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個星期曹瑾瑜都沒有和荊南再說一句話。
以往,每頓在學校的午餐,荊南會和她一起到學校食堂吃。
而這段時間,曹瑾瑜基本都混在女生堆里吃飯,一點兒沒有理他的意思。
荊南完全不明白她這是又犯什么毛病了,什么也不說,問什么她也不搭理。
他回想,就是那天微信聊天,他不過說了幾句真心話而已。在荊南看來,他的話也沒什么大錯,曹瑾瑜實在沒有道理這么生氣。
譚現這個自帶信號線的八卦移動機看著這兩天曹瑾瑜對荊南頗為冷淡,忍不住打聽情況。
他端著餐盤走到荊南旁邊,“被拋棄了?”
“……”荊南看見譚現有些不耐煩,他端盤子就想換個座兒。
譚現非常沒有眼色,堵著荊南,一點兒沒有讓開的意思。
荊南又坐回原座兒,偏開臉,絲毫沒有想理譚現的意思。
“心浮氣躁,郁氣中結,有傷桃花呀……”譚現裝著白胡子老道,高深莫測的小眼神模仿的十分到位。只可惜,他旁邊的荊南無心欣賞他的精彩表演。
“不算卦,沒錢!您要賺錢,還請出門右拐,仁和樓三樓最東邊第二間辦公室。您請!”荊南一點兒不想理這個譚現,更沒空和他開玩笑。
“心夠狠啊,把我支到班主任辦公室,你是想看我被判個斬立決嗎?”譚現平日里沒正形慣了,總是不正經,這會兒讓他正經,他反而更不會了。
荊南看看坐在他左前方只留給他一個背影的曹瑾瑜。這會兒她和幾個姑娘嘻嘻哈哈,一群人圍著她,她繪聲繪色講著娛樂圈的八卦。
“你怎么著曹大當家了?這么多天了,她一個漢子怎么又重返女人堆兒了?”譚現嘴里嚼著大米飯,看著荊南的模樣,真是不知道這個真學霸怎么就被一個真學渣給冷落了。
“你有意見?”荊南埋頭佯裝吃飯,實則食之無味。
“我有什么意見啊?她就是出柜了,我現在都覺得特正常。”譚現說著還忍不住調戲荊南一句,“要不你倆關系這么好,我怎么不意外呢?”
“哼……沒下限!”荊南翻白眼配上冷哼聲,懶得多和譚現多說話。
“說真的啊,這曹大當家還長得挺好看的。”譚現看荊南毫無動靜,繼續道,“我見過的人里屬她眼睛大。”
“是啊,牛眼,大而無神。”荊南聽著譚現的話,忍不住擠兌他的話。
譚現沒想到荊南居然接他的話,他都已經做好了自說自話的準備了。
“曹大當家這身板,多纖細窈窕。”
“跟竹棍差不多,長的跟圓規似的。”
“你看曹大當家,現在在教室里都是安安靜靜學習,在食堂風風火火講八卦。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了……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你這什么垃圾比喻……”
這會兒,荊南一口飯都吃不下去了,盤子里的飯被他撥拉的亂七八糟,菜和飯混在一起,被他用筷子戳來戳去,典型一盤豬混食。
“你喜歡曹大當家吧?”譚現坐在一旁,看著荊南沒有靈魂得戳盤子里的飯,大膽猜測道。
荊南聽了他這話,眼睛一斜看向他,眼中殺氣騰騰,“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把這盤菜混飯都塞你嘴里。”
“好,不問,一切盡在不言中……”
譚現這個樣子看得讓荊南實在忍不了。他也吃不進去了,端著盤子站起來,“起開,我要回教室午休了。”
“嘖嘖嘖,不吃啦?你這是惱羞成怒啊……”譚現調侃,還不忘讓開位置。
荊南被譚現擠兌了這么一會了,有仇不報非君子!他路過譚現位置的時候,佯裝盤子被打翻,自己的一盤豬混食結結實實扣在了譚現的飯里,“哎呀呀呀……無心之失…”
荊南捏著蘭花指,十分嫌棄得把自己扣在譚現餐盤上的盤子兩指捏邊撈起來,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直直朝著放餐盤的地方走過去。
譚現都傻了,他今天好不容易排隊等到了小炒肉,還沒吃一口就被這個黑心的家伙毀了。他看著荊南的背影咬牙切齒大喊一聲,“你明明就是蓄意報復!”
學校里,午休都是每個班級內部組織,大概分兩種,走讀生中午就趴在課桌上小憩;住校生可以回到宿舍躺在自己床上午休。
他們學校住校生不多,基本都是走讀的學生。
教室里滿滿當當,大家都趴在桌子上午睡。
荊南一點兒都睡不著,尤其曹瑾瑜坐在他的前面這會兒偷偷摸摸刷微博,時不時傳來花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