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為什么給我這個。”李漁手里拿著面具，屬實有些奇怪，按理說他的實力可還不夠戴上這種面具。

“接下來，我們還會有大動作，人手不夠，最重要的是，我們一致覺得該吸納你進入義軍，我戴上面具的時候，也和你差不多年紀。”嵇淮山解下腰間的葫蘆喝了口酒道：“再說，你現在可是炙手可熱的年輕將軍，我們自然也要拿出點誠意咯。”

李漁回到府邸的時候，自己的小師伯早已等在那里。

事實上，在李漁邁入大門的時候，小師伯趙天行正在教育張天華，告訴他別在無止境的吃吃喝喝了。

趙天行晚上留在這里一起吃飯，慶祝李漁得到了大試的第一。

酒足飯飽之后，李漁負責送自己的小師伯回府。

他猶豫了一路，終于在小師伯快要到家的時候，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師伯，師父和白姨之前發生了什么事嘛？”李漁納悶道。

“這個啊。”趙天行面上露出一種古怪的表情，“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李漁此時腦補了無數的劇情，什么第三者插足，人妖的禁忌愛情，大師伯棒打鴛鴦......

總而言之，李漁已經好奇良久了。

“那時候你師傅還是個風流倜儻的少年天才。”趙天行陷入回憶之中，有些緬懷：“那時候，我就跟你小師弟那般大，張師兄是我眼中的榜樣，兄長。”

“當然，現在也是。”他繼續說道：“他路過蛟澤的時候，結識了你白姨，真是好一對神仙眷侶。”

“要說當時，那也是一個意外”趙天行不知怎么說是好：“師兄那時候風華正茂，也算得上玉樹臨風，何況天賦又高，不只是白姨，自然也有其他女子傾心于他。”

李漁撓頭，沒想到自己長成魔童降世里太乙真人一般的師父，年輕時竟然可以被形容成玉樹臨風，看樣子還是個少女殺手。

“師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伴”趙天行索性停下步子，在府邸門口對李漁說道：“但是，你師父喜歡的是白姨。”

青梅不敵天降，李漁暗道，這個劇情我聽說過。

“你師傅還有一個好友，喜歡你師傅的青梅竹馬。”或許是覺得這么在晚輩面前議論師兄的往事，有些不太好意思，趙天行的聲音越發不自然起來：“那天，你師傅喝多了酒。”

三角戀？李漁興奮起來了。

“唉”趙天行長嘆一口氣：“你師傅喝多了酒，就和他的青梅，唉，你懂的。”

酒后亂性，李漁明悟。

“結果吧”趙天行頓了頓，有些難以啟齒：“那天，你白姨和師父的那個好友一起去找他們，唉，一開門，就，你懂吧。”

“哈？”李漁發現劇情的發展超過自己的預估了。

“那我師傅的好友和青梅竹馬呢？”李漁突然想到，按照一般套路，這就是自己以后的敵人了。

“死了。”趙天行唏噓一聲道：“他們都是朝官，死在金甲之亂中了。”

金甲之亂即李漁在秘境中看到的那個由周清濁召喚出來的金甲大漢。

幾乎已經接近古圣之化境了，一人著金甲持金刀，殺上中都，原因是一個禁忌，沒人敢外傳。

這件事，史稱金甲之亂。

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李漁也只能感嘆一聲，拒絕了小師伯留宿的挽留，轉身離去了。

月華如水，流淌過白玉京白石砌成的墻壁，熠熠生輝。

“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高處傳來。

緊接著一道倩影從天而降，顧秋靈巧笑嫣然，狹長的雙眸含笑看著李漁。

“秋靈。”李漁下意識抓住她的手，冰涼但又柔軟。

“恭喜你啊，沒想到你還挺能打的”顧秋靈與李漁并肩而立，語氣中帶著些雀躍。

“那必然啊。”李漁也不謙虛，嬉皮笑臉的把顧秋靈向著自己的身邊拽了拽。

顧秋靈白了他一眼：“也就還行吧。”

“我聽治平說你快要去地方上赴任了，那我也差不多該回蛟澤繼續修煉。”顧秋靈的聲音清麗：“下次見面，可不能比你境界還低。”

“比我境界低又怎么樣嘛。”李漁嘟囔。

“不行的。”顧秋靈眼神認真：“妖族里境界低的要聽境界高的。”

李漁這個半吊子妖族沒想到妖族還有這么個說法，只好撓撓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一夜，李漁和顧秋靈并肩行過白玉京的大街小巷，兩妖的背影在身后交織，宛若一個整體。

白玉京的樓很美，月色亦美，但最美的還是那一抹佳人笑，玉色與月色中，那便是第三種絕色。

.......

“首先感謝李先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三皇子李笏作勢便要拜倒，李漁趕緊將他扶起，表示自己承擔不起。

“這可就折煞李某人了。”李漁看似情真意切地說道。

昨晚李漁和顧秋靈漫步在白玉京，徹夜未眠，初曉時分回到府邸的李漁卻沒得到什么休憩時間，胡治平一大清早就等候在府門，說是三皇子李笏請他一敘。

李漁這算是奉旨臥底，自然是對于三皇子請自己擔任幕僚的事一口應下，然后便發生了眼前的一幕。

“李先生這次奪得大試第一，算得上年輕一輩的絕對翹楚，自然當得起我這一拜。”李笏笑著說道：“先生這次可真是高名滿中京，能得到先生相助，自是李笏的福氣。”

每一屆大試的第一，只要不死，起碼也是個洞玄境，李笏與其說是在拜現在的李漁，倒不如說是在拜那個日后一定會帶給自己助力的李漁。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李漁還不敢妄自尊大。”李漁也笑著再次扶起作勢欲敗的李笏。

“李先生可知笏為何是新派的支持者。”李笏為李漁倒上了一杯美酒，這可真是“五花馬，千金裘”也難換的名貴靈酒，實打實的可以促進修為。

“我曾聽治平提起過，殿下的母親是妖族？”李漁在決定正式加入三皇子的勢力后，自然也在路上與胡治平了解了些李笏基本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