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霏現在的身體和司徒旭對峙了這么久，已經有點撐不住了。

她穩住自己聲線：“我說了，只有一個要求，把她放了。”

閆馨奮力掙扎扭動，嘴里嗚咽。司徒羅生伸手扯開她嘴里的布，她立馬破口大罵：“司徒旭你個.........咳咳.......”

司徒羅生直接一巴掌抽過去，絲毫沒留手，用了十成十的力。閆馨一時沒緩過來，蜷縮在地上不斷咳嗽。

司徒羅生摸出一塊帕子，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不會好好叫就別張嘴亂咬人。”

閆馨吐出一口血沫，其中還混著一顆牙齒：“你們......要殺要剮就來個痛快，我什么時候怕過你不成！”

顧思霏知道現在自己不能自亂陣腳，她咬緊牙關，手上青筋暴起，眼睛死死盯著：“我說，放，她，走。”

司徒旭歪了歪頭，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撇了一眼閆馨，笑著說：“好啊。羅生，你帶她走。”

司徒羅生頓了頓，似乎是有點不甘地握了握拳：“是。”

顧思霏用力地眨了眨眼，想看得更清楚一點：“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司徒旭奇怪地反問：“你以為自己還能跟我談條件？你除了信我還能干什么？”

顧思霏咬牙默然。

盡管司徒羅生心有不甘，但還是依言把閆馨安全送走了。

閆馨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盯著他：“給我等著。”

司徒羅生懶得和她廢話，輕蔑地笑了笑：“就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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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顧思霏雙眼蒙著白布，端坐在床上。

她聽到屋內傳來聲音，偏了偏頭：“你腿好了？”

司徒旭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放在燭火上炙烤著：“林姨還真是看重你，連保命的東西都給了你。”

“可惜，不知道說你傻還是不知者無畏，竟然就帶在身邊。”

“什么意思？”

司徒旭笑了笑，并不打算細說：“想來我父親若是知道，東西兜兜轉轉還是到了我手里，應該不會多高興。”

他看著被火焰烤的通紅的匕首，眼底映著一種詭異的興奮：“不過他知道也沒辦法了。你忍忍，不會太久的。”

顧思霏看不見，反應也慢了很多，她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喉嚨干澀：“你，你要干什么！”

幾乎是沒有給她緩沖的時間，司徒旭迅速喂了她一顆藥：“放心，你不會死。”

顧思霏心底的不安還沒有發酵，就被一陣劇痛激的一片空白。

炙熱的匕首劃過肌膚，濺到刀身的幾滴血液迅速蒸發，留下暗紅色的印記。

她慘叫出聲。

匕首從肩峰劃到胸口，在心臟的位置停下。刀尖的血液滑下，折射出她痛苦扭曲的臉，然后毫不留情地破開皮膚，血液濺了司徒旭一臉。

幾乎是控制不住的，她身體開始痙攣，全身繃緊。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漸漸模糊，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她痛苦地想：生不如死。

床邊的帷幔上沾滿了血液，司徒旭興奮地舔干凈嘴角被濺上的血，看著瓶子里幾滴粘稠的東西，眼里的激動不加掩飾：“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