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靜靜的落,一切沒了生機了,一切都是暗淡無光。
“殿下,信我……”
凌韶華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弱弱的說。
“韶華,那么多鐵證擺在我面前,你要寡人怎么信你呢,你說啊,說一下寡人該如何信你呢?”白陌斐輕啟薄唇。
韶華愣了一下,隨即揚起丹唇,一抹苦笑。
“白陌斐,你還是這樣。”韶華大喊到。
“沒有變,沒有變……”韶華又低聲嚷嚷。
“來人,拖下去。”
陌斐眼神一冷,吩咐道。
韶華任由下人拖著自己離開,只是眼里盡是不甘和痛楚。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鵝毛大雪,寒風刺骨,可是韶華早已感受不到臘月的寒冷,她的心也已經被大雪覆蓋,春天卻不知何時才能來。
凌韶華坐在牢獄里,心想,這是第幾次了。次次都是這樣,為了別的女人,為了他自己的地位。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不曾問過自己是否愿意。可自己為什么偏偏恨不起來,只覺得自己不夠強大,幫不了陌斐。
昭華這一坐又是十天半個月。
“娘娘,殿下又去側妃宮中了。”丫鬟尹兒憤憤不平的說。
“是嗎?哪位側妃?”韶華問了一句
“李側妃。”
凌韶華會心一笑,淡淡地說。
“無妨,隨他去吧。”
內心卻情不自禁的感傷起來,自己這個太子妃做的可真窩囊,唉。
晚上,白陌斐不出意外的來到韶華殿中。
“殿下……”
昭華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被白陌斐一個巴掌扇到在地上了。她像一片落紅,無力地倒在地上,卻還強用手臂將身體撐起,盡管,手血流不止了。凌韶華深吸了口氣。
“說吧,這次又是什么罪名?”凌韶華一改剛才的柔情,道了一句。
凌韶華習以為常的開口,似是這種事已經歷過無數次。
也是,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這樣。
白陌斐眼神一瞇,厲聲質問。
“馨兒今日中毒了,下人說是吃了你送的羹湯。”
馨兒是他東宮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凌韶華不可置信的看了白陌斐一眼。
“所以,殿下,覺得是我?嗯?”韶華大笑了
“事實如此。”白陌斐一臉冷淡地講。
林韶華冷笑。
“好,好極了,好一個事實如此,殿下,可真是抬舉我,我自進宮以來,背負了多少罪名,可是這些罪名怎么來的,殿下不清楚嗎?”明明是逼問的語氣,聲音卻慢慢弱下去了,眼里盡是失望和痛。
白陌斐神色恍惚了一下,是啊,她的脾性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可這件事每個證據都指向她。他不得不信。凌韶華見白陌斐不說話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韶華的心已經墜入深淵,不,自己一直輸了,從嫁給他的時候,她就輸了。
“白陌斐,你不是不得不信,而是你從未信過我。”韶華不再對著他講,她,慢慢的站起來,背著他。
白陌斐抿了抿唇,卻無奈了。他斂下了眼中的神色,無情地開口了。
“來人,帶王妃下去行夾棍之刑,讓王妃謹記自己的手該干什么,不該干什么。”
“是”
林韶華的手早有病根,經過這次酷刑后。太醫搖了搖頭對韶華說“娘娘,您的手基本廢了。”
韶華再聽不下去了,“太醫,請回,不用講了。”轉身吩咐“尹兒,送太醫。”
以后不能再用力了,以后再也不能了。那這次過后呢?至于彈琴什么的更別說了,凌韶華就那樣呆呆的坐著,目視前方,眼中卻沒了焦距。
她想到了兩人初見時。
那是一次桃花盛開的季節。兩人都在桃林賞花。
“姑娘,小心”
白陌斐提醒了一聲。自己才免得被賊人所害。可接下來刺客越多,白陌斐為了救她與刺客廝殺,帶著自己逃走,他卻受了重傷。
可以說,自己的命就是白陌斐救的。她凌韶華欠他白陌斐一條命。
當初也是自己苦苦相逼,白陌斐才娶了自己,這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自己作孽,那她又有何怨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