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男人聽了這話這話,卻也不惱,反倒是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只見他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處,彎腰低頭,很是恭敬。
他開口說:“我們是誠意邀請。”
張拂清冷哼一聲,“不必如此惺惺作態,貴國請人難道就是這么請的嗎!倒是張某孤陋寡聞了。”
她雙手一甩,微微抬頭,道:“也罷,時時這樣屬實叫我厭煩。讓你們的人速速稟告戚姓小兒,張某這就來會會他!”
顧思霏回到青山小苑時,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蹤影了。
她里里外外找了個遍,只在前輩房里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無事,勿念。”
盡管前輩說無事,但她還是不放心。這太反常了。若真的沒事,前輩不會特意告知她。
在安排了人定時打掃,且前輩一回來就立馬告知后,她決定出門尋人,也當做是一次歷練。
但好在她需要的東西并不多,帶上些暗器,再背上一把劍和一幅畫就上路了。
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她則是技到需是方嫌糙。
她本不會追蹤之術,只是跟著前輩略略辨識了些粗顯痕跡,現在完全不夠。
她苦惱的看著這一片樹林,壓根就不知道前輩往哪兒去了。
無法,她只得去最近的酒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酒肆里有不少人,大多都是一些光著膀子的粗漢,也有幾個俠客打扮的人,偶爾還有幾個‘包打聽’。
酒肆中聲音嘈雜,還時不時夾雜著老板小二的呼號。空氣里到處都是漢子們的汗臭和烈酒的甘醇。
有幾個人講到激動之處,唾液橫飛,一腳踩凳,好不神氣。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顧思霏找了個角落坐下,招呼小二上一碗溫酒。
她戴著斗笠,低頭喝酒的同時仔細聽著附近人的話。沒成想很快就聽到了線索。
有一人正高談闊論道:“要說這奇事啊,我昨晚所見的才算奇怪。”
原來這人昨晚喝酒喝到半夜,回家途中看到一群黑影,‘嗖嗖嗖’地越過他頭頂,一下就沒了。
聽到這兒,顧思霏立馬站起來,走到那人面前,焦急地問:“你可知那黑影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那人看著這張突然在面前放大的清麗面容,一時間沒了反應,只是呆呆地說:“是....是從南邊來的。”
這下可犯了難。
顧思霏走在街上糾結地想著這個‘南’。可真是難啊,她想。江南地廣物豐,人流量極大,想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難上加難。
經過再三思索后,她還是決定去久負盛名的水鄉‘蘇州’去看看。
反正她也沒別的地兒可去,先走著看看,要是有前輩的信了再回去也不遲。
她塞了些錢給一隊路過這里要去蘇州的商隊,要求帶上她。
管事人很好,知曉她一個小姑娘孤身一人要去投奔親戚后,很是有幾分憐惜。
管事年紀不小了,但家里小輩不爭氣,還需要他操勞。當管事說起他剛及笄的孫女時,溫柔的眼神藏也藏不住。
這讓顧思霏忍不住想,不知外祖父現在身體可還硬朗?
這幾年她也不是沒試著聯系過家里,但影流的人盯的緊,壓根就沒機會。
她嘆了口氣,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