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在呢?!蓖馄乓痪湓捑妥尣荑ゎH為安心。
外婆怎么這么好??!
曹瑾瑜有種被認定了的感覺,心里有點兒甜甜的。
提前下鍋的餃子還沒有上桌,董懋先一步到家了。
董伯伯剛聽到院子里大門的鈴聲,就看到一個箭影從廚房打出,“咻”的就穿出客廳,出了大門,到了院子里。
董懋一身休閑裝站在門外,聽里面急促的腳步聲,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小丫頭提前來了。
果不其然,門一開,一個人影躍了上來。
董懋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下意識的丟掉了手里的行李,接住了跳到他身上的曹瑾瑜。
“我都想死你了?!辈荑ご笱圆粦M,毫不含蓄的趴在董懋的肩頭撒嬌一般說道。
董懋真是受不了這小丫頭片子,他折騰了一個早上,什么東西都沒吃,感覺渾身都沒勁兒,這小丫頭還來這么一下。
重點是董懋完完全全能感受到小丫頭胖了,重了許多……
尤其是,她還把所有重量砸在他身上。
出了房門的董伯伯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現在這年輕人,確實……奔放……
董懋正滿臉幸福得承受愛情的重量,一抬頭看到自己家老父親,尤其那嫌棄又欣慰的目光,真是讓人尷尬。
董懋拍拍小丫頭的背,小聲道:“快下來,我爸在你身后呢。”
曹瑾瑜這才想起來這房子里還有一位她有點“害怕”的人。
曹瑾瑜借著董懋的力滑了下來,她有點兒不敢轉身去看董伯伯。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她就有點兒得意忘形,丟人丟到家了。
愁死了,這樣會不會在董伯伯心里造成她不矜持的形象。
曹瑾瑜伸手去幫董懋拿行李,胳膊肘戳著董懋,示意讓他走在前面。
董懋看這丫頭的德行,她那點兒小心思全都表現在表面上了。
董懋從來就沒看到過她這樣子。萬萬沒想到,以往不拘小節、滿不在乎的人,居然也有讓她害怕的人。
曹瑾瑜乖巧的跟在董懋身后進了大門。董伯伯始終站在門口,看兒子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扭扭捏捏的黃毛丫頭還真是不適應。
父子見面并沒有那么熱情,兩個人相視一笑,董伯伯拍拍兒子的胳膊,“回來就好,吃飯吧?!?/p>
相比之下,曹瑾瑜覺得自己是激動了點兒。
董懋哥家里的人情感都這么克制的嗎?
董伯伯從曹瑾瑜手中接過了董懋的行李,曹瑾瑜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松了手。
“其實,我來就好了……”看著董伯伯的身影,曹瑾瑜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淹沒在了董伯伯的背影里。
這樣的父親,董懋還是第一次見到。在他的印象里父親從來沒有替他拿過行李。
“你爸爸會不會覺得我……”曹瑾瑜仰著腦袋看向董懋,卻欲言又止。
“什么?”他看向小丫頭。
“不自重,不矜持,不正經……”曹瑾瑜皺皺眉頭,滿臉擔憂。
曹瑾瑜話音剛落,董懋“噗嗤”笑出了聲音。
笑什么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她這么認真的問他,他不走心就算了,還嘲笑她。
可惡!
曹瑾瑜握緊小拳頭“輕輕”砸在董懋胸口,“好笑嗎?”
不經意,一個吻落下來,又迅速分開。
曹瑾瑜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睜圓眼睛忽閃著看向他,“這……這么……突然?”
“突然嗎?”董懋依舊笑著,笑得格外溫柔,“親都親過了,捂嘴干嘛?”
曹瑾瑜緩緩放下手,“我今天幫外婆剝蒜的時候,偷偷吃了一顆?!彼治孀∽?,“早知道你要親我,我就不吃蒜了?!?/p>
剛她撲上來的時候,董懋就聞到了,味道確實濃重。
董懋扒下來她捂在嘴上的手,又是輕輕一啄,“沒事兒,我不嫌棄你?!?/p>
正是濃情蜜意時,廚房里傳來外婆的聲音,“餃子好了,快來吃飯?!?/p>
這頓飯,是曹瑾瑜吃得最拘謹的一頓飯,也是董懋認識小丫頭以來看到她最規規矩矩吃飯的一次。
這丫頭居然坐的那么直,腳也沒上椅子,一句話都不說,埋頭靜靜吃飯。
飯后,曹瑾瑜也是規規矩矩坐在外婆旁邊一言不發,靜靜聽著董伯伯和董懋哥說職稱的問題,工作的事情。
“昨天你發給我的,我看過了,沒什么問題,我已經給他們發過去了。還有另外兩篇,你也抓緊了?!?/p>
董懋聽了父親的話點頭稱“是”……
這些話題,曹瑾瑜和外婆沒有一個人能插進去話。
不過緊接著的話題就略顯敏感了。
“認真的?”
董伯伯最開始咳嗽了幾聲,問出口的時候,別說曹瑾瑜了,董懋都沒明白他什么意思。
董懋抬頭看向父親,滿臉疑惑。
論文?他不認真嗎?每次他都是很認真的?。?!
這話問的也是奇怪……
“你和她的事兒,認真的?”
董伯伯這么一補充,董懋總算明白了,一旁的曹瑾瑜也秒懂。
“是啊?!倍读艘凰?,很肯定的回應道,“不然呢?”
他在父親眼里這么不靠譜嗎?他總不至于玩弄小丫頭感情吧。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呀?你可不小了?!?/p>
董伯伯這么一問,曹瑾瑜坐在一旁有些尷尬。
結…婚…
她還從來沒想過,她才不到19歲,談論結婚也太早了一點兒吧。
何況,就算她愿意嫁,法律也不允許娶啊。
“起碼也要等她大學畢業吧。”董懋對這個事情倒是不著急,何況小丫頭還小,“爸,我記得上次您和我說你們醫院有一個交流項目……”
硬核轉話題,原汁原味的董懋方法,曹瑾瑜坐在一旁有些想笑。
外婆剛還準備替自己大孫子說話,看這情況,根本不需要她說話,這小子護犢子比她還厲害。
董伯伯大致也看出來自己兒子怕他的小女朋友尷尬故意避而不談,索性隨了兒子的意,他也不再問。
可不管怎么樣,這個事情曹瑾瑜確實走心了。
董懋在臥室里收拾衣服,曹瑾瑜幫著他掛衣服。
衣柜里一眼看過去全是淺色衣服,唯一的幾件深色衣服還是西服和牛仔褲。而且格外整齊,就像一個強迫癥患者的衣柜,所有衣服都是根據顏色季節長短排列著,一點兒沒有傳說中男生衣柜應該有的雜亂無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