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球迷因為窮所以沒辦法買票來到觀看比賽?我很好奇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p>
“你知道貧民鎮嗎?”張少言的眼神中充滿著神秘感。
“你是說那個整個鎮都以撿垃圾為生,鎮長年年帶頭去隔壁城鎮乞討物資的超特級貧困鎮?”王大建雙眼圓睜,幾乎不敢相信,“難道這個最后防線俱樂部是那里出來的?”
王大建撓了撓頭,一副不解的模樣:“不對啊,這么窮的地方怎么還有錢組織俱樂部呢?”
張少言聽著王大建的話,眼神看向最后防線的休息區,“這就要歸功于他們的鎮長梅游千了?!?/p>
最后防線的休息區內,所有的隊員都圍在一起,這些隊員一個個面黃肌瘦,但精神頭十足。人群中一個滿臉滄桑的老頭坐在地上對著周圍的隊員訓話。
“我們一路磕磕絆絆走來,就是為了能夠一圓鎮里鄉親們的夢想,這次比賽的對手很強,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輕心?!泵酚吻Э粗犖橹袃蓚€大高個,眼神中充滿著希冀。
“王朝,馬漢。你們兩人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們能有今天這般模樣全是因為大家每人省下的一口糧食喂養大的,現在你們是球隊的核心,一定不要辜負鄉親們的期望啊。”
梅游千看著的兩個青年雖然長相上不盡相同,但都是一臉的正氣凌然。兩人將近兩米的個頭體格都快趕上熱血隊的成強了。
“梅鎮長,您放心,這次比賽是我們俱樂部的轉折點,也是我們鎮的轉折點。如果打贏了就會有老板愿意投資我們的俱樂部,這樣我們鎮的鄉親們就不會再挨餓受凍了。您也再也不用厚著臉皮去隔壁村乞討物資了?!蓖醭Y聲甕氣地說道。
“大家放心,只要有我和王朝在,絕對不會讓對方抵達禁區的。我們這里便是球隊的最后防線!”馬漢的聲音響起,震得梅游千耳朵有點疼。
梅游千起身拍了拍自己全是補丁的褲子,這條褲子原本是黑色的,但是由于時間穿得比較長,現在已經磨成了灰色?!昂茫榱俗詈蠓谰€,加油!”
“加油!”
另一側的熱血足球隊,西鐵也在和隊員訓話。
“這場比賽好好踢。踢完給大家發獎金?!蔽麒F一甩頭,對著熱血隊隊員示意球場邊的一個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疊疊摞好的美金。
“放心吧,教練。事關晉級的比賽,我們不會輸的!”王大海拍著胸脯向西鐵保證道。
西鐵轉頭看向黑張,說道:“你身體剛痊愈,這場比賽沒有意外的話就別上場了。”
黑張癟了癟嘴,點點頭,回身坐回冷板凳上,期間還不忘看了一眼桌上的美金。這些美金是給參加比賽的隊員的。其他冷板凳隊員只有安慰獎。
…………
遠在貧民窟鎮的一處昏暗的小房間內。
數十個鄉親聚集在其中,整個房間只聽得見沙沙的電波聲,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
“怎么樣?修得好嗎?”一名年紀稍大的老人對著正在擺弄一臺老舊半導體的青年問道。
“馬上就好?!鼻嗄昝嬗胁松?,身形消瘦,細長的手指都能看見指節的凸起。他面色沉靜地對著半導體拍拍打打,終于在里面傳來了王大建的聲音。
“好了,聽眾朋友們,或許你剛打開廣播,我們現在為你直播的是第三十場C級聯賽,聯賽的雙方是最后防線隊對陣熱血足球隊。比賽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的對抗中……”
“有了有了?!币粋€孩子興奮地叫道,但他馬上就閉上了嘴,因為周圍的人都對他投來警告的神色。這個孩子的腦袋很大,身子很小,鎮子里的人都習慣叫他小蘿卜頭。
“最后防線隊這次的陣型依舊沿用了之前的2+4+4陣型,而熱血足球隊的陣型則是3+4+3,看起來最后防線隊隊對于他們的兩名邊后衛很有信心。從我手上的數據來看,最后防線隊的兩名邊后衛王朝和馬漢基本上在前幾場比賽時屢屢立功,幾乎就沒有讓對手能進入禁區的記錄。不知道熱血隊的王大海選手是不是能有機會打破這個記錄呢……”
聽著廣播中王大海的評論,小蘿卜頭扭著腦袋,撅著嘴,滿臉寫著不高興。
“哎,王大建拿球了!他準備突破最后防線的后衛!哎呀!功虧一簣啊!王大海的過人竟然沒有過掉王朝的防守,這是我關注王大海以來,他第一次沒有突破別人的防守。”
房間里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說話聲,不少人臉上都帶著欣慰的笑意。就連小蘿卜頭都高高揚起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球場上,王大海神色嚴肅。
就在剛才他使出了旋風過人,竟然被王朝靠身體給擋住了。他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完全用身體硬吃我這一招嗎?”王大??聪蛲醭谋砬橛辛艘唤z改變,“這可是很疼的?!?/p>
王朝額頭上露出細密的汗珠,一聲不吭地看著王大海。這點痛比起那些在貧民窟掙扎的孩子們算不了什么。
“王朝,換我來吧?!瘪R漢從另一邊球場跑來,想要替換王朝的位置,避免他多次與王大海接觸導致身體受損。
“沒事,我撐上半場沒問題。”王朝朝馬漢揮了揮手。對方熱血隊的進攻手只有王大海一人,他和馬漢可以隨時互換防守位置,避免被王大海專攻一人導致防線崩潰。
整個上半場,王朝和馬漢果然如同一道防線一般,只要有人在他們這道“防線”前想突入,必會遭到他們猛烈的防守反擊。
王大海由于多次使用旋風過人,導致體力消耗過大,一時間進入了短暫的疲軟,這給了最后防線隊反擊的機會。
好在熱血隊防線上的王英俊也不是吃素的,加上成強將球門守得密不透風,讓最后防線隊的幾次進攻都以失敗告終。
眼看著上半場即將結束,西鐵面色嚴峻地對著坐在冷板凳上的黑張說道:“下半場,你得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