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源堃坐到女兒床邊,悄聲道,“你反正沒做好事,趁著你媽還沒睡醒,趕緊吃了飯去上學(xué)去。”
老爸這算是偷偷來報信,讓她早點逃跑?
然而很快,曹瑾瑜反應(yīng)過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她拍拍腦門急切的問道,“爸,幾點了?”
“七點,快點兒起床。一會兒你媽睡醒了,誰也救不了你。”曹源堃拍拍女兒肩膀,似乎是安慰,但是更像是在告訴她好自為之。
曹源堃對自己老婆再了解不過,今天早上他特意前來進行善意的提醒,就是為了防止一大早家里就腥風(fēng)血雨不得安生。
與其如此,不如提前通風(fēng)報信讓女兒快點去上學(xué)。說不準(zhǔn),今天公司事物一忙起來,楊秋云就把昨天的事情拋之腦后了。
不過想來比較難,畢竟昨天女兒那么當(dāng)著親朋好友生意合作伙伴的面瞎逞能,讓楊秋云顏面掃地。
更讓楊秋云沒料到的是,晚上他們回到家里,翻開朋友圈全是女兒醉酒打拳的視頻。
楊秋云實在覺得沒臉見人了。
別人家的姑娘都文文靜靜,知書達禮。她怎么就養(yǎng)出了這么一個土匪頭子。
昨晚,她原本回去是要教育女兒一番的。
之所以,她沒有及時采取非常手段,無非是因為曹瑾瑜醉酒不省人事。
曹源堃昨晚可是一切都看在眼里,老婆三進三出女兒的房間,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網(wǎng)上說的一點沒錯,這分明也就是我親生的。要不,我真是想把她逐出戶去流浪,一了百了!”楊秋云對女兒的所作所為氣惱不已。
曹源堃倒是心態(tài)平和,朋友圈的視頻他也看了。
盡管當(dāng)時女兒喝醉了,可是她打拳還真有點兒“行如風(fēng),坐如鐘”的意思。
這么些年,他還真沒想到女兒還真學(xué)了一點東西。
他還記得,當(dāng)時全家都不同意女兒去學(xué)武術(shù)的。
即使最后勉強同意,他們也都是想著小孩子就算去學(xué)武術(shù),大概過不了幾天,她吃不了苦,自己也就放棄了。
一晃眼,他都記不清多少年了,自己家女兒居然一直堅持到了今天。
清晨躡手躡腳起床的曹瑾瑜心中有鬼,她壓低聲音,快速洗漱,快速套上校服,拿起三明治就倉皇而逃。
曹源堃原本是想送女兒上學(xué)的,可是還沒來得及說,這個丫頭腳底抹油——溜了。
整個早晨,曹瑾瑜都感覺頭疼不已,精神狀態(tài)十分不濟。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
早上一去學(xué)校先是英語聽寫,然后是古詩文背誦,最后還趕上了作業(yè)抽查,曹瑾瑜全部中標(biāo)。
英語課聽寫單詞,她被點名上黑板寫,結(jié)果錯了一大半,她垂著頭接受批評教育。
到了語文課,古詩文背誦抽查突如其來。曹瑾瑜又被叫了起來,她磕磕絆絆背了兩三句,就背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過去這兩門,生物老師又要抽查作業(yè),然后,她又光榮的因為作業(yè)沒完成站在講臺旁邊聽了一整節(jié)課。
“丟人”這兩個字怎么寫,她已經(jīng)快忘了,反正這一個早晨她的臉皮都被按在地上蹭來蹭去了,她還怕什么。
現(xiàn)在的她只是覺得精神混沌、筋疲力盡。
荊南原本對她就頗為擔(dān)心,課間一直想著過來看看。
只是老師安排他去幫忙統(tǒng)計成績,所有的課間都被占用了一個干凈。
隨著早晨最后一節(jié)課的鈴聲響起,荊南箭打一般飛奔到曹瑾瑜的教室。
然而,終于熬到了午休的曹瑾瑜拖著疲憊的身體正在朝著飯?zhí)们斑M。
這個時間曹瑾瑜能去哪里?荊南思索著。
他站在樓道口向飯?zhí)梅较蛱魍幻苊苈槁榈娜巳褐校吹搅艘粋€熟悉的身影正在往飯?zhí)米摺?/p>
此時譚現(xiàn)也瞧見了正在他左前方緩步向前的曹大當(dāng)家。
他撂下和他結(jié)隊的幾個大男生幾步追上去,拍拍曹瑾瑜肩膀。
曹瑾瑜呆滯的雙眼回頭看了一眼譚現(xiàn),“吃飯?”
“這個時間往這個方向走,只能是吃飯吧!”譚現(xiàn)看她的眼神,覺得好笑,憋了半晌還是笑出了聲。
“笑什么笑啊!”曹瑾瑜不耐煩瞅了一眼在她旁邊的譚現(xiàn)。
“曹大當(dāng)家,你昨天耍酒瘋實在太精彩了,學(xué)校都傳遍你的醉拳視頻了。”譚現(xiàn)昨天也看到了那段朋友圈視頻,太精彩了。
剛剛譚現(xiàn)看見她往飯?zhí)米撸匾馇皝沓靶Α?/p>
曹瑾瑜剛剛還神志迷糊,這會兒完全清醒了,她不解的看向譚現(xiàn),“視頻?什么視頻?”
“你不知道?”譚現(xiàn)略感意外,他居然從曹大當(dāng)家眼睛里看出了迷茫,“我去,你真不知道啊!”譚現(xiàn)感嘆道,“你啊!要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