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同慶,王女嘉禾與白大將軍獨子公子闕成婚的日子到了,封禹城的大街小巷掛滿了紅色的綢布,好不喜慶。
“這王女成親的排場好大啊。”迎親隊伍在行走著,街上有著許多議論的聲音。“可知是哪位王女成親?”
“這你都不知道?”路人一臉驚訝的看著身邊的人,“這轎子里坐的,是當朝的王女嘉禾,這男方啊,是白大將軍的遺子公子闕,剛封的平定候,排場自然要大些。”
“聽說這王女嘉禾啊,長得甚是好看。”一旁又湊過來一個人。
“我看這公子闕長得也好看啊。”人群中傳來沸沸揚揚的聲音,嘉禾的婚禮沒有在宮中舉辦,而是在王上新賜的平定候府。而夫雪婳他們則在王宮送走嘉禾之后就回了府中。
平定候府里的人,不是很多,或許是由于常年在外的原因,候府里面的人很少,本該喜喜慶慶的婚禮,到了這里,人就變少了,公子闕還是喝了些酒,走到了新房里面,嘉禾趕緊過來扶著他,喜娘拿過酒杯,讓他們喝了合巹酒。
“嘉禾,你待我十年如一日,我怎舍得負你。”嘉禾等了這個男人,十余年,終于嫁給了他,他拉過嘉禾,翻過身,順勢到了她的身上。
御王府里,已經同床共枕許多個日夜,“公子,今日公子碩同妾說了些奇怪的話。”她趴在床上,撥弄著自己的頭發。
“嗯?”
“今日嘉禾成親,妾便去她的閨房瞧了瞧她,到大殿的時候,遇到了碩公子碩。”她翻過身子,看著床上,公子湮把她的手放進她的被子里,然后躺好,“公子碩說,若是公子待妾不好,妾盡管跟他說去,公子又怎會待我不好呢。”
“你是我的夫人,我又怎會待你不好。”他揮了揮衣袖,三盞燈就滅了,本來她想問的,可是她還沒問出口,“歇息吧。”
“哦,好吧。”她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美君子便來到了五公子府,叫上她一起去平定候府,“我也去。”公子湮在一旁突然開口。
“姑娘家的事情,公子湮就不要跟著瞎摻和了。”就拉著夫雪婳上馬車了,她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見他點了點頭,便上了馬車。
“人家成婚第一日,我們這樣突然上門打擾,是不是不太好啊?”她擔憂的看著美君子。
“不會不會的,昨日跡跟平定侯說過,知道今日我們會去。”到了平定侯府。
“不知兩位夫人是……”小廝恭敬的站在她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問著。
“你且去跟你家侯爺說,五夫人六夫人來了就是。”五夫人六夫人,東離敢這樣自稱的,只能是那兩位聯姻過來的夫人,他趕緊把人迎進了主廳,待她們坐下之后。
“二位夫人且等等,奴去稟報一下。”小廝走了進去,沒一會兒應該是侯府里的管家出來了。
“見過五夫人,六夫人。”出來了一個人,領著她們去了另一個花廳。
廳中坐著的是一位婦人,而梳上婦人發髻的嘉禾,坐在婦人的下方,婦人一見她們兩個進來了,便跟她們說她有事要做,讓她們三個好好聊聊。
“在府中生活可還適應?”夫雪婳坐在她的身邊。
“別的都還好,就是這突然冒出來一個母親,有些不適應,不過聽說母親她自從白將軍過世之后,很少出來,總歸我還是東離人,也沒什么適應不適應的,你們從他鄉異國來,都沒說不適應,更何況是我。”嘉禾說這話時,眼里全是柔情蜜意,曾經那個英姿颯爽的嘉禾仿佛不見了蹤影,這是新婚的模樣嗎?
“以后你在侯府,找我們都方便了許多。”美君子看著侯府的陳設,“這些擺件未免太過于陳舊了吧,為何不換些新的?”
“這里許多的擺件都是侯爺的父親的東西。”嘉禾不敢妄自動這些,畢竟是已故大將軍的東西。
“這樣啊,不過侯府還是挺氣派的,比六公子府好了許多。”美君子一臉羨慕的說,六公子府的家務她幾乎沒有參與,進府前是怎樣,進府后依舊是那樣。
“也比五公子府好了許多。”夫雪婳看了看,確實是好了些,嘉禾的婢女是從宮中帶來的,知道夫雪婳不能喝茶,特意給她泡了金銀花茶端了上來。
“前兩日聽你說你有些咽干口燥,便尋了這金銀花茶,對咽干口燥很是有作用。”嘉禾笑著看著她,嘴角在說話的時候都是止不住的上揚。
隨后帶著她們在府里逛了逛,“侯爺知曉我喜歡這蓮花,特意讓人種的。”她語間,眉間全都是驕傲的模樣。
最后幾人到了院子里,在石凳上坐著,這里聊天會更舒服一些。
“這,”夫雪婳不自然的干咳了一聲,“圓房是什么感受?”她剛一坐下,便問了出來,以往她不好意思說,如今熟了,又加上嘉禾也成親了,她才開口問道。
她臉上出現不自然的紅色,美君子被茶水嗆到了,侍女便趕忙遞上了手帕,拍了拍她的后背。
“不是吧,你跟公子湮都成親那么久了,難不成,還沒?”美君子不可思議看著夫雪婳。
“會不會是五哥,那方面不行?”嘉禾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是不是,只不過是尚未圓房而已,小點聲。”夫雪婳看了看周圍,婢女們都被支開了。
“你們都成親許久了,我看五哥哥也不像是對你無情啊。”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而在房頂上的三人,公子湮嚴肅,公子跡幸災樂禍,公子碩臉上則是笑意,原來他們還未圓房。
“五哥,原來你那方面不行啊?我認識一個大夫,關于隱疾這方面頗有研究,改天介紹給五哥,有困難跟兄弟我們說啊,我們又不是不幫你!”說話的是公子跡,忍笑忍得雙臉通紅,可他還是湊過去悄悄的說。
“你為何會認識這方面頗有研究的大夫?”公子湮的一句話將公子跡的話頭堵住了,他把公子跡的頭壓了下去,繼續聽著下面聊天,而一旁的公子碩收斂了一些笑意。
“你們別老是打趣我啊,說來聽聽。”夫雪婳示意她們倆停止。
“圓房啊,內心是止不住雀躍的,很甜蜜。”嘉禾難得的害羞,而房頂上的三個男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聽著。
“我成親的時候,當時不是很情愿,但是公子跡,好像很熟練的樣子。”美君子有些不高興的說著。
“原來都是在新婚之夜圓的房。”這句話被公子湮牢牢的記在自己的腦海里面,趴在屋頂上,靜靜的思索著什么。他提著兩個聽得認真的男子,向著外面離開了。
“女兒家的心思,倒是被你們聽得干干凈凈。”他的聲音沒什么溫度,只是他知道,自己聽到夫雪婳的話,心里升起了一個想法。
“五哥,說得你沒聽一樣。”公子碩不服的反駁了回去。
“走吧,回去吧。”公子跡趕緊說話,拉著他們倆一起走著,三個大男人在街上閑逛著。
“為何沒有見到侯爺?”美君子他們來了許久,也沒有見到平定侯,不由的問出口。
“侯爺出門了,到了將軍府,還有些他的東西說是沒有取過來。”說罷,嘉禾轉過頭,看著夫雪婳,“五嫂嫂,你得努力才是。”
幾個姑娘家說說鬧鬧便散了,回家的路上,夫雪婳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女兒家努力就能成的,她嘆了口氣。
“王女這是怎么了?”侍女月掀開馬車簾子。
夫雪婳趕緊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沒什么,就是就是突然想庶母她們了。”她慌亂的解釋著,掩蓋自己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