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俢兒也沒有什么貴重物品,這件屋子里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便是小白這只老貓。當然,畢竟生活了兩年,雜七雜八的東西也不少,跟十年前從莫皛天的出租屋里搬走不同的是,這一次她能帶走的,她一樣都不想留下。
忙活了小半天,莫皛天終于幫白俢兒的行李搬到了自己家中,當然還有那只他們曾經(jīng)共同撫養(yǎng)的老貓兒子小白。
兩個人一只貓癱坐在沙發(fā)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規(guī)劃著未來家里的陳設(shè)布置,像極了喬遷新居的新婚夫婦。
“寶貝兒,以后你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提點意見吧?”
“什么意見?”
“這套房子是我兩年前買的,雖然是按照我們曾經(jīng)理想中的家進行裝修的,但畢竟那個時候你不在。我也不知道十年后,你的審美會不會發(fā)生改變。萬一現(xiàn)在不喜歡了呢?或者你想要大一點的房子,我們再重新買一套,按照你喜歡的風(fēng)格裝修。”
“不要,現(xiàn)在這個挺好的。只要跟你在一起,大房子也好,小房子也罷,都是我們的家。只要是我們的家,我就喜歡。”
“可這房子之前都是我一個人住,少了一點女人味兒,要不在臥室給你弄個梳妝臺,再隔一個衣帽間出來,書房里再加一套桌椅,這樣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加班……”
“誰要跟你一起加班!”白俢兒突然想起莫皛天還是她的甲方來著,“萬惡資本家!”
“呵呵,你不加班也可以在旁邊看電影或者玩游戲啊,這樣我一個人加班也不會無聊。”
曾經(jīng)在出租屋里,莫皛天一個人霸占電腦編程寫代碼的時候,白俢兒就在一旁看書,偶爾端茶遞水當個小賢內(nèi)。曾經(jīng)的時光有多美好,此刻的他們就有多珍惜眼前得之不易的光景。
說著,莫皛天已經(jīng)拉著白俢兒走到了書房。再次看到那張拼接起來的裝裱精美的素描畫,白俢兒心里還是說不出的感動。十年了,他依舊默默保存著那些關(guān)于他們的美好記憶。
“那副畫還在呢。”白俢兒感嘆道。
莫皛天從身后抱住了白俢兒,將頭埋在她的頸肩,鼻尖輕蹭著她的側(cè)臉,溫柔細膩在她耳邊低語,癢癢的,酥酥的,“嗯,可惜星星瓶被我摔碎了,再送我一個吧。”他這樣的軟語又像是在對她撒嬌。
這男人撒起嬌來真是要命,白俢兒經(jīng)不住耳邊的呢喃,落入心尖兒一顫一顫,整個脊背都繃直了。
“又不是小朋友談戀愛,還送那種幼稚的東西。”白俢兒臉上隱現(xiàn)一道羞澀的紅暈。
“怎么就幼稚了?”莫皛天挑著眉將她臉上的一抹微紅收入眼底,嘴角勾起誘人的壞笑,“那怎么才叫不幼稚呢?”一邊用勾人犯罪的磁性氣音在她耳邊輕撩,一邊不緊不慢的將她壓到書架上,一只手撐住書架,另一手扶上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緊緊困住。
“是這樣嗎?”莫皛天將舌尖輕掃她的耳朵,扶著她腰肢的左手順溜的探入衣服里摸索,指尖順著腰線輕柔的摩擦,緩緩的向上滑動。
白俢兒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栗了一下,隨即雙手無力的擋在他胸前,臉色通紅通紅的盯著莫皛天,咬著下唇嚷嚷,“大白天的你干嘛呢?”
“做點成熟的事……”
“……”
莫皛天的唇貼了上來,舌尖輕掃她的嘴皮,慢慢的探入口中,“偷偷吃糖了嗎……sosweet。”
只一眨眼的功夫,莫皛天就把白俢兒摁倒在了書桌上,“要在這里試一下嗎?”
昨晚被折騰得夠嗆,白俢兒渾身上下都還酸痛著,她躺在書桌上將雙腿緊緊纏在莫皛天的腰間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委屈巴巴的哀求道,“小天,男人不能縱欲過度的,容易腎虛。”
女人的姿勢哪里像在求饒,根本就是在縱火啊。
“你是在擔(dān)心我腎虛了滿足不了你嗎?”莫皛天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白俢兒一句話反而讓他血脈愈發(fā)膨脹。
白俢兒頓時老臉羞得更紅了,天啦這是什么虎狼之詞,一把年紀了聽起來依舊好羞恥,她趕緊猛搖腦袋說道,“沒有沒有,你不要曲解我的話啦……啊……莫皛天,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憋了十年能一樣嘛?”
“那也不能一天之內(nèi)玩兒這么多次吧,會玩兒壞的……”白俢兒委屈巴巴將頭低低的抵在莫皛天的胸口,沒眼看他。
“玩兒壞?”莫皛天被這幾個字莫名戳中了笑點,他強忍住身體里剛剛騰升而起的欲望火苗,看著白俢兒可憐巴巴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寶貝兒,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我可舍不得把你玩兒壞了。”說著,他勾起白俢兒的下巴,將她的臉拉近狠狠的親了一口,這才緩緩松開繾綣眷戀的唇,將額頭跟她的額頭貼在一起,鼻尖依依不舍的點觸著,“晚點我得去趟上海,可能要待上兩天。”
“哦。”白俢兒下意識的應(yīng)了一聲,只當莫皛天在跟自己交代行程。
“我的意思是,讓你休息兩天,夠了嗎?”莫皛天傾身靠向白俢兒,在她耳邊緩緩的說道。
“……”白俢兒咬破下唇,半個字都吐不出來,差點憋出內(nèi)傷,我靠,十年后的莫皛天,你是要上天啊。白俢兒想不明白曾經(jīng)的男神怎么就變成了老司機了呢。這十年都在琢磨些啥。
被調(diào)戲多次連續(xù)處于下風(fēng)的白俢兒心有不甘,從前的莫皛天可不曾這般“欺負”她,難道是她現(xiàn)在變得好欺負了?她萎靡了片刻,想著要怎么“欺負”回來,眼珠轱轆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焦點的掃蕩著房間,突然掃到那張她跟班級同學(xué)一起的大學(xué)畢業(yè)照,有蕭落琪還有陸瑤。她想起莫皛天手機上的那幾通電話,有些事不自覺的就串聯(lián)起來。于是,沒來由的架起了嘴炮,“兩天哪里夠,起碼要兩年……”
“兩年?有沒有搞錯啊寶貝兒?”莫皛天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我們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啊?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說出這話白俢兒有些心虛。
“白俢兒,”莫皛天直呼其名,一股低沉的氣壓襲來,看得出來是被她給氣到了,“過了這么多年,還需要我來告訴你,你是我的什么人嗎?”
“需要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白俢兒故意撅起嘴,理直氣壯的說道,“陸夢瑤跟你打了多少次電話,你也沒告訴我她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去上海處理的事,我猜跟她也脫不了干系。還有那張照片,是畢業(yè)前我跟陸夢瑤一起照的,我都沒有你怎么會有?不會是她送給你的吧?”哼,豪橫什么呀,誰還不會豪橫了。
莫皛天被白俢兒這么連環(huán)懟,懟得怒意全無,竟還不由的笑出了聲。他用力刮了一下女人的鼻子,薄唇輕啟,“照片是我在她家里看到找她要的,我去上海的確是因為陸夢瑤,她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幾句話就把白俢兒給說蒙了。莫皛天深呼一口氣繼續(xù)說道,“當初你離開我之后,我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的父母也去世了,這個地方對我來說實在太糟糕。是她讓我去上海重新開始,那時候我一無所有,陸夢瑤的父親投資了我的第一個項目,才有了今天的一休。他要我答應(yīng)一個條件,就是跟陸夢瑤訂婚。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是因為蔣楠才離開我,所以,我就答應(yīng)了他,為了早一點擁有跟蔣楠抗衡的資本。原本三年前我就想跟她解除婚約,回B市找你的。可是,陸伯伯發(fā)生了一點意外,他檢查出了肝癌,所以解除婚約的事就一直拖到現(xiàn)在。”
聽到莫皛天認真且坦誠的解釋,白俢兒心里并沒有變得好受。就在昨晚她還在跟他抱怨為什么他沒有早一點回來找她,可是她卻不知道原來他為了早一點回來找她付出了那么多。白俢兒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她緊緊的抱住莫皛天,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就是怕你胡思亂想才沒告訴你。”莫皛天溫柔的輕撫著白俢兒的背,故意跟她打趣,“好啦,好啦,我不追究你跟人亂結(jié)婚,你也別追究我跟人假訂婚了好嗎?”
結(jié)婚跟訂婚這么嚴肅的事情被他倆搞成了異曲同工的荒誕鬧劇。白俢兒破涕苦笑,她哪里還有資格追究莫皛天,一切都是她造的孽啊。
她依偎在莫皛天懷里,在他耳邊繾綣眷戀的說道,“小天,我等你回來。”
莫皛天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次我去上海賭上了我這十年的所有身家,我欠陸夢瑤的,欠陸伯伯的,我會連本帶利的還回去,回來之后很有可能變回從前那個窮光蛋咯。你怕不怕?”
白俢兒立馬端坐起身,拍拍莫皛天的肩,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怕什么,大不了,我養(yǎng)你啊。”
莫皛天愣了一霎,嘴角還擒著戲謔的笑意,“你這是要包養(yǎng)我啊?”
“……你要這么說也行,雖然我收入沒你多,但養(yǎng)個男人還是不成問題的。”想到莫皛天以后要靠她養(yǎng)著,白俢兒的安全感就蹭蹭上漲,自信心爆棚,開始意淫著若是他哪天對她不忠,她就斷掉他的糧。
莫皛天看著她得意的樣子,臉上十分配合的露出了小媳婦般的嬌羞表情,“那你包養(yǎng)我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