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黎顏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記憶中只是去寺院里上了柱香,回家后洗了個澡睡了個懶覺怎么就到了這里。
是在做夢?
這張臉好像有點熟悉,黎顏不慌不忙的移開身子,“大叔,你知道這是哪里嗎?”
大叔?他叫他大叔?想當年他可是把他捧在手心的寵。
難道是這些年,他老了許多,已經老到不合他的胃口了,尊酒摸摸下巴的胡渣,難過的陷入了沉思。
黎顏歪著頭看他,少年清爽的氣息在白色襯衫的襯托下,凸現的淋漓盡致。
骨子里透出清冷又將人拒于千里之外,冰山也不過如此。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過去做酒神的漫長歲月里給了他太多數不清的溫暖。
過去有多暖,現在就有多涼。
“小屁孩,酒爺我做神仙的時候,你還只是我的一個裝酒的壇子,拽什么拽。”
黎顏挑眉,搞不清眼前的人在胡言亂語什么,當務之急還是先從房頂上下去才是。
眼睛不經意的飄向四周,頓住。
“對不起老爺爺,我不知道您年事已高,還請見諒。”
“……”
尊酒委屈,“過去你可不是這么對我的,你都是親切的喚我酒兒。”
面對比自己大幾歲的男人撒嬌,黎顏表現出比年齡高幾倍的淡定與成熟。
他指了指身后的煙囪,“酒兒爺爺,我覺得你的朋友可能需要幫助。”
尊酒來不及悲傷,順著方向看去,一個圓滾滾的屁股向上翹著,露出倔強的腚。
長長的貓尾巴左右不停的搖擺,喵喵的大叫。
原來在這里……尊酒拽住貓爺的尾巴,直接將貓爺提了出來,痛的貓爺嗷嗷直叫。
“我說球球啊,你真該減肥了。”
“滾!爺喊你這么久才來,”惡狠狠地瞥了眼黎顏,轉而看向尊酒,“重色輕友!”
重色輕友的尊酒,以買一個月小魚干為代價,哄好了暴躁炸毛的貓爺。
回過神來發現黎顏不知何時,已經下了房頂。
尊酒想都未想,跟了上去,貓爺頓時有種長大的兒子不中用的既視感。
這時迎面走來一家三口,男人左手抱著孩子,右手摟著妻子,一家人甜蜜濃濃,十分有愛。
黎顏剛想打招呼,發現他們根本看不見他。
“你誤入了別人的夢,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么。”
尊酒正色道,“你最好跟緊我,以免回不去。”
黎顏向來一點即通,“回去的條件是什么?”
“看到這家的男主人了嗎,這人是個種馬,現實世界已經死了,死前突然良心發現,托我們向他的妻子和孩子道歉。”
不等貓爺阻止,尊酒就把任務全盤托出,氣的貓爺牙齒咯吱咯吱響。
“做了這么久的酒館老板,你不懂規矩嗎,他不是酒館的人,你告他做什么。”
尊酒想了想,壓低聲音,“可他是我的人啊。”
至少曾經是。
貓爺上一口氣沒上去,下一口氣又堵住了,在胸腔里轉了個圈,又硬生生的被壓了下去,著實憋的他懷疑貓生。
果然愛情讓人智商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