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懋哥,要不你陪我在樓下待著吧!”曹瑾瑜在陽光下皺著眉頭看著董懋。
她是真不想上去,說實話樓上的人除了一對新人,曹瑾瑜也就和董懋哥熟一點了。
其他幾個伴郎,曹瑾瑜倒是都見過,但是話說得不多,又有這么大的年齡差。
這上去有什么意思啊!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呀!
“上去吧,我在你旁邊,放心。”董懋這話說得很自然。
董懋的話讓曹瑾瑜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跟在董懋哥身后總是讓她覺得很安心。
這會兒能上去的人基本都在樓上了,電梯里空空蕩蕩,只有曹瑾瑜和董懋兩個人。
曹瑾瑜看看電梯小屏幕上跳躍的數(shù)字,再看看站在他身邊的董懋,她依舊很不情愿,依舊嘆息不已。
董懋看著這個小丫頭穿著這身臃腫的長裙忍不住彎彎嘴角。
這個小丫頭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曹瑾元的眼光太差了,這個裙子設(shè)計真的問題太大。
他就沒見過哪件禮服上下比例設(shè)計出一比一的效果。
曹瑾元怎么就能在那么多好看的禮服里挑出來最丑的這一件。
“叮咚”隨著電梯的鈴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門外的吵鬧聲隨之而來。
“開門開門快開門……”
以新郎曹瑾元為首,其余四個伴郎為輔助,一群人輪番上陣砸門,擠門,塞紅包,唱情歌,猜謎語,說土味情話……
然而直到曹瑾瑜和董懋到門口,這扇愛情的大門還是沒有打開。
曹瑾瑜看他們一群人擠作一團(tuán),個比個喊的聲音大,噪音在在空中余音繞梁,震天動地。
但是,曹瑾瑜并沒有參與其中的打算,她可不想在自己哥哥的婚禮當(dāng)天真的去拋頭顱灑熱血。
看熱鬧就好,看熱鬧就好……
這就是她真實的心態(tài)。
盡管曹瑾瑜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退得足夠后了,她也盡量在讓自己隱身在別人的視線里。
然而,她還是被哥哥的大學(xué)室友,今天的伴郎之一褚淮敘看到了。
“曹瑾瑜,過來過來,你快過來讓你嫂子開門。”褚淮敘每次看見她都要逗一逗她,而且是那種命令式的挑逗。
曹瑾瑜看不慣他很久了,她是曹瑾元的妹妹,又不是他的妹妹,這家伙怎么每次使喚她都那么順口。
“我要是能讓嫂子開門,還要你干嘛!”曹瑾瑜不爽,一記白眼丟過去,撇著嘴嚷道。
果然,這個褚淮敘在曹瑾瑜這里吃了癟就乖乖閉了嘴。
曹瑾元在一旁看得分明,自己家這個小丫頭見了褚淮敘從來就沒有過好臉色,今天也不怎么例外。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曹瑾元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看這兩個一個為老不尊,一個目無長輩,只好自己出面調(diào)解。
“你倆快過來!”曹瑾元召喚著,對著董懋和曹瑾瑜頻頻招手。
曹瑾瑜千不愿,萬不愿,既然哥哥親自召喚,她總是要給面子過去的。
“煩人!”曹瑾瑜小聲嘟囔。
董懋拍拍小丫頭肩膀,“過去吧!”
曹瑾瑜側(cè)頭看向董懋,“走!”
盡管都是不情愿曹瑾瑜還是被拉入了戰(zhàn)場中心。
現(xiàn)在的情況基本就是,房子里的人覺得紅包不夠,每次只給開一個門縫取紅包。而房子外的人,每次都要利用她們打開一個門縫的機(jī)會盡快扳住門闖進(jìn)去。
一群西裝革履老不正經(jīng)的人鬧騰得一塌糊涂,曹瑾瑜只覺得自己不僅穿得像一個另類,不情不愿難以融入歡樂氣氛的心態(tài)更加另類。
外面的幾個伴郎不知道誰先提議道,“我們這不是有一個伴娘嘛,現(xiàn)成的人質(zhì)啊!快讓她們開門!就說她們的五號伴娘來了。”
幾個大男人開始突然就開始瞎起哄,“開門開門開門……五號伴娘來了!”
曹瑾瑜就這樣莫名其妙被推向了風(fēng)口浪尖,而此時的曹瑾元還挺樂在其中。
一時間,站在最外面的曹瑾瑜被拽到最里面。
曹瑾瑜萬分無奈,后悔的咬著后槽牙,感嘆著這群年近三十的人怎么鬧騰起來像一群小孩子,毫無章法可言。
門里面終于傳出一個女聲,“沒有紅包我們可不開門啊!剛才讓你們猜的謎語都沒猜對,說土味情話你們也不會。我們怎么放心把新娘交給你們啊!”
“紅包我們給到門外這個伴娘手里了,快開門!”說著曹瑾瑜手里就被塞了幾個紅包,“你們從貓眼看,給過了啊,你們快開門讓伴娘進(jìn)去。”
“吧嗒”清脆的開門聲一響起,幾個大男人完全不顧曹瑾瑜上去就扒門,夾在中間的曹瑾瑜不知道被門里的那個人拽住胳膊往房子里拖,而門外看情況不對,也有一個人拽著曹瑾瑜胳膊往外拖。
扒門的和關(guān)門的人就像沒有看到曹瑾瑜被夾在門縫中間一樣,她就這樣一半在門里,一半在門外,擁擠,拖拽,整個人被門夾的生疼,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