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引的偏頭穆二,也轉頭正眼看著。
這一下確實使了大力,浦溪河臉上浮現一個清晰的捂指印。
此時的浦溪河,眼睛低垂著,一眨,眼淚就嘩嘩的流。
嚇的穆二把熟睡的小家伙輕放在搖籃里,繼續轉頭正坐,崩直了背看著。
“我其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在沒來這里的時候,就喜歡沾花惹草玩曖昧?!?/p>
“不過那個時候沒有伴侶,怎么玩也沒人管。”
“不管是上學,還是玩都能遇到好多人?!?/p>
說著說著,開始拿衣袖擦眼淚,擦完眼淚,又擦流出來的鼻涕。
看的穆二內心是一陣惡寒,不過沒表現出來,表面還是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
不過那閃爍的眼神,還是將人出賣了。
浦溪河沉浸在思緒中,也沒看見,擰完鼻涕,又接著說。
“雖然人遇到很多,貌似合適的也有很多,但就是成不了。”
“當面對千千萬萬的人,卻尋覓不到合適的人,那個心情,其實是非常沮喪的?!?/p>
“不過,還好,我遇到你了,穆二?!?/p>
說到這兒,浦溪河才終于抬頭,滿是眼淚鼻涕的望著穆二,可憐巴巴的。
瞧完人,浦溪河又繼續低頭說。
“我遇到你之后,也沒什么多深情,只是覺得找一個合適的人,所以想非常的珍惜,并許下了一生一個人的諾言。”
說完,眼淚流的更兇了。
哭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哽咽的說道:“不過,我沒想到,我低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低估了某些誘惑的吸引力?!?/p>
“穆二,穆二對不起,我雖然沒主動做出過什么行動,不過我確實是有過這樣的想法?!?/p>
“這樣的我,還能被你原諒嗎?”
浦溪河說完,整個人的精神也像是被抽去了,頹然的往后傾坐著。
看的穆二心都疼了。
起身拿帕子替她擦臉上糊著的東西。
在這個朝代,女方多取幾個夫侍,本就是很正常的事。
別說是心理有這個想法,哪怕她做出這樣的事了,做為王侍,也只能替她處理。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不過,做為她認定的我,也只好默默的支持。
擦完臉,心疼的把人擁進懷里抱著安慰。
“沒事兒沒事兒,不是你的錯,是這個時代的錯,是上天的錯,讓你受那么多考驗。”
“原以后的未來,我們都能不困于心,不困于環境?!?/p>
邊說邊拍,像抱寶寶一樣,抱著浦溪河。
“嗯。”浦溪河帶著哭腔,在穆二懷里點頭。
并慢慢的伸出手,緩緩的抱住穆二,手越收越緊,像是要抱住這份幸運。
我愛你是真的,至少在此刻是真的。
慢慢等兩個都平靜下來了,穆二才又在浦溪河頭頂開口。
“一件事說清楚了,那咱們現在算算另一見事。”
“無論什么原因,生產寶寶時,你不在,這是事實?!?/p>
“這一個月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你還是不在,這也是事實。”
“可以原諒,不過怎么都要有懲罰。”
說著,看了一眼還在半跪著,豎著耳朵的某人開口說道:“你自己去拿一下上次你跪的東西,再跪一天,就原諒你了?!?/p>
懷里的東西,聽著這個話,立馬坐直來精神了。
趕忙表態:“莫說一天了,就是幾天我也跪,丟下澄澄一個人面對生產,就是我的錯。”
“澄澄你不用管我,不用你說,我都會跪的。”
看著某人嘟嘴賣乖的表情,快要免疫的穆二直接起身走了。
也沒找人監督那個跪的筆直的人。
戲多,話也多,做事卻不靠譜,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在家帶孩子乖了幾天的浦溪河,實在閑不住,使勁扣羅胖幾人的門。
被重獲榮寵的羅胖幾人,天天躲著,不見人影。
都怪結婚那時穆二做的太過份了,羅胖幾人都不理我了。
現在皇陵修建項目也差不多完工,超市二號鋪子也接近尾聲,我還能干嘛喲。
花柳經過上次一事,不敢去了。
閻老板這個事風波還沒有過,我還能去哪浪。
地方還沒有選好,人也還沒選好,旁邊睡醒的磨人精又開始哭了。
使勁的抓頭揉臉,調節一下心情,嘆氣,認命的抱起磨人精。
記得前兩天穆二允許自己碰“小可愛”的時候,自己是多么的心潮澎湃與激動。
直接抱著小可愛轉了幾個圈圈。
高興的模樣,讓穆二當場拍手,決定讓我帶幾天娃。
當時的我,天真的以為這是穆二和好的信號,又抱著小可愛轉了幾個圈圈。
現在才知道,這,不是愛,是特么的懲罰吧。
這破孩子,又硬是要穆二和浦溪河抱,才不會哭,別人抱都抱不住。
就這樣,浦溪河被硬生生的折磨了三天。
晚上睡覺要哄,晚上睡醒要哄;白天睡覺要哄,白天睡醒要哄。
晚上才哄好人,自己洗洗漱漱準備上床睡覺覺覺,磨人精已經醒來開始哭了。
好不容易哄好不哭了,又準備上床睡覺覺的時候,剛睡著瞇一會兒,魔人精又開始哭了。
第三次被吵醒的浦溪河,閉著眼,摸黑摸到搖籃邊。
機械的唱搖籃曲,機械的搖搖籃,等再把磨人精哄睡完,倒頭直接秒睡。
別以為這樣就是完了,睡到半夜,磨人精拉了,又開始嚎叫。
媽噠!這是誰生的?!這么能折騰!絕壁不是老子的種!
初期,帶孩子的父母,一般都是這樣過來的。
反正磨人精,三天,就把浦溪河臥病在床養的剽,硬生生的給減下來了。
第四天晚上,再次被磨人精哭聲吵醒的浦溪河。
一把抄起搖籃里的小家伙,一把扔給在暗笑的穆二,自己倒頭繼續秒睡。
這天晚上安心睡了一個晚上的浦溪河,早上起來左右找搖籃的時候,才發現穆二已經在搖籃邊了。
看著醒過來毫無形象的浦溪河,穆二背過身繼續逗孩子,不一樣的是,嘴角的笑容在慢慢擴大。
頭發豎直的浦溪河,慫慫的披上外套,悄咪咪,卻又極為速度的洗漱完出門了。
也沒跟穆二打招呼,那出去放風的姿態,像是生怕誰開口被叫住不能走。
浪到了下午接近晚上睡覺的時間,才屁顛屁顛的拽回來。
拽回來也沒第一時間去主臥,而是慢騰騰洗了個澡,仔仔細細洗漱完,才回去。
本都覺得今晚可以認命,繼續帶娃的浦溪河,回到房間,看見寬敞的臥室。
而在主床旁邊,本應該有個搖籃的小床的,現在卻是空的。
看看主床上,也沒有多出來一個身影。
浦溪河奇怪的問道:“奇怪,今晚咱們不用帶寶寶嗎?澄澄。”
背對著浦溪河側躺著的穆二回道:“哦,你是說小寶啊,小寶在臥室外間,已經睡著了?!?/p>
“睡著了?”
“誰帶的?!”正在脫外衣的浦溪河,外衣也不脫了,害怕的問道。
“沒誰,就是小圓和小香,再加上奶爹,輪著帶的?!?/p>
“輪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