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在西夏皇宮四處溜達,卿虞很快將這里的布局摸索清楚了,也把各方勢力關系理順了。
才進宮,卿虞就有所耳聞,旦王權傾朝野,王府暗衛遍布西夏。行事狠戾無常,常因一言不合便誅人滿門,陰毒手段令人聞風喪膽,成西夏人人自危的閻羅。
思及此,卿虞真是手癢得不行,她嫉惡如仇,不想再等了,一定要快快了結了旦王,早點回谷國。
這兩天她沒有閑著,心中已經策劃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定能夠一舉拿下旦王。
可是還沒等她施展計劃,卻另有麻煩找上門來。
“卿虞小姐,太后宣你前去福壽宮一敘。”
兮兮緊張的看著屋內的兩人,眉頭緊鎖,那張美艷的臉上全是擔憂。
聞言,最先震驚的是空笙,她放下手中的書冊,“太后見卿虞姐姐做什么!”
隨即著急的起身直來回踱步,“卿虞姐姐,太后不是個善茬,一定會折磨你,你不能去,你不能去。”
卿虞卻是勾了勾嘴角,滿臉不以為意,手無寸鐵之力的后宮婦人如何能傷到自己。
正好報一報這么多年她折磨空笙的仇,叫這老妖婆也吃吃苦頭!
卿虞握住空笙的手,示意對方稍安勿躁,那手蔥指如削,泛著瑩潤光澤,此刻卻因為著急沁出薄汗,微微發顫。
卿虞很感動,不過短短兩日的相處,空笙待自己這樣的好,自己一定要給空笙報仇,解決掉這個心腹大患。
遞給空笙和兮兮一個放心的眼神,就隨著太后身邊的嬤嬤來到了福壽宮。
一踏進皇宮,卿虞心下就起了疑惑,福壽宮飛檐流丹映天光,白玉雕欄繞回廊,琉璃覆頂。
福壽宮寬敞,卻比不上空笙的梓蘭宮奢華,卿虞心下疑惑,卻很快明白過來。
空笙是旦王送進宮的細作,旦王手握重權,才是實際上的西夏國主人,他愛屋及烏,自然他的細作也是衣食無憂,思及此,卿虞更覺得旦王收刮民脂民膏,真是該死。
太后眼看著對方來到自己跟前,眸中滿是惡毒,跟那個賤女人有關的人,都得死。
不過,她很快收斂了情緒,換上了另外一副嘴臉。
要害人,自然打探過對方的一些事情,不過太后深居后宮,能打探到的消息畢竟有限。
只知道卿虞并非柔弱無能的女子,是有點身手的,自然不會選擇硬碰硬。
“哀家聽說卿虞姑娘是空笙的座上賓,不知卿虞姑娘來自各方,是哪家的小姐呀?”
看著太后裝出來的慈愛,卿虞心中冷笑,卻想著來時空笙的囑咐:“太后不足為懼,卻也不能即刻殺了她,否則宮中人人自危,全國戒備,不利于施行計劃。”
于是只能強忍下惡心,看著那張扭曲的老臉安慰自己大局為重,與惡毒老婦虛與委蛇。
等解決了旦王,殺了這老婦不過是順手的事兒,卿虞安慰著自己,今日能全身而退就行,還有更大的計劃等著她。
卿虞低頭沉思片刻,臉上也掛上了一副虛偽的表情。
“太后娘娘安好,民女游歷至西夏國,恰與出宮游玩的帝姬相識,趣味相投,結為好友。”
“趣味相投?”太后冷笑,看來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東西。
看著太后眼神中的不齒,卿虞真是忍了又忍,在心中告訴自己千百回,忍者神龜,忍者神龜,龜則無敵,龜則無敵。
終于,太后也耐不住性子了,吩咐人直接給卿虞上了一碗茶點。
“這是龍髓玉脂羹,卿虞姑娘在宮外想必是沒見過這等好物的,今日哀家讓姑娘長長見識,快嘗嘗吧”
聞言,卿虞抽了抽嘴角,這老妖婆,到底在得意啥……真想給她兩巴掌。
不過當下卿虞卻不得不忍下這口惡氣。
道了謝,卿虞淺嘗了一口,暗道這老妖婆真是愚蠢,哪有人這樣實名制下毒的,隨后三兩下就將這湯羹下了肚。
看著卿虞將湯一飲而盡,太后心中除了事成以后的得意,還有對卿虞的深深不屑。果然是沒見過好東西的鄉野村女,上不得臺面。
喝完羹,卿虞便告辭離去了,事情已經辦好了,太后自信滿滿的放卿虞離開,自然不會再為難對方,要是毒性發作死在自己宮里,那還真是惹了一身騷。
卻不知,她給醫界圣手下毒,那才真是蠢得不可開交。
才踏出宮門片刻,卿虞就三兩下把那臟東西逼出了體外,這愚蠢老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