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就準備進行錄口供,不過因為他們在手術,這才等到手術后。
交警正在辦公室等他們,換了衣服,他們這才回到辦公室。
鐘離負責接待,看到他們,開口道,“簡醫(yī)生,宋醫(yī)生,這兩位是交警大隊的同志,有些事需要詢問。”
簡溪一陣沉默,反倒是一旁的宋楚揚開口,“除了受傷眼中的那兩個人還未脫離危險,其他人情況不算嚴重。我和簡溪當時就在那條路上,不過我們距離現(xiàn)場有些距離,不清楚前面發(fā)生了什么,當時我開的車,發(fā)現(xiàn)前面堵車,這才停車,后來聽說要爆炸了,而且還有人受傷,這才去查看情況。”
“作為醫(yī)生,有時候個人安危置之度外,想著的是不能讓任何一個生命在自己面前失去,所以,我們沒有任何遲疑。”
這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據(jù)交警們的說法,宋楚揚的車也被追尾了,而且有些嚴重。
交警點了點頭,“是,你們是很有責任心的醫(yī)生,我們很佩服,這次來也就是想了解一下,宋醫(yī)生的車似乎也受到牽連,我們留下了那輛車車主的信息,他的意思時修理后和他聯(lián)系,他會賠償。”
停頓幾秒后,他又說到,“有你們這樣的醫(yī)生,我想樂城人民很放心。”
……
車禍的事瞬間在醫(yī)院傳開,付莉莉趕了過來,一聽說他們經(jīng)歷了一場車禍,就擔心簡溪傷了哪里。
一走進重癥科的辦公室,付莉莉就緊張的打量著簡溪,目光恨不得和掃描儀相提并論,就怕她受了傷也不說,“小溪?”
看到她夸張的模樣,簡溪彎了彎唇,“怎么了?”
付莉莉的目光仍舊落在她身上,見她狀態(tài)不算好,眼瞼下一片青黑,唇色有些蒼白,忍不住蹙了蹙眉,她知道最近很忙,卻也沒想到她沒休息好。
直到鐘離給她倒了杯水,她這才移開目光,忍不住心疼。
辦公室里有些人,都在各忙各的事。
簡溪手里還拿著病例,一目十行地看著。
看了一部分后,抬眸看向她,輕笑了一聲,“今天不忙?”
付莉莉搖頭,喝了口水,將杯子放在一讓后,抓著她的手臂,仔細打量著她,許久后才出聲,“你嚇死我了,我聽說你們在路上追尾,就趕了過來。”
追尾的事是真的,可他們沒受傷,還參與了搶救,估計是傳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漏洞,所以最后傳成這樣。
簡溪揉了揉眉心,輕聲說,“追尾是真的,不過我們沒有受傷,前面出了車禍,傷了幾個人,現(xiàn)在就在我們醫(yī)院。”
她說得隨意,仿佛這件事和她沒什么關系。
付莉莉這才松了口氣,她心里揣著擔心,就怕她會出事,簡溪是她最好的朋友,前這十幾年過得不好,她就將自己的關心給了她,下次注意點,剛剛真的嚇到我了。
可不是嘛,追尾,事情可大可小啊。
要是嚴重,她是不是得去病房看她?
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膽戰(zhàn)心驚,哪怕遇到過無數(shù)這樣的場景,但如果那個人是簡溪,她會覺得難受。
“晚上等我,我們一起回家。”她看過雷靜發(fā)的值班表,她今晚不用值班。
簡溪挑了下眉,“我晚上可能要留下。”
“你今晚不是不值班?”說著,她看向一旁的鐘離,似乎在詢問。雖說值班表排了出來,但也不能說會遇到什么事。
鐘離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聲音中不太高興,“我們科里最近事情多,其他的不用擔心,就擔心晚上會有緊急情況。”
這話不假,這些病人情況多少會變化,誰也無法保證什么時候會不會出問題。
付莉莉聞言,抓著鐘離的手,“我不管,今晚你值班,我要帶簡溪回家,她必須要好好休息。”她一看到簡溪的情況就擔心,這孩子還年輕,可年輕不是這樣做啊。
鐘離氣呼呼的開口,“我明晚值班……”
“你大概沒理解我的意思。”
“嗯?”鐘離不解。
“我的意思是今晚你替簡溪。”付莉莉看著他,雖說吧,這個男人是她男朋友,未來可能是她老公,可和閨蜜比起來,還是閨蜜重要。
尤其是簡溪這樣的閨蜜,無論什么時候,在她這里都是能排上位置的。
她不會過多去解釋簡溪的重要性,也沒必要解釋,反正她就是很重要。
鐘離一愣,悶悶地出聲,“那我呢?明晚她給我值班嗎?”
他的語氣有些委屈,像是被丟棄的小狗,希望主人再看他一眼。
付莉莉松開他的胳膊,朝著她揚了揚笑臉,“不,明晚還是你值班,宋醫(yī)生陪你,我陪簡溪。”
宋楚揚正和實習生講問題,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抬眸看了過來。
鐘離一臉委屈,簡溪似笑非笑,付莉莉一臉嘚瑟,這三個人站在一起,吃虧的自然是鐘離。
她忽略簡溪眼中的那抹狡黠,唇角微微上揚,又繼續(xù)去和實習生討論。
“其實……”簡溪張了張唇,“我在醫(yī)院休息也挺好,比較安心……”
這件事她并不打算多說,其實想說的不過是不想他們?yōu)殡y,畢竟……現(xiàn)在這種情況,哪怕回家她也會擔心,作為醫(yī)生,在關鍵時候,直到如何舍棄。
哪怕在國外,她也會經(jīng)常住在醫(yī)院,有時候是因為研究,有時候是為了病人,總之她在家的時間比在醫(yī)院少許多。
所以,現(xiàn)在,對她來說,醫(yī)院和家沒什么區(qū)別,她完全可以適應。
“可是小溪,你的臉色不太好,”付莉莉可以理解,她清楚他們是醫(yī)生,病人比什么都重要,經(jīng)常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可她擔心她的身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已經(jīng)有大半個月沒有回家,你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沒有人關心她,作為她的朋友,她自然要關心。
“放心,我沒事,我以前幾個月不回家的情況都有。”簡溪抿著唇,她并沒非夸大其詞,有一段時間,她在醫(yī)院待了三個月,吃喝睡全在醫(yī)院,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
對她而言,醫(yī)院比她家還讓她執(zhí)著,她寧愿待在醫(yī)院,也不想回家。
所以,她才會擔心。
擔心她的身體……
付莉莉還想說些什么,最后只能咽下,她理解她,雖說心疼,但無法阻止,她的夢想就是治病救人。
作為醫(yī)生,天職就是治病。
無可厚非,從他們踏上這一條路,就注定了這一生考慮自己的事很少。
付莉莉抿著嘴唇,眸色閃了閃,哪怕她擔心,最后也不得了之。
她和鐘離聊了幾句,就離開重癥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