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榠看了她,摸了摸她的頭:“你又杞人憂天了,這樣的生物除非來自外太空,不然就現有生物的進化,這樣強大的生物估摸著沒個億萬年的根本出不來。再說回到外太空生物,就咋們這個小破球,除了我們自己稀罕的要緊,那還有“人”看得上。”
“話當然是那么說,但我偶爾也還是相信因果輪回。”
“沒事,無論什么因果輪回我都陪著你。”胡榠突然煽情的來了一句。
幻笙本來還那么一點點感動的情緒上來的,可惜轉頭看他的一瞬間,他馬上就接了下去:“雖然我是不信這些的,不過茍程光英語那么爛,可每次都能靠他的前后桌不掛科的時候,我還是相信偶爾求神拜佛也許是有效的。”
“神明之事,我是覺得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可,哈哈,茍程光的英語還是很爛嗎?”在幻笙的印象里,小學的時候茍程光英語就很差,但小學畢業后,大家的聯系基本上就斷了。不過因為高中他和胡榠的關系突然變好,所以偶爾也會因為胡榠的緣故見上一面。
“對啊,不要太夸張,大學那會be動詞還分不清,幸好他專業英語要求不高,不然畢業證書都很懸。”胡榠想起每個學期末茍程光到處求人的樣子就好笑,說實話,除了對幻笙,其他人他還真就彎不了腰。
雖然說不靠家里,但的確因為家境越來越好,在做什么的時候,他心里是有那份底氣在的,自然的,隨著年齡的增長,也生出一些傲氣。
可難得的是,這種傲氣并非傲慢,而是一種自信和自尊的提現。但,不會彎腰就代表不夠圓滑,這也導致胡榠剛入職場的時候坎坷頗多。
“這,嗯,只能說他的天賦并不在上。”幻笙委婉道。
“對,那家伙其他方面是很厲害,尤其經營生意這一塊,他自營的家具店已經開了兩家了。”茍程光本來是學土木工程這一塊的,但是他學了學沒什么興趣,私下里拜了一個木匠師父學做家具。
“那他很厲害呀!”幻笙隨口一夸,自營還開了兩家分店,聽上去就很厲害的樣子,但這就跟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偉人一樣,你是知道他很厲害,可那具體跟你也沒什么關系,很虛的一個厲害形象罷了。
胡榠聽著這夸贊的話突然有點老大不樂意了,雖然他本意是想夸他兄弟厲害來著,但怎么說,他夸他是一回事,可她夸他又是一回事情了。
胡榠暗戳戳的看了她一眼,什么,她夸了別的人后,居然還不看他一眼了!
嘖,不行,茍程光做過什么糗事來著,他要想想,他現在極度懊惱,剛剛是不是腦子突然抽了,在她面前他干嘛給別的男人樹立什么高大形象。
就在胡榠絞盡腦汁在腦子搜索兄弟的糗事的時候,幻笙突然意識到自己跟他說了小時候的壞事,他卻跳過了這個話題,這可不行,便道:“你別給我轉移話題啊,你快點交代你小時候干過什么壞事!”
胡榠挑眉,心里樂了,原來她根本不在意狗子啊,笑了笑后說:“我能做什么壞事,小時候無非是抓鳥,遛狗,偷別人爺爺家的番薯,之后便遇見你。”胡榠看了她一眼,接著又笑著說:“遇見你的時候太小,還沒什么壞心思,等有了懷心事,自然什么壞事也想做了,可竟也遂愿了。”遂愿二字胡榠咬的有些輕,帶著六分滿足,三分追憶,一分忐忑。
幻笙懂他遂愿的意思,可到底是許多年前了,不是不愿提及,只是還是會有些羞澀,抬眼看去,他還在看她。
“別把袋子放肩上,像什么樣子!”黑夜的燈影下,橘黃的色調看人時總會帶著一層迷離的光暈,讓人不禁心動。像是害羞似的,幻笙撇過頭,不看他,嘴里偏生還要呵斥他。心里頭,幻笙都忍不住要啐自己一句掩耳盜鈴。
胡榠順從的把袋子放下,可另一只手卻把幻笙攔進懷里,低頭朝她的耳邊說:“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動了什么壞心思,做了什么壞事。”
幻笙的臉因為這句低語,臉突然充血似的爆紅。
在幻笙還沒有反應的過來的時候,胡榠的的笑聲已經回蕩在他耳邊了。
幻笙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因為胡榠只有一只手抱著她所以幻笙很容易就推開了:“你最近越來越放肆了啊!”幻笙咬著牙根說。
“你最近越來越可愛了啊!”胡榠眉目含笑道。
幻笙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剛剛還有點生氣的,可是聽到這句話突然就笑了,也不知道說什么,就看著他笑,可心里又好像覺得不該這樣,便又白了他一眼,可惜在笑著,生生便營造出一種更可愛的模樣。
“喲,這個媚眼滿分!”胡榠伸出手又想把她攔回懷里。
“媚眼是什么鬼,我是在給你個大白眼好嘛!”幻笙笑著拍開他的手。
“那我錯了,再給我抱抱。”胡榠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幻笙眼珠子轉了一圈,最后垂下眼,微微吸了一口氣,輕抿了下雙唇,下定決心似的,她走向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知錯就好,原諒你。”幻笙朝他俏皮一笑。
胡榠把她抱緊,心里很暖很暖,暖到眼眶都有些溫熱。
第二天幻笙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早餐極其豐盛,簡直是五人份的模樣,幻笙心里猜想他大概是因為她昨天的舉動而開心,所以也沒所說什么,但是當這件事維持了一星期后,幻笙終于受不了每天吃的那么飽后,提醒他道:“木瓜,你最近是不是東西做的有點多啊。”
“會嗎?”對面的男人給了她一個無辜的眼神,那大眼睛流光溢彩,好看的很:“可是我看你每天的都吃的很開心,還會光盤耶!”
幻笙無奈了:“我還不是怕浪費糧食嘛,你耶什么耶,干嘛突然臺灣口腔!”
“臺灣口腔?哦,我最近新來了一個臺灣的同時,可能給他帶的我有點同化。”胡榠捏了捏自己的臉頰,試圖想通過這樣的動作調整好自己最近被帶壞的口音。
“你很機車耶!哈哈哈哈。”幻笙看到他的動作后突然想到這么一句經典的臺灣話,而后不知道為什么就笑了,她的笑點有時候就是那么奇怪。
胡榠看著她笑,雖然是找不著和她共同的笑點,但他依舊愉悅,只因她笑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