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言哂笑,撩了下額前碎發,“白女士,您做了我二十四年的媽,阿玥做了我不到半個月的老婆,她都能看出來今天的人不是我,而您卻看不出來,真夠諷刺的。”
“沒有證據,光憑一張嘴就想脫罪?”白筱冷漠的抨擊祁玥,沒有理會顧敬言的挑釁。
祁玥拉了下還想說話的顧敬言,讓他不要說話。她看出來了,白筱分明是借著今天的報警來給自己下馬威。
她要是不應戰,豈不浪費了白筱的電話費?
“顧敬言沒有那么蠢,監控里的人分明是有意崴腳碰到的玻璃杯。”祁玥也不甘示弱的回擊一句。
她對何瑞恩伸出手,看了眼他手里的遙控器。
何瑞恩緊忙遞給了她,心里瑟瑟發抖。婆媳間的戰爭太可怕了,讓人對婚姻徹底望而生畏。
他望了眼一進屋就站在門口沒動作、沒出聲,簡直把自己當空氣般存在的老警察,頓時心生敬佩。
基層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老警察也是身經百戰,這個時候都沒參與,他還傻兮兮的湊上來當炮灰……果然是缺乏工作經驗。
何瑞恩趁著祁玥調取視頻的功夫,悄然退出戰場,躲回到老警察身邊,靜靜的看著兩個強勢女人對戰。
祁玥將視頻暫停在今天的“顧敬言”摔倒,手指碰到玻璃杯的那一幕。
她抓起顧敬言的手,展示在眾人面前,“顧敬言的手掌要比視頻中人的手掌略大,如果以同樣姿勢攥拳,大小必然有差別。”
顧敬言配合祁玥展開手掌,又握緊成拳。
“呵,牽強附會。”白筱不屑的冷笑。
祁玥干脆走到電視前面,像給員工開會一樣,拿著遙控器在電視上點來點去。
“手表這里也是疑點。”祁玥點了下畫面中人的手腕,“之前我和顧敬言出去旅游皮膚被曬黑,如果他以這個動作,手表會往手臂方向滑落,皮膚會露出一道顏色稍淺的界限。”
顧敬言手腕微微上揚,手表下移,露出下面淺色的皮膚,還帶著手表的輪廓。
而恰好,視頻中今天的“顧敬言”沒有這條印記。
顧敬言嘴角高揚,甚是得意的看著白筱,“白女士您怎么看?”
白筱不以為意,問向何瑞恩,“何警官,不知道這個是否可以作為證據?”
何瑞恩嘴角抽了抽,他都躲到這么遠來,竟然還被cue進戰場。
他有點惆悵,是自己的閃耀已經藏不住了嗎?!
“顧先生,您說自己今晚一直和您的妻子在家睡覺,不知道您家的監控是否能證明?”何瑞恩雖然很想直接了當的站在顧敬言這面,但現在是出警,他只能旁敲側擊的提醒他。
可顧敬言卻很不屑,他覺得以白筱的智商不會將他當成智障。連回來一趟都能被人發現,他就白學了一身靈巧的身手。
顧敬言走到餐桌前,學著視頻中那人的動作推掉了一只杯子。就在杯子即將落地的一剎那,他突然用腳尖準確無誤的接住了。
又像踢毽子似的一抬腳,杯子干凈利落的在空氣中劃了條弧線,穩穩的落回到桌子上。
祁玥被他一氣呵成、完美無瑕的動作所吸引,感覺這樣較真兒的顧敬言,有點帥、有點撩!
真真正正的撩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