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南看得一愣一愣的,練過武術的姑娘就是不一樣,他居然覺得曹瑾瑜的動作有點兒帥氣。
譚現是見過曹瑾瑜努力學習的樣子的,的確很變態,瞬間就能提升起來成績,“哇,你膨脹了,曹大當家!”
譚現坐到這里一口飯沒吃,又端著自己的餐盤跑到別處去了。
“他是不是有毛病!”曹瑾瑜夾了一塊糖醋里脊送到自己嘴里,“吃個飯亂竄什么?”
“你說真的?”荊南還是挺希望曹瑾瑜可以好好學習的,畢竟這樣混著也不是辦法。
荊南看曹瑾瑜有些迷惑的樣子又補充一句,“我問的是你要好好學習的事情。”
“真的啊,我打算奮發圖強了!”曹瑾瑜看看荊南,話說得不慌不忙,“你就放心吧,我這次是認!真!的!”
曹瑾瑜逐字強調道,十分肯定的樣子。
“期待!”荊南撇撇嘴看著曹瑾瑜,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曹瑾瑜很不爽。
“什么意思?!”曹瑾瑜不屑,一掌拍在荊南的肩頭。
荊南也說不清自己對曹瑾瑜的關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其實曹瑾瑜對他一點兒都不友好,呼來喝去的。
荊南記得自己看書的時候看到過一種病,全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他嚴重懷疑自己有得這個病的傾向。不然,曹瑾瑜對他這么惡劣,他為什么還覺得她很好呢!
他甚至干過一件特別蠢的事情,至今他誰都不敢說。
小升初的時候,他天天督促曹瑾瑜學習??墒遣荑さ某煽冸m然有了顯著提升,他估算著曹瑾瑜也就是普通班的料。
為了和曹瑾瑜能分到同一個班,他故意考試失誤。
最可笑的是,考完試他才知道他們這一屆居然有十個普通班,真是被自己蠢死了。他就算是故意失誤,他們分到一個班的幾率也很低。
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倆奇跡般得被分在了同一班。
荊南天真的人為這是上天在助攻,這件事情本身就說明他們之間有緣分。
荊南現在還記得,分班那一天,曹瑾瑜洋洋得意看著他,“沒料到大爺我也能考到這個學校吧!”曹瑾瑜沖著他挑眉,挑釁意味十足,然后還很自然得把胳膊肘墊在荊南肩膀上,側頭看看他,一副鄙視的樣子,“你也不行嘛,連個好班都沒進去。”
曹瑾瑜完全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自個兒得意的樣子,看著真是欠扁。
曹瑾瑜還總是借錢,雖然每次都還了,但是每次借的一定是錢,還的可就不一定是錢了。
女孩能這么又無恥又無賴的可真不多見。
上次離家出走,曹瑾瑜找他借錢,一張口就是一萬。
荊南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把這所有攢的零花錢全部搜刮出來,勉強可以當她的“離家出走”基金。
可是,曹瑾瑜借了錢之后,回來完全不領情。為了不還錢,曹瑾瑜說他告密,讓他進行經濟補償。
最后,兩個人得商談結果就是那些錢就當作精神補償送給她了。
荊南對曹瑾瑜非常無奈,這家伙搜刮了他的小金庫,還能這么義正言辭得說自己是受害者。
荊南只覺得欲哭無淚!
下午放學,荊南在自己座位上把各科的筆記找出來落在一起。
“你下午終于醒過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睡一整天?!鼻G南整理好書包,跨在肩上,手里拿著他的一踏筆記,堆到曹瑾瑜的桌子上。
“這是什么啊?”曹瑾瑜看一眼那一摞本子,翻都不翻,依舊慢悠悠得整理書包,思索著自己要帶什么書回家。
“課堂筆記?!鼻G南站在曹瑾瑜書桌旁,“你不是說要好好學習,那就從補筆記開始?!?/p>
“老一套!”曹瑾瑜嘴里嘟囔著。
荊南小學給她講題的時候就天天督促她補筆記,現在又來。
曹瑾瑜把荊南放在她桌子上的課堂筆記雙手拿起,轉身放在荊南的桌子上。
“不用,我有高人指點了,不需要補筆記?!辈荑ρa筆記這個事情有些反感,這么死板的方法只有荊南會想得出來吧。
每次抄筆記的時候,曹瑾瑜只感覺云里霧里,再看一遍一知半解,多讀幾遍還有語句不通和錯別字。
曹瑾瑜覺得這簡直就是效率低下的代表行為。補筆記還不如買參考書看看好了,既方便又條理清晰。
荊南把筆記放回到桌兜,他多少有些失望。
任何人大概都是這樣,被需要的時候總是覺得開心的;不被需要的時候,難掩失落的情緒。
荊南也只是一個孩子,他因為曹瑾瑜的拒絕,對她口中的大神多番揣測。
同年級學習特別好的沒有見過誰和曹瑾瑜關系特別好。難道曹瑾瑜口中的大神是曹瑾元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