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表演的人比較有優勢，尤其在演奏同樣的才藝之時。

蘇澄本是打算表演瑤琴，但在場的貴女們有大半都會選擇琴藝，若是不能在一開始就讓人驚艷，之后再彈就會讓人覺得乏味了。

安興侯夫人同樣變了臉色，不過她很好的掩飾住了，只是看向蘇澄的目光略帶不滿。

蘇澄又怎么想到，柳舒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她今日的努力都白費了！

在人群后方的羅語詩悄聲向柳舒問道：“柳姑娘打算表演什么？”

柳舒眨了眨眼，半響后才回道：“我不懂才藝表演。”

讓她舞刀弄劍沒問題，但若是彈琴作詩，那還是算了吧。

“你不打算出場？”羅語詩眼睛瞪得圓圓的，似乎覺得有些驚訝。

柳舒聳聳肩，直言道：“長公主并未說所有人一定得表演，我不懂才藝還是不浪費大家的時間，讓懂的姑娘們上場就是了。”

“好像……有點道理。”羅語詩微怔，原來還能這樣，她學會了！

“那我也不去獻丑了，我只會下棋，總不能在場上擺個棋盤，讓我表演下棋吧？”她現學現賣。

柳舒和她相視一笑。

……

對岸。

沐昊一臉享受的聽著樂聲，手邊還抓著一個酒杯。

“真不錯，美酒當以琴音相輔才會好喝！只可惜少了伴舞的舞娘……”他遺憾的說道。

顧釗元揉額，沐昊總喜歡說這種話，這才會讓大家誤以為他這個皇子不著調，比不得二皇子、四皇子穩重。

“釗元，你看那丫頭會表演什么樣的才藝？雖然她性格不好，但那張臉比香月樓的凝霜姑娘還美，若是能舞一曲就好！”沐昊饒有興致的摸著下巴。

顧釗元明白他指的是柳舒，不由嘆道：“三哥，柳姑娘畢竟是個大家閨秀，你將她和香月樓的姑娘相比也太不尊重了些。”

“嘖，說說罷了，瞧你那么緊張？該不會真的看上這丫頭了吧？別怪三哥沒提醒你，以她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入不了皇姑母的眼的，不過你若是把她收作妾倒也可行。”

沐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三哥，你這種話會害了一個無辜的姑娘的！而且我對她也不存在任何心思。”顧釗元語氣變得凝重。

“你對她沒有心思，但你焉知她對你沒有心思？你沒有注意到嗎，我們坐了這么久她就往我們這里望了不下五次！”沐昊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顧釗元揉著眉心無語，連別人看過來幾次都知道，他是有多關注人？

“你自個兒瞧瞧，她又望過來了！”沐昊悄聲提醒。

顧釗元無奈的看過去，隔著湖面他其實不能看清柳舒的眼睛，但柳舒的視線確實是看向他們的方向。

“也許她看的是別人呢？”顧釗元猶豫道：“我以前曾聽聞，柳大姑娘心系虞國公世子……”

沐昊差點噴出口中的酒水，他瞪直了眼叫道：“什么？她喜歡虞泰清那個孬種？”

顧釗元恨不得撲上去捂住他那張嘴，幸好今日虞世子并未到場，否則又是一場混亂罵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