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緩緩地蹲在王建面前,用手拍著他的臉,一下比一下重。
另一邊的周嵐墨陽嫌她叫的煩人,吵到鄰居就不好了,直接把她打暈了。
“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就長這慫樣還想著出去包情人?包大學生?還搞懷孕了一個?”墨陽冷笑道。
之前的消息里,可是說明這家伙以同樣的手段包養了三個情人,其中一個還讓人家懷孕了,只是那個女的最后下落不明。
王建疼的嘴角直抽搐,但一點都不敢躲避,對墨陽陪著笑臉。
突然,墨陽耳朵一動,迅速拉著王建的手臂狠狠地向后方戳過去。
“啊!!!”
“喵!!”
放下王建的手,墨陽站起來拍了拍手,他不想弄臟了自己的手,還要去接表姐呢。
“我想,我知道那個女的去哪里了,還有你工作上的競爭對手。”墨陽冷笑著看著倒在地上忍痛大叫的王建。
他的左手臂從一只橘貓口里直穿而過,從橘貓的后腦勺沖出,手臂上鮮血淋漓,除了他的手臂被橘貓的牙齒和骨頭劃爛外,還有橘貓的鮮血腦漿之類的混雜在上面。
這只橘貓足有一米長,身軀肥胖,已經沒有聲息的眼睛還睜著,散發著妖異的血紅。
“收集到靈能點5146點,目前存有靈能5328點。”管家的聲音在墨陽腦海里響起。
墨陽暗暗撇了撇嘴,在老家一天還能收集到一百左右的靈能點,在城里就十幾點的收獲。
墨陽之前收集到的信息顯示,凡是和王建作對的競爭對手全部消失不見蹤影,警察懷疑是王建動的手,可惜沒有證據,現在看來,是他養的橘貓發生了變異,墨陽估計,那些人全進了橘貓的肚子。
用視頻溝通樊微微后,表明現場的情況。
“我知道了,會通知徽州的靈能局,縱使變異生物多次食人,這個罪名夠他們夫妻受的。”樊微微直接給他定了罪名。
徽州靈能局怎么處理墨陽不知道,但肯定的是,王建夫妻二人不會好過。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我就替你管管。”墨陽冷笑道。
“不要!不要啊!啊!!”在王建驚恐的眼神下,墨陽直接踩斷他的雙腿,順便還對著他的第三條腿踢了一下,不知傷情如何,但保肯定是保不住了。
看著疼暈過去的王建,墨陽走到窗邊,直接跳了下去,半空中迅速地朝著房頂射出一道蛛絲,從容的降到地面,走到車庫開車離去。
墨陽表姐租的房子在瀘州鄉下,按照定位開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找到了地方。
已經是夜里將近十二點了,墨陽看著三樓還在發亮的燈光,內心一悸,打開車門走了上去。
“咚咚咚。”
“誰呀?”舅媽的聲音從門內響起。
“舅媽,我,墨陽。”
“你這孩子還真的跑來了!”門開之后,舅媽帶著心疼的語氣說道。
“嘿嘿,這不是來接你們回家過年嘛。”墨陽嘿嘿傻笑。
“陽,你來了,進屋吧,我給你去煮面。”另一邊聽到動靜的張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微笑,但眼睛里的哀愁卻很是明顯。
“姐,不用了,趕緊收拾收拾,還要回去給外公賀壽呢,他還想吃你做的南瓜餅呢。”墨陽心里發酸,卻還是強笑道。
上前把張瑞抱在懷里,墨陽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那個總是和表姐比高的少年,已經比她高了很多了。
“姐,你放心,那個混蛋惡有惡報,咱們回家,以后也不來這個地方了。”墨陽趴在張瑞耳邊輕聲說道。
“沒事兒,不用擔心我,我好歹也是心理咨詢師啊,既然你都來了,我就收拾東西回去吧,反正在這里也沒有工作過,畢業就是放假。”張瑞推開墨陽,笑著說道。
墨陽來的路上還專門查了一下抑郁癥,簡單來說,抑郁癥并不是大多數人想象的那樣,一個人整天坐在那里無所事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唉聲嘆氣的,面容憔悴。
真正的抑郁癥患者你看是看不出來的,他可能有很多的朋友,整天嘻嘻哈哈,你可能覺得他比你還要積極面對生活,很是陽光。
但,往往他們的崩潰就在那一瞬間,有時候,他可能在路上走著走著就突然流淚,也可能正在哈哈大笑就哭了,每晚睡不著覺,甚至會突然驚醒,他們會害怕死亡,但又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意義,想要尋死。
“陽,你趕緊過來吃點飯吧,你媽打電話說你要來,飯也沒吃,九點多的時候我做了些炸醬,搟面條我也不會,你就湊合著吃吧。”另一邊,舅媽肖欣把墨陽叫到了一邊,摘下起霧的眼鏡瞇著眼道。
墨陽嘿嘿一笑,走到鍋前把面條下了進去,舅媽是嚴重的近視眼,這么說吧,把眼睛去掉后,你在她面前一米遠,她都看不清你掌聲什么樣。
“舅媽,你去幫我姐收拾收拾,我吃完飯咱們就走,對了,房子什么的怎么辦?”墨陽說道。
這個房子看起來是一室一廳的,但總面積只有三十多平,很是狹小。
“下午你媽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去找房東把房子退了。”肖欣從一邊遞了個碗,說著話走到了另一邊的臥室,母女倆在那里收拾起東西來。
墨陽也不好意思進去,在外面呼哧呼哧的吸溜著煮好的面條,拌上炸醬后,自己一人吃了兩大碗。
夜里一點,墨陽三人把所有的行李裝車,看著渾身臃腫的張瑞,墨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惹得張瑞一個白眼飛了過來。
“媽,我又不是身體不舒服,你非要我穿的這么多,羽絨服你都讓我套了兩件。”張瑞費勁的抬腿上車。
“誰讓你買那么多衣服,行李箱塞不下,你還不多穿著帶走。”肖欣回道。
可不嘛,墨陽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雜七雜八的東西整整裝了五個大行李箱才裝完,都不知道張瑞之前搬家是怎么搬的。
墨陽在一邊偷笑著不說話,想當初,張瑞也是一個追求風度不要溫度的性感美女,今天還不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張瑞看到墨陽后眼珠子一轉,“你怎么不說陽,他外邊穿了個羽絨服,里邊就套了個衛衣。”
“咳咳。”墨陽連忙系上安全帶,點火開車。
路上,張瑞躺在后座上睡著了,后邊三個座位呢,位置足夠。肖欣怕墨陽自己一個人開車睡著,坐在副駕駛上一直和他聊著天。
“陽,你別看你姐說話開開心心的,好像沒事兒人似的,我自己的閨女我能不知道嘛,她是怕我擔心,硬撐的。”肖欣哽咽的說道。
后座上,張瑞緊閉的雙眼內,一滴淚珠緩緩地順著臉頰流下。
“舅媽,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沒事。”墨陽安慰道,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不自覺的用上了力。
途中,墨陽在服務區加滿了油,肖欣硬要付錢,墨陽也沒有阻止。
當肖欣看著加油機上顯示的一千四百多塊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看到一邊壞笑的墨陽才反應過來,嗔怒著打了他一下。
“你這壞小子,故意看舅媽笑話呢是吧。”肖欣感覺剛剛很是丟人,自己看到價碼后,還以為機器出錯了,正要下車去理論呢。
夜里三點,肖欣終于是堅持不住了,緩緩睡了過去,墨陽微微一笑,把空調降低,靜靜地開著車。
早晨七點,墨陽緩緩從高速上下來,市里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雪花,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把車子緩緩開到小區外,停在停車位上,墨陽給舅舅打了電話,讓他下來接人,他還不知道舅媽兩人回來呢。
把東西卸下之后,墨陽又開著車返回自己的家,雪花不知不覺的更大了,他還要接自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