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杭杭,外邊那些人你打算怎么辦?”
小杭杭?
我吐了,你們呢?
見周圍的人全在憋笑,李天杭一臉黑線地道:“小師叔,你能換個稱呼嗎?”
小師叔板著臉道:“現(xiàn)在是稱呼的問題嗎?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處理問題!”
雖說聽上去有點像是在玩繞口令,但李天杭秒懂了小師叔的意思。
李天杭稍微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朝來福問道:“外邊那些人有沒有報上名號?
領(lǐng)頭人是誰知道嗎?”
來福道:“好像叫圣姑,他們是這么稱呼她的?!?/p>
李天杭頓時眼前一亮,圣姑這個稱呼就有意思了,這可不是誰都能叫的名號。
“圣蠱宗的圣姑么?
有點意思。”
李天杭突然對這位圣姑很感興趣。
更準(zhǔn)確的說,是對圣姑的顏值比較感興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是男人都懂得啦!
“行吧,既然是圣姑親自登門造訪,那我就去會一會!”
李天杭抖了抖衣袖,有模有樣地耍起了宗主的威風(fēng)。
還別說,就他這個裝腔作勢的做派,還真就有那么一丟丟一宗之主的風(fēng)范。
但也就一丟丟而已了。
“這才是宗主該有的樣子,反正我也閑著,我陪你一起去會一會圣姑。
放心有我保護(hù)你,沒人敢動你一根頭發(fā)。”
小師叔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騙得了別人,卻是騙不過李天杭的火眼金睛。
這個老不正經(jīng)的家伙,九成九是因為聽到了圣姑的名號,所以才會如此主動提出陪同。
呵,男人!
豆蔻就在一旁看著他們表演,那拙劣的演技啊!
是個人看了都想翻白眼。
……
山門外。
十余名服飾風(fēng)格一致的男女成堆聚集在一塊,為首一人戴著面紗看不清模樣。
但從身材上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名曲線優(yōu)美的女子無疑。
“圣姑,這太一神宗的人不識好歹,竟然敢把我們晾在這里這么長時間,要不要……”
“不急,再等等。”
“可是這么一直等下去,這天恐怕就要黑了?!?/p>
“無妨,若覺得難等,可讓姐妹們演奏一曲?!?/p>
“在這里?”
“有何不妥?”
“沒有……”
片刻后,一曲琴瑟和鳴的霏霏之音不斷流淌而出。
那優(yōu)美婉轉(zhuǎn)的旋律與湖光山色結(jié)合在一起,霎時間將這一方天地之間變得美不勝收。
“當(dāng)真是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好曲,好曲?。 ?/p>
嘹亮的聲音傳來,青衫少年從山門中走出。
一步,兩步,摩擦摩擦……
嗯,那是類似于魔鬼的步伐。
這步伐的韻味只可意味不可言傳,哪怕翻遍所有典籍,估計都難以找到一個準(zhǔn)確的形容詞。
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來形容,那么十有八九離不開男人三寶——騷浪賤。
甚至,三者合一缺一不可……
“莫非閣下就是太一神宗新任小宗主?”
面紗女子聽到一曲肝腸斷的時候眼前一亮。
但見到念詩人之后,那對星光閃閃的眸子,不知怎么就失去了光輝。
“請把小字去掉!我很大的好嗎???”
李天杭臉色有點拉胯,說話也很不客氣。
他一直覺得,男人可以接受窮,可以接受不帥,甚至可以接受直男的不公評價……
但唯獨小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大膽,竟敢公然調(diào)戲圣姑!”
面紗女子身邊,一位年長的女子聽出了其中意味,厲聲呵斥道:“你可知我圣蠱宗的圣姑神圣不可侵犯,你敢褻瀆圣姑,就是與我整個圣蠱宗為敵!”
李天杭剛想開口,卻見小師叔往前一站,沉聲道:
“圣蠱宗好大的威風(fēng)?。?/p>
只可惜這里不是圣蠱宗,而是太一神宗!
想在我太一神宗眼皮子底下抖威風(fēng),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
小師叔不愧是小師叔,裝起逼來狂帥酷拽吊炸天,有內(nèi)味了!
不過。
是不是太過了點?
萬一人家惱羞成怒暴走了咋辦?
“閣下又是哪位?”
面紗女子再次開口,閃閃發(fā)亮的眸子一直盯著小師叔,像是想把人看穿。
小師叔冷哼道:“你問我就說啊?那我多沒面子,我偏不告訴你!你能把我怎么著?”
面紗女子秀眉一皺,由于摸不清小師叔的底細(xì),一時之間也不敢太過。
一般能這么囂張的人,不是高手就是白癡。
而這個人雖然看著像白癡,但是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為妙。
“貴宗就是這么招待客人的嗎?
這就是太一神宗的待客之道?”
面紗女子清冷的聲音摻雜著一絲怒氣,也不知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她的聲音很特別,有種能讓男人耳朵“懷孕”的味道。
李天杭就很喜歡這個聲音,尤其想知道這個聲音白天和晚上的區(qū)別,究竟是白天的時候好聽,還是晚上的時候好聽?
想想都覺得妙不可言。
“圣姑是吧,幸會,幸會。
你說你蒙著臉跟我談待客之道,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人了?
先把面紗摘了吧,我這人喜歡光明正大,遮遮掩掩的算什么。
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茍且之事,你說是吧?”
李天杭說的大義凜然,其實就是想看看圣姑長什么樣。
當(dāng)然此時不止李天杭一個人抱著這個想法,小師叔就悄悄地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顯然。
叔侄倆的想法不謀而合,不愧是同一個宗門養(yǎng)出來的男銀。
“抱歉,恕我不能從命?!?/p>
圣姑一口拒絕,似乎沒有商量的余地。
這就沒意思了呀。
冷風(fēng)一吹,李天杭身體一陣哆嗦,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那就是談不攏唄,行,那就各回各家吧。”
李天杭突然拍手鼓掌,接著雙手往外撥,“大家伙都散了吧,散了吧……
別圍著了,圍這擋著財神爺沒關(guān)系,擋著月老就不好了。
我可是單身狗一個,媳婦還沒著落呢!”
沒有人離開。
圣姑甚至還往前走了幾步,直勾勾地凝視李天杭,問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風(fēng)玄還活著嗎?”
聞言,李天杭不由地瞇起了眼睛。
果然啊,是沖著風(fēng)玄來的。
這個鍋,接不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