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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魔族臥底要修仙

第2章籠中觀鳥

于是少閣主滿意地收下了扇子,那商人便自行離去了。

少閣主回頭看了蘇湮顏一眼,他漆黑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流轉,就像要盯出一朵花。

他想:他二人年少時也見過幾面,但再見也已有好幾百年了。(現實一年約合仙魔大陸的35年)

他看著她愣了很久。他不禁又回想起了昨天碰到她的場景,那時的她已然是一只落湯雞的模樣,簡直狼狽不堪。

他本來是不想跟這種罪臣的女兒有所牽扯的,但是他念在自己小時候還跟她玩過幾次的份上,也實在有些不忍心。

突然,他站了起來,他揮了揮手,看不出表情地對她說:

“你且隨我來。”

在一種不太好意思的興奮之下,蘇湮顏隨他邁入了這逢椿閣的藏寶閣中。

而這一路上,她看著謝子箏在前面高挑挺拔的背影,心里就想:

她的父親,在出事的前不久還提過這個這個少閣主,甚至還說要安排相親。

算了,不提這個。

逢椿閣很大,名貴的樹大概有近千棵,然而最著名的要數足有百層之高的藏寶閣。

藏寶閣下面三層是藏書,再五層是家具,再往上五層是藥材茶葉,再往上還有樂器,兵器,光是劍就有三層,刀又兩層,槍又兩層……各種書畫碑帖,瓷器砂碗,數不勝數……

“你肯定想問這樓近百層,最頂上是什么?”

“少閣主您說。”

“不用叫我少閣主,我姓謝名靜一,字子箏,你叫我子箏便好了。”

要想進去這藏寶閣,光是門,就得開個四五道。

他把手中的扇子交給她。“你幫我拿一下。”

蘇湮顏接過扇子,撲鼻的檀木香,可以安心靜氣。

“這樓里面,越是珍貴的越在上層。百聞不如一見,我這就帶你上去看看。”

他隨手捏出一個騰云決,二人一下子就駕云而上來到最高層。

這么高的樓,一般人可根本上不去。

然而,來到最高層,她竟又看到了靈令一番奇景!

整排整排的夜明珠被陳列在架子上,閃的叫她頭暈眼耀。

除了夜明珠,還有巨型的紅珊瑚,

那些鴿血石,水膽瑪瑙,大大小小的珠寶原石……那光澤,那質感,件件堪稱極品。

蘇湮顏見了那些寶物,連摸都不敢摸一下,生怕碰一下碎了。

而這些東西,單單隨手拿一件,也夠一個普通人一輩子都享用不盡,更別說是這多集在一塊兒了。

“我父親最喜歡收集珠寶原石。”

他將他引到一處最里面的屋子,抽出一個大紅木抽屜,里面是一個個雕刻精美的盒子。

“這里面可是我父親最喜歡的收藏。”

“最喜歡的?”

蘇湮顏很好奇。

她看見那盒子就已經是做的精美絕倫了,更何況是里面的東西。

“打開,隨便看。”

蘇湮顏聞言,拿了衣袖認真擦了手,慢慢拿起一個盒子,深吸一口,打開來。

這第一只盒子里裝了一顆圓潤的卵石,白如雪,沒有一點雜絮。

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可是這光澤看起來像更翡翠的那種水光,她對著窗口照了照,非常驚訝,竟照出一只非常漂亮的六道光的彩色貓眼。

而這光斑看起來比和軟玉更明亮,竟有種一閃而過的震撼。

她一時語塞,找不到話來形容這石頭,只是驚訝的問:“這是什么石頭?”

“你再看看這個。”

謝子箏又打開一個盒子,里面還是一塊雪白卵石,只是較之前那塊形狀不一樣,光澤是珀石的那種五光十色。

接著他有抽出一只木盒,又打開來,仍舊是白色的玉石,珍珠光澤,二十盒全是這樣的寶石。

他將它們都放在一起,大開了窗戶,陽光照進來,感覺仿佛來到了神佛之境,安謐但又炫目。

“老閣主他最喜歡這種喜歡白色的卵石嗎?”

“不錯,我父親最愛的就是這樣白卵石。”

蘇湮顏卻不禁被老閣主的喜好逗笑了。

這時,謝子箏捏起一塊,對著光把玩。他問她:“你可知道這么個故事嗎?”

“什么故事?”她不解。

“你可知道先神峘央所戴的珠寶是什么?”

“玉玹?”

蘇湮顏幾乎是脫口而出,這世上誰還不知道先神峘央的傳說?

相傳神女桓央將一塊寶石帶到了凡間,贈予留文族的首領涯夫,作為二人相愛的見證。

“這是玉玹?”她訝異。

“是啊,這都是玉玹。”

謝子箏解釋道:“據史冊記載,玉玹是色如白云,光澤如虹,又在神界的靈澤福沼中沖刷萬年,潤如流水,謂之為天品。”

蘇湮顏心想著,這怕是哪個說書先生吹出來的,或者是哪個野史里道聽途說編出來的,居然還真的有人會信?

就是不知道,為何這個少閣主一來就帶她看這個東西——真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于是她便隨意迎和了兩句:“真的嗎?我還聽說玉玹靈力無限,與古神心意相通,得之可開神門呢!”

“不錯。是有這么個說法。”

所以說,看來是這逢椿閣主見了太多美石把玩膩了,竟四處搜集傳說中的玉玹來了!

“我父親在一千年里面就收了十來塊塊自稱是玉玹的寶石,還有一些收了來,卻發現太假了,被拿來做玉佩飾品送人,一些染了色的直接給扔了,就剩這些看起來像一點的。”

“那,老閣主還真是,財大氣粗呢!”

蘇湮顏找不到別的形容詞,只因實在太佩服他的花式炫富。

不過,話說回來——難道他真的就是單純地對著她炫個富嗎?

然而這時,少閣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哦對了,我父親昨晚知道了你的事情,他還說想要見見你。不過就是他前幾日病了,到今天才好點,我想現在他大概起來了。”

“那太好了!”

蘇湮顏心想,替父申冤這種事,還應找老閣主說。

而既然老閣主說要見她,說不定是很有希望呢!

然而謝子箏卻是輕笑了下。

他撲了撲手中的折扇,袖間檀香四溢。

——

這日下午,逢椿閣開了府庫,仆人從里頭找來梨花木的桌案,獸皮毛毯,在院子里的槐樹下鋪好。

“前日下了好幾天的雨,把這園子洗的新綠。”

華貴而衰弱的老閣主,在侍從的攙扶之下從屋里走出。

“閣主,您是不知道,這園子里鯉魚天天往外冒頭,見人也不怕——閣主要不要去釣釣?”侍從對逢椿閣主這樣說。

這逢椿閣主穿著簡單素凈的袍子,蒼老的手上掛一串佛珠,然后又朝遠處勾了勾手。

“阿箏啊,來來。”

謝子箏遠遠的看見了,馬上迎上去,攙扶著老閣主。

而同行蘇湮顏卻依舊在遠處看。

“我這幾日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我幫我把那小姑娘叫過來。我這里喊她聽不見。”

謝子箏便朝她勾勾手,使了個眼色。蘇湮顏趕緊上前。

“你就是,蘇……什么來著。”

“閣主我叫蘇湮顏。”蘇湮顏臉色掛起一個大大的微笑。

“哦,圓圓啊。”老閣主說。

她又朝謝子箏看一眼,他朝她點頭示意。

“閣主您愛叫我什么就叫什么。我叫湮顏,你叫我圓圓也好聽。”她極力擠出一個乖順的笑。

“哦!圓圓啊!”

他的白眉舒展開來,笑起來倒是很爽朗。

“圓圓啊,我這幾日在思考一件事情,一直想不通。”

“您說。”

“我養了一只鳥,這幾日竟忘記給它喂食,餓死了。”

“您的下人不喂嗎?”

“我素來喜歡自己給它喂食。”

她摸不著頭腦,也只好嘆一口氣:“那真是太可惜了。”

“這鳥啊,自小在籠里長大。那你說,這籠中長大的鳥,那它知不知道外邊的事呢?”

她便說:“它自然是不知道的。籠里面的鳥,就算看到了外面的事,也跟它沒有關系,不會往心上想。”

“那如果飼主不給他吃食了,又如何?他會想出去嗎?”

蘇湮顏凝望著老閣主保養得當的一張老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自然想出去了。”

老閣主頓了頓,“那再又譬如說,我這池子里養的鯉魚啊,總是藏在水底,難得才見到一次。

可是這幾日啊,我這池子里的鯉魚一直想冒頭,是因為下雨,池里太悶了,不得不出來透氣。你說它們跟這鳥是不是想法差不多?池底悶的時候,它們也想跑到水頂上嗎?”

蘇湮顏沉思,看著不遠處的一棵樹。

又聽他繼續說道:“那再譬如說,一個人將死了,他會不會老想著去一些未去之處?之前未曾注意身體,到這時候才開始東奔西跑的尋求救命之法?”

“父親,人之常情,疾病什么人都會有的,不礙事。”謝子箏拍了拍老閣主的背。

“你不要打岔,我問圓圓。”

蘇湮顏點點頭,道:“閣主說得沒錯,確實是這樣。”

“那么這樣一來,一些人在交際上左右逢源,事業上如日中天,他自然不會去考慮其他人的心思了,等到他哪日被人算計了,才想著怎么去脫困——但彼時早已經身在局中,晚了!”

蘇湮顏被老閣主這話下了一跳——好一句晚了!

老閣主笑瞇瞇的,坐在獸皮的毯子上。

“我就打個比方,比方而已。

再譬如說,原本無心功名的,不抽他底下的薪火他才不會曉得去奉承別人的;原本不親近的親戚朋友,不給他碰幾個釘子是不懂討好別人的。”

蘇湮顏聽著,怎么突然好像在罵我了?

“當然,那些個原本不孝順的,不碰點事,也是不會孝順的。”

老閣主繼續說,眼睛卻看著謝子箏。

搞的謝子箏也很尷尬。

“依我看,你兩個差不了多少。倒不如配做一對得了!”

他兩人都驚呆了。

“閣主這……我不是……”蘇湮顏語無倫次。

謝子箏無奈,“父親,你這玩笑開得——”

“不好笑嗎?哈哈哈!這就嚇到了!”

老閣主笑得狂,“我不是老頭子糊涂了瞎說,這也是有由頭的。

圓圓啊,你可以考慮下做我們家的兒媳婦,你爹爹以前跟我說過的,他說我家女兒跟你家兒子年齡相仿不如湊一對,親上加親得了!”

老閣主笑得張狂,就好像,他腦子不太正常——

“哈哈!”他大笑著,將這玩笑開得似乎真有其事:

“我當時還覺得甚妙呢!而且,這可是你爹爹說的,怎么你如今連你爹爹的話都不聽了?”

“父親,這種玩笑話不要開了,蘇姑娘是可憐人,家道中落不是她的錯。”

“看看,我的箏兒很會關心人的。他自小聰明又能干,長得又好,喜歡他的人排了隊去了,難道蘇小姐不喜歡么?”

蘇湮顏忙說:“閣主,我自知配不上少閣主,也從沒有想過高攀權貴。還請您,不要再開我玩笑了!”

蘇湮顏跪坐在老閣主身邊,說得無比誠懇。

老閣主這才將眼睛玩味地眨了一下。

“扯遠了扯遠了,剛剛我不是在講鳥籠嗎?對,鳥籠。圓圓,你聽好,我再問你,這鳥兒在籠里日日歌唱討飼主開心,為什么飼主會突然有天不給鳥吃食了?”

“因為,這個鳥不如之前會唱歌,羽毛也不漂亮了,或者這鳥本身沒有變,是這飼主膩了它……”

“錯了!你這是鳥的想法!是因為這鳥本就在籠里,這鳥和籠是一體的!這飼主也沒必要必須給它吃食,他愛給不給——不給了,這鳥兒能如何?”

“能如何?”她問自己。

能如何呢?她想到自己,她如今到這個地步能如何?別人愛幫她幫她,不幫她便不幫了,對別人也無所謂。

她自己本就處于一種被動的境地,該怎么做才最好呢?是叫破嗓子乞食,還是自個兒發怒發狂?突然她心中一道靈光,像是早上那些寶石的虹光一閃而過——

“這個鳥的命是他自己的,它愛如何就如何,為何要他人去安排它?生也好,死也好,它還可以唱歌給自己聽,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老閣主摸了摸蘇湮顏的頭,“圓圓啊,別跪著站起來。”

蘇湮顏此時發現自己眼角有淚,于是用袖子擦了擦。

謝子箏卻看出來她的情緒,給她一方手帕。

從老閣主那里出來,她久久都不能放平心態。

她如今只覺得這逢椿閣雕樓畫棟,活像一個籠子。

沒錯,這本就是藏寶閣,關了多少奇珍異獸。而這金玉做的籠子,又囚了多少人。

這時,她突然發現手中還拿著一方帕子,她于是愣愣地向謝子箏跑過去,把帕子給他。

“這個該還給你。”

謝子箏回頭,眸子里透出澄澈的光。而他正伸手要去接,卻見她又拿了回去。

“哦我忘了,我剛剛擦了。要不我洗干凈再給你?”

他便輕笑。

“不要了,你就拿去吧,我又不差這一塊。”

“哦。”她愣愣地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

謝子箏卻喊住他:“你等等。”

她停住了腳步,聽見他在她身后講:

“我父親他這幾年有一點神神叨叨的,你最好不要多想。”

蘇湮顏愣愣地點了點頭。

一只大西西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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