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被眾人念叨著的某貓，正把弄著從詭異列車里帶出來的人臉皮球，這東西是消滅惡靈后遺留下來的，和之前那把斬骨刀有些相似，上面附著著某種奇異的力量，是個不錯的“玩具”。
就是外形惡心了一點……
王楊撥弄著皮球在爪子下旋轉，一半是彩色的皮球，一半是凹陷扭曲的人臉，看不清具體形狀，只有模糊的五官，兩個空洞的眼眶看起來就讓人心里發怵。
他在猶豫要不要這玩意兒扔掉算了，雖然作用挺不錯，可真的惡心……
“咔嚓！”
鑰匙在鎖孔里碰撞的聲音，應該是李巖那家伙回來了。門把手向下扭轉，聽腳步聲只有一個人，并沒有“特事科”的人跟著。
王楊眨了眨眼睛，爪子下的皮球停止旋轉。
……
李巖忽然感覺有股莫名的惡意向自己涌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按了一半的門把手停了下來，抬起頭盯著自家大門，
嗯？
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家里被惡靈給占了？
不會吧！
突然有些心慌，他下意識運轉暖流，驅散這股奇怪的不安。
“咔嚓！”
門開了，陰冷的風從門縫里透出來，還有明亮的燈光，
“吱！”
寬敞潔凈的地鐵車廂，空無一人的過道，窗外是連綿的黑暗！
李巖大腦一片空白，瞳孔擴散！
忍不住向后退了兩步，
“咔！”
“怎么了？”
背后撞了個結實，有熟悉的聲音，他驚愕的轉過頭，
張澤正皺著眉頭望向他！
“你！”
？？！
周圍的的景象不知道什么時候完全變幻了，空蕩的車廂內，李巖和張澤四目相對，雞皮疙瘩爬滿了脖子。
他又回來了？！
李巖如墜冰窟，呼吸都帶著寒意！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經從列車上逃了出來，怎么還在這！
現在是在做夢么！
還是之前發生的一切才是夢？
難道說他一直被困在這，根本沒有逃掉？
……
“嘖嘖，看樣子效果不錯嘛！”
正當李巖懷疑人生的時候，腦子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大佬？”
……
“啪！”
李巖木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雙目似刀刃般狠狠地刮在王楊身上。
“咳，行了，差不多得了，這不是做個小實驗嘛！”
王楊老神在在的用尾巴逗弄著布呶，轉過頭看著還在生氣的某人。
“你說的輕松，我可是差點沒被嚇死！”
李巖沒好氣的開口，他是真的以為自己陷入了無盡循環，差點沒當場奔潰。
“好了，大不了這東西送給你當補償，夠了吧！”
王楊大氣的把人臉皮球往前一推。
“這是什么？”
李巖下意識的撿起滾到腳邊的皮球，
“靠！”
一下子又給扔了出去，他剛看到人臉那一面，
“這是什么鬼東西！”
雞皮疙瘩不自覺的起了一身。
這人臉也太逼真了吧！
簡直就像是活生生剝了一張臉縫到皮球上，驚悚至極。
“嘖，不識貨！”
王楊撇了撇嘴，看向被嫌棄的扔在角落的人臉皮球。其實他自己也嫌棄的不行，不然也不會這么大方的扔給李巖……
……
“你是說，這玩意兒是制造剛才幻境的元兇！”
聽完王楊的解釋，李巖瞪大眼睛，目光中透露著懷疑。
他猶豫了一會兒，起身走向角落，用腳把皮球翻了個面，伸手抓住正常的一面。
“真的假的，要怎么用？”
他心里其實已經信了大半，
只不過，還是覺得這東西太惡心……
“把人臉對準目標方向，心里想著就行了。”
“這么簡單？”
李巖轉動皮球，對準了
王楊……
……
李巖“……”
王楊“……”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咳！”
李巖尷尬的轉動皮球，
“我只是嘗試一下，根本不起作用！”
對上王楊玩味的眼神，他感覺自己會有生命危險，趕緊轉移話題。
“呵，它原主子都是我干掉的，你這個二主子也想跟著上路？”
……
“好吧！”
李巖果斷認慫，放棄了捉弄王楊的小算盤。
“那這東西作用范圍是多少？”
雖然看著惡心，但制造幻象的作用還是還是很實在的，李巖不像王楊這么挑剔，稍微客服些許不適感還是能做到的。
“不知道，大概二階以下是沒辦法抵抗的。”
王楊想了想，給了個中肯的答案，畢竟是二階惡靈爆出來的物品，對付低一階的存在應該是沒問題的。
“二階？”
李巖還是第一次從王楊嘴里聽到實力劃分，他忽然想到在地鐵上遇到的陰影，
“對了，大佬，我好像遇到你仇家了！”
“仇家？”
李巖暫時放下了對人臉皮球的好奇，把自己的遭遇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特別是關于陰影的對話，以及他自己的猜測。
噼里啪啦說了一大推，說完之后一臉期待的看向王楊，
“大佬，那東西到底是不是你以前干掉的仇家！”
“還有，它說的門境又是什么，跟你剛才說的劃分有什么不同么？”
“那輛列車又是什么東西？你已經完全解決掉了嘛？”
“對了……”
……
李巖像是開了閘的水，一股腦的問了一堆問題，他從“特事科”出來就急匆匆的往家跑，為的就是了解前因后果，只不過被王楊的惡作劇給打亂了思路。
“額……”
王楊緩了一會兒才捋清楚李巖的問題，關于李巖口中的陰影，以及期間的對話透露出的一些信息，他也感到好奇，
沒錯……
好奇！
所以，這些問題他能回答上才有鬼了……
不過，他在李巖這安的人設，可是八百年的妖王……
如果告訴這家伙，自己也不知道的話，豈不是人設崩塌！
嗯……
王楊沉默了一會兒。
李巖保持著強烈的好奇心！
要不現編一波……
不過，以后被拆穿了更尷尬…
冥思苦想了一會兒，他才憋出一個不算辦法的回答。
……
“有些東西你暫時還是不要了解的好，知道太多反而會害了你，以后到時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沒錯，固有的套路，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王楊也是沒辦法了，誰讓他這個妖王是假的。
……
不過這樣也不可能完全糊弄過去，畢竟李巖再怎么中二，也是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不可能什么都不說點。
“關于境界劃分，門什么的都是以前的老稱呼，繁雜又沒意義，你只要知道，你現在還只是一階就行了，往上自然是二階三階！簡單明了，不用管那些復雜的！”
“哦，還有，”
王楊繼續補充自己的說辭，
“至于你體內的能量和別人不同這一點，”
說道這，王楊眼神有些復雜，他其實也沒想到李巖會繼承噬靈氣的特性，雖然是他親自幫忙“淬體”，但原本以為會和李梁等人一樣，最后掌握的是靈力，這一點有些出乎他意料。
“之所以和其他人不同，因為你體內運轉的是比靈力更高級的噬靈之氣！”
“一階？噬靈之氣？”
李巖本來對王楊的說法有些懷疑，但聽到最后關于噬靈氣的說法，眼神亮了起來，瞬間拋開了王楊口中他不宜了解的內容，
“沒錯，噬靈氣是比靈力更高階的存在，只有極少數人才能掌握，就算是我，也是廢了一番力氣才幫你掌握的！”
王楊神氣十足，本來是想說這是他獨有的，但想起李巖的話，又怕以后撞溝里，索性不吹這個牛了……
“……”
李巖一副有些小興奮又猶疑的表情，
“怎么，難不成你覺得我會騙你！”
王楊裝作生氣的表情，語氣不善，
“這倒不是！”
李巖趕緊搖搖頭，就算不信他也不敢表露出來，他怕這貓抽他……
想了想，他趕緊轉移話題，
“那大佬，你現在是幾階啊？嘿嘿，我就是有點好奇，大佬你這么強，應該是四五階以上的存在吧？”
順便拍了一波貓屁……
“咳，”
王楊尷尬的咳嗽一聲，隨即正了正身子，
“我巔峰時候當然不止四五階！只不過現在稍微受了些傷，暫時沒這么強，行了，不討論這個了，說說特事科的事！”
這話題說下去他自己也尷尬，雖然貓不會臉紅，但王楊不是那種瞎吹牛的人(是貓)……
ps:王楊:我說的巔峰時候，又沒說以前，未來也算啊！至于受傷，尾巴上燒糊的那一截，現在還沒恢復，更不算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