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閆馨看著床上的小姑娘,心中感慨這該死的孽緣,沒想到她就出個門還能撿到自己的冤大頭。
此時的她已經不是那副凄慘的鬼樣子了,而是穿上了一襲紅衣。美人未施粉黛,眼波流轉間端的是一股子媚意。她身材火辣,一顧一盼盡顯風流。
顧思霏一睜開眼就看見如此場景。她想開口,卻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一旁的閆馨趕緊拿來了一杯水喂她喝下。
她忍著喉嚨的劇痛,艱難開口:“這是哪兒?”
閆馨撇撇嘴,“還是在鎮上唄!”
她掙扎著想下床,卻雙腿一軟,跪坐在地。
閆馨見狀將她扶回床上坐好,覺得自己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她無奈地說:“現在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顧思霏只道遭到劫匪襲擊,不愿多說。閆馨也只好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會追問。
這時王嬸端著一碗白粥走進來,“小姑娘醒了吧,來,喝碗粥填填肚子。”
她看向閆馨,后者很隨意的說道:“哦,你叫她王嬸就行。”
她道過謝,接了粥,緩慢地吃了起來。
閆馨見她不想多聊,也就拉著王嬸離開了。門外王嬸了解到情況后,驚訝地說:“這一帶怎么會有劫匪?”
閆馨無所謂笑笑,“是沒有劫匪,所以是專門沖她來的殺手,而且還是影流的人。”
王嬸沉默了一會,說:“這里已經暴露了,不宜久留。我們盡早走吧。”
閆馨走到桌子旁坐下,喝了一口茶,“不,是‘我’,不是‘我們’。”
她轉著茶杯,“那群王八蛋的目標自始至終都是我,你們本來就是被我連累的。這次我離開,他們不會把精力過多分散在你們身上。”
她放下茶杯,目光晦澀,“更何況我身邊還有一個目標。”
房里,顧思霏喝完粥后就躺在床上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首先我要去靜安寺,她想。
可怎么去呢?她一個人能辦到么?那些人又是誰?連翹怎樣了?還有京城,舅父怎么樣了?家里現在什么情況?還有,趙州呢?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出現在腦海中,讓她心亂如麻。
她再怎么樣,也只是一個閨閣小姐,面對此番境地毫無招架之力。
就好像將一只雛鳥猝不及防扔進狂風中,即便它再怎么用力撲打翅膀,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此刻她就感覺自己是那只雛鳥。無論她怎樣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堅強,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使勁往下流。
她該怎么辦呢?她無助的想著。
此時房門推開,閆馨看到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嚇了一大跳。以為是身上的傷把這位細皮嫩肉的小姐給疼哭了,手忙腳亂地安慰道:“哎呀,不疼不疼,很快就好了呀,哎呀,要不我給你呼呼?”
顧思霏也很不好意思,讓外人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樣子。
她趕忙擦了擦臉,抽抽鼻子,低頭回道:“見笑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焦急地問到:“你有看到我抱著的那卷黑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