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老板笑了笑，開口：“有……有嗎？”

然后他就看到宋如玉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茶樓老板：我現在尷尬得想鉆地縫里去……

茶樓老板噤了聲，沒有再說一句話，于是整個茶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于是乎，王良川及身后幾個家丁牙齒打顫的聲音便顯得格外明顯。

王知府臉上一會是震驚，一會是害怕，一會又是后悔，一直在不斷的變化著。

唯一不變的是張得很大很圓卻始終說不出一個字的嘴。

茶樓里安靜了一小會，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以后，茶樓里才響起顧長安特有的低沉的聲音。

“宋如玉，”他走到宋如玉的身邊，抬手給她將耳邊的碎發順到耳后，“你答應我不胡鬧的。”

宋如玉看著顧長安的舉動，呆滯了一瞬，然后魂不守舍的開口：“我沒胡鬧……”

話音剛落下，顧長安的臉色就沉了三分。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似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還說沒胡鬧，你看看這茶樓現在成了什么樣子了。”

語氣里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宋如玉非常聽話的看了看自己的周圍。

茶樓里依舊是只有幾個人，桌子椅子壞的壞，翻的翻，整個一戰爭現場。

好吧，這茶樓的確是有些不堪入目……

于是宋如玉沒再說話了，微微低著頭看著地面，腳尖在地上一點一點的。

顧長安看到宋如玉突然就焉下來的樣子，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然后動了動嘴，卻是沒能說出什么。

最后，他只好一甩袖子，“罷了，你在哪兒不是這種愛胡鬧的性格……”

宋如玉聞言，突然抬頭定定的看著顧長安的眼。

宋如玉的眼神里有不可置信，還有些許的黯然。

“你就是這樣看我？”宋如玉開口：“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你的小師妹那樣子的人，才算上是你欣賞的不胡鬧的人？”

胸口傳來陣陣悶痛，宋如玉卻無暇顧及，滿腦子只想聽到顧長安的答復。

于是，在思慮半晌之后，顧長安點了點頭。

宋如玉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線瞬間就土崩瓦解。

她腿軟了一下，但好在她反應夠快，及時將手撐在了身邊的桌子上，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她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我明白了。”

然后她向著顧長安的方向，眼里一滴眼淚滑下來。

還不及在場的人反應，她便想脫韁的野馬般，以極快的速度沖出了茶樓的門。

一群人誰也沒能攔住。

等顧長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如玉早已經沒了影子，他跑到茶樓門口，四處張望著。

看到的卻只有滿大街的行人，絲毫沒有那個穿紅衣的女子的蹤跡。

顧長安瞬間就慌了起來。

這里是姑蘇城，可不是她能肆意妄為的京城了啊！

更何況她一介女流，哪怕有高強的武功傍身，也難保不會出現雙拳難敵四手的糟糕狀況。

顧長安看著滿街的人潮，只想要去把宋如玉找回來。

可還沒跨開腿，就看到江祿慌慌張張的向他奔過來。

嘴里還邊喊著：“大師兄，大事不好了，滄瀾的人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