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任務就要請客,這是酒館一百年來不變的規矩,更何況今天雙喜臨門。
當然酒錢來自于畫岸的客戶,畢竟畫岸出手不是富婆就是闊太太。
尊酒的那點微薄的酒錢,全被貓爺劫持了買小魚干了。
地點是西區的一個酒吧里,他們這些長年出入在東區的貧民們,偶爾也會想來西區浪浪。
畫岸依舊是一身漢服,和酒吧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卻依然吸引來不少目光,長的太好看,實在沒辦法,縱然畫岸本人再謙虛,也無法掩蓋他走到哪里都在發光的事實。
用貓爺的話來說,畫岸說美點就是一副令人一見傾心的畫卷,說的欲點,那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果不其然,畫岸坐下來沒多久,就有美女上來搭訕。
尊酒和化成人形的貓爺坐在吧臺,百無聊賴的看著畫岸如何和各種女人聊天,瞇著眼睛臭著臉。
“這種花枝招展的男人為什么會是我們酒館的?”尊酒喝了口手里的雞尾酒,指尖在酒杯上打圈。
“知足吧,畫岸可是我們的門面。”貓爺嘴里還嚼著小魚干,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今天的貓爺,為了順利進入進酒吧,未用真身,而是偽裝成了相對成熟的大叔,只是臉依然肉肉的,看起來有些反差萌。
尊酒冷哼了聲,心想酒館的門面不是我嗎,剛要說出口,就被貓爺一個不屑的眼神堵了回去。
幼稚的尊酒只好把話往肚里塞,端起酒杯繼續喝酒。
正這時,酒吧里響起了炫酷的歌聲,尊酒手猝然緊扣,險些把杯子捏碎,猛地聞聲看過去。
發現舞臺上站著一個熟悉身影,依舊是白色的襯衫,領口處的扣子未系,抱著吉他,伴隨著音樂律動。
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那張冷峻的面容在此刻,刻進了尊酒的視線里。
身板突然一震,不受控制的站起身來。
貓爺狐疑的看他,順著尊酒的目光往臺上看,怔住,心中頓時了然。
“那不是黎顏嗎?”心想還真是陰魂不散,尊酒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些,這下全完了。
“別看了,有什么好看的,看也不是你,不如靜下心來陪貓爺我喝酒。”
尊酒眉頭緊蹙,全然沒有聽清貓爺再說什么,整個人像是被使了定身術,完全不動了。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在尊酒眼里,這一世的黎顏一直是個乖孩子,學習努力認真,成績又好,怎么也不可能出現在酒吧這種地方,更別說是酒吧駐唱。
就算黎顏已經高考結束,那也應該活躍在圖書館,書店,或者一些正規的娛樂場所,再或者各種旅游圣地,而不是這里……
“成男人來個酒吧不是很正常的事?”貓爺不以為然,“難不成你還怕有人吃了他不成。”
尊酒沒回話,徑直向舞臺中央走去,貓爺想攔住已經來不及了。
臺上的黎顏依然沉靜在音樂里,他的歌聲很美,很有力度,每一句都打在尊酒的心眼里,讓他懷念起過他只給自己唱歌的日子。
而此時,臺下掌聲四起,歡呼聲接連不斷,他的歌再也不是他的專屬。
直到尊酒走到舞臺中央,堵在黎顏的面前,黎顏似乎才注意到他。
短暫的對視后,忽然被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