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像匍匐的野狗，一對招子在夜幕里發紅，嘴里惡臭，它正從內臟腐爛，連帶著里頭不知所以，或者冷眼旁觀的人。聽，一頭正鶯歌燕舞，酒肉穿腸，他們歡飲，他們交纏；一頭孤燈照寒雨，墨色的人宣紙上形單影只，他在風雪里，也在山野處，只是獨獨不在這處，正所謂身在人間，心在牢籠。乍然，河上的冰裂了，春怕是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