在簡直虛弱到了極致，不僅餓著肚子，身上還有大大小小十幾道淤青。

“我這里有些錢，你拿去買些吃的。”布魯斯的傷口已經處理完畢，他從身上掏出了一些紙幣，遞給鹿藝。

鹿藝見到紙幣下意識吞了一口口水，這不是他本人的反應，而是這具身體對于紙幣有著強烈的渴望，不管是自己的錢還是別人的，都能讓他頭腦大開。

就在這時，帳篷猛地被人掀了起來，狂風旋轉著上升，將帳篷中一些日用的東西一起卷起。紙幣嘩啦啦飛向天空，瞬間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那些空洞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就是你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小子，讓我教教你在哥譚生活的條例。”一個壯漢站在鹿藝和布魯斯的面前，正用鼻孔瞪著他們，隨后壯漢伸出大手，一把抓向布魯斯的腦袋。

可憐的人吶，鹿藝不由得搖頭為壯漢嘆息。

下一刻，壯漢的慘叫聲響起。

他伸出的大手瞬間被布魯斯翻轉了關節，他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只是覺得眼前一花，劇痛便從胳膊上傳來，像是要從身體上脫離開來。

布魯斯起身，一腳踹在了壯漢的胸口上，后者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鹿藝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他的腳步反而向后退，縮向布魯斯那邊，他們的帳篷此刻已經被包圍了，壯漢可能是他們的頭頭。

頭頭被打飛，小弟們就叫嚷著一起沖了過來。

“臥槽.....”

鹿藝見此，趕緊從腳底抽出了一根板凳腿，緊盯著沖過來的人，對方人很多，大概有二十幾號。

關鍵是他身體條件很差啊，屬于走路都有可能摔倒的那種，被這群人圍著揍一頓，可能就此涼涼。

但......他已經想不了那么多了。

一顆拳頭直直向他腦袋砸來，鹿藝的眼睛猛然瞪大，黑色的瞳孔中有紅色彌漫，那顆拳頭似乎減速了，鹿藝見此，趕緊一低頭。

拳頭在他頭頂砸了個空，男人驚叫一聲，收不回力，身體控制不住地前傾。鹿藝同時用肩向上一頂，要將男人來一個倒插蔥，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身體竟然連男人的體重都扛不住。

撲空的男人一下子將他壓在了身下。

“艸”

鹿藝這下子真的慌神了，男人身后就是大部隊，他現在起都起不來，被逮到就是一頓暴揍啊！！

就在他全力思考怎樣脫困之時，一道黑影突然在眼前閃過，緊接著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不見了。

男人在地上翻滾，抱著臉痛苦呻吟，半天起不來。

布魯斯神色嚴肅地看了他一眼，鹿藝不禁也跟著一肅，那雙眼睛中他看到了燃燒著的憤怒，要將某種東西撕成碎片的憤怒。

僅僅是一眼，布魯斯又投入了戰斗中，他像是不倒戰神一般，拳拳到肉，一拳就能讓一個人倒地起不來，而對手打在他身上的攻擊，卻不痛不癢。

鹿藝躺在地上看呆了，這場戰斗完全是布魯斯的個人秀，他只要躺在地上看著就完事了。

二十幾號人沒過一會就躺下了大半，這時哥譚市的警員趕到，使勁吹著哨子趕來，上前趕緊制服了布魯斯，布魯斯一看到警察趕來了，眼中憤怒的火焰竟慢慢隱了下去。

“你們為什么抓我？”

“挑事的是他們！！”被鉗制住的布魯斯大叫。

“你看他們被你打成了什么樣？”一旁的警員沒好氣地說，布魯斯回頭看了一眼滿地哀嚎的人，也跟著沉默了。

警員抓得好像沒錯.....

就在布魯斯準備跟警員回警局時，轉身的瞬間他愣住了，隨即渾身顫抖地跪了下去，倆名警員都抓不住他，警員很急，但沒有辦法。

因為所有的警員都出動去平息爭搶紙鈔的人們了。

人們尖叫著推搡，混作一團，在骯臟雜亂的地面上追尋小小的紙張，有的人好不容易拿到手里，卻又被其他人撲倒在地。甚至有人撓了警員的臉，留下條條血印。

鹿藝躺在地上，愣愣地看著這一切。

“哥譚若不救，罪惡永不止。”

鹿藝仿佛聽到了布魯斯的自言自語，那是茫然又空洞的語氣。

鹿藝和布魯斯被刑拘了一個月，他們被關押到了一個房間中，期間的布魯斯愈加瘋狂偏執了，他專門找重犯揍，幾乎將能揍得都挨個揍了個遍。

而鹿藝則愁眉苦臉的和獄中伙食作斗爭，那簡直就不是人吃的，他以前養的狗都比這伙食要好。

更糟糕的是，監獄中沒有能跟能源沾上邊的東西，他唯一能觸碰到熱的東西，就是跟稀屎一般的熱粥，獲得的能源更是微乎其微。搞得他都想將房間的水泥刨開，把手插進電線中了。

房間連插頭開關都沒有，你說氣人不氣人。

這天，鹿藝正坐在窗下，享受著陽光帶來的溫熱，監獄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了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胡子拉碴，精神奕奕，有著東方人的面孔。

“聽說你揍了所有的罪犯？”

“那樣是沒有用的，我想你應該也知道。”男人一進來就看著布魯斯說，聲音很有磁性。

鹿藝一看，差點哭出了聲，影武者你終于來啦，趕緊把布魯斯帶走，把蝙蝠俠送回來。

民風淳樸的哥譚市，真的讓人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