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完,王知府心中暗暗的給自己點了個贊。
他可真是機智,不僅給自己撇清了關系,還給滄瀾甩了個鍋,他可真不愧是做知府的人,竟有這般智慧。
魏鴻郁聽著王知府的回答,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開口道:“依魏某看,王知府可不像是那沒點手段的人啊,怎的會找不著區區一個人。”
王知府臉上是一言難盡的尷尬,但卻又不得不維持著樣子。
“魏統領有所不知,近日來那城外的山匪是越來越猖獗,這不前兩天還進城搶了個人走。不是下官不作為,是真的拿那滄瀾沒辦法啊!那滄瀾習得一身好武藝,整個姑蘇城根本找不到能與之對付的人。魏統領要尋的女子,只怕是早已落入虎口,下官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聽著王知府信口拈來得場面話,柳伯琳和顧長安都不由得有些焦急。
這王知府,果真是油嘴滑舌得很!怪不得被那么多百姓厭惡也依舊能在知府這個位置上混得風生水起。
柳伯琳不敢說話,只好看向自己家大師兄。而顧長安自知這王知府只有在魏鴻郁的面前才會稍微夾起尾巴好好做人,又是只得看向魏鴻郁。
之見魏鴻郁優雅的將茶杯落在桌上,看似看破紅塵般惆悵:“唉,既然尋不得這人,那邊罷了吧!”
聽到此話,顧長安和柳伯琳不可置信的看著魏鴻郁,似是不相信這話會是魏鴻郁所說。
兩人拼命朝魏鴻郁使眼色,卻都被無視了個徹底。
魏鴻郁站起身來,抖了兩下身子,朝著王知府拱了拱手,道:“既然尋不得人,那便不麻煩知府了。”
王知府正要松一口氣,魏鴻郁又緊接著說:“聽聞前幾日貴公子曾在茶樓受了重傷至今未愈,以表感激之情,魏某特地請了這位京城聞名的顧神醫來替貴公子瞧一瞧,或許貴公子身體都好轉一二。還煩請知府帶個路。”
王知府能坐穩今天的位置,定然不會是傻子,當然聽得懂魏鴻郁口中的意思。
多半是已經聯想到宋如玉的失蹤與他脫不開關系了。
可他官話說得圓滑,王知府實在是沒辦法拒絕,只好咬牙點頭,將魏鴻郁一行人引進了后院。
行至后院的途中,魏鴻郁高聲的與王知府話起了家常,那模樣到真挺像特地尋了神醫來替王紀年看病的。
只是突然他停了下來,像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王知府的后院,隨后爽朗的笑了起來。
“王知府這后院裝飾的不錯呀,這一池蓮花,怕是耗資不少吧?”
王知府聽到魏鴻郁肯定這一池蓮花,臉上逐漸浮現出笑意:“可不,這可是下官特地從杭州求來的種子,足足花費了我一千兩白銀呢!”
魏鴻郁聽到他這句話,眼中閃過了微光。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這后院裝飾的如此雅觀,不知王知府這后院中廢棄的那間柴房是做何用?”魏鴻郁說:“這柴房廢舊至極,與這院中美景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