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丁小高準備一下救人的計劃,對著蘇平遠和呂老頭說道:“我現在去趟云貴府的錦衣衛百戶所,看看能不能得到錦衣衛的支持,要是能借助錦衣衛的力量,那我們的計劃肯定會順利很多。”
“小高,我與你一起前往百戶所,呂前輩,王丫頭就拜托你照看了,等我二人將羋老爺子父子救出后,咱們就一起前往云寨。”蘇平遠回道。
呂老頭“嗯”了一聲,“其實根本不用那么麻煩,要我說那蕭劍和馬云龍一起宰了就是了,何必這么麻煩。”說完,嫌棄地剔了剔牙。
丁小高和蘇平遠二人也不理呂老頭的玩笑話,就準備出客棧去找錦衣衛百戶所。
問了客棧掌柜,這錦衣衛百戶所怎么走。掌柜的像是看怪人一樣盯著丁小高和蘇平遠,拉著他二人到一旁,小聲說道:“大俠,你們尋錦衣衛作甚,別想不開啊,錦衣衛可都是一群不好惹的。”
掌柜還想再勸丁小高二人別去自找麻煩,可還是拗不過丁小高,只得在門口指了去錦衣衛百戶所的路給丁小高二人。
出了客棧,一路想著城西走去,在小西門街前停下,看著偌大的錦衣衛百戶所。
百戶所前站著兩個緹騎守著大門,蘇平遠站在街口等著,丁小高一人前去。
丁小高站在門口,抬腿就要走上臺階,被其中一個緹騎攔了下來,“喂,什么人,錦衣衛重地,速速離去。”
丁小高也不理他,繼續走上臺階,那緹騎頓時火氣上來,抽出腰間鋼刀就要砍下去。
緹騎剛抬起手,就看見眼前一塊令牌,黑色飛魚錦衣令!
瞳孔驟縮,舉起刀的手停在了空中,整個人僵在原地,手心和后背開始冒出冷汗,這是。。。百戶令牌。
反應過來后,兩名緹騎立馬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撐著地面,心里驚恐萬分,這人可以不認得,但這百戶令可不得不認。
兩名緹騎大聲回道:“參見百戶大人,無意冒犯大人,望大人恕罪。”
丁小高也心里沒底,手有些抖動,強裝鎮定,悠悠地說道:“你家大人可在衛所之中,帶我引見。”
“是。”二人站了起來,其中一人帶著丁小高走進這錦衣衛百戶所,進去一看才知道里面之大,各式演武兵器,緹騎們在場中操練著。
緹騎們看見門口守衛領著個少年走了進來,紛紛向那少年望去,只見那少年負手悠閑地跟在守衛身后,待看到少年手中的令牌時,正在操練的緹騎停了動作,小聲交流著:“這是百戶令,這少年竟然是百戶大人。”想到此處,也不敢再去胡亂猜測。
引領著來到大廳之中,緹騎抱拳說道:“大人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通報陳大人。”
丁小高揮了揮手,示意他去吧。自己環顧著大廳,坐了下來,整個地方說不上多么大氣奢華,但卻有一種肅殺之意。
丁小高翹起二郎腿,品著上來的香茶。
不多時,一個身穿黑色飛魚服的男子從后門走了進來,氣宇軒昂,留著短須。
在后堂時,聽守門緹騎報告一個身懷百戶令牌的少年前來找尋,此時一看,心中驚訝不已,如此年紀就已進百戶之職,自己已二十五歲還是靠父輩的門蔭才當上這百戶,這少年背后莫不是京師的那些個豪門世家,頓時不敢小覷。
陳啟明快步走到丁小高面前,拱手道:“貴客來了,招呼不周,不知兄弟在哪路當差。”
丁小高也不敢端著架子,收起二郎腿站了起來,回禮道:“小弟名梁天,乃是西安府中百戶,身有要職,路過寶地想求陳大人能幫個忙。”
陳啟明心想沒聽說過京師哪家梁姓子弟在西安府中當差,不過人家背后手眼通天也不是自己能揣測的,“梁兄弟客氣了,都是自家人,我年長你些歲,托大你叫我陳大哥吧,不知兄弟有何事要幫。”
丁小高一聽,心里直發虛,這就攀上關系了那再好不過,“陳大哥,實不相瞞,我來云貴府中要去云寨找羋青山老爺子幫忙,誰知我尋他時,他已被府衙的人抓走了,小弟尋思到府衙之中要人,勢單力薄,怕那同知不肯放人,這才來就求陳大哥搭個手。”
陳啟明聽完丁小高的話,明白了,這是要我給他撐腰要人來了。當即回道:“兄弟放心,我這就陪你去趟府衙把人要回來,那馬云龍還不敢說個不字。”
聽到陳啟明這信誓旦旦的承諾,丁小高心中大定,“那陳大哥,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
“好。待我召集人手。”說完,陳啟明就去院中喚了三十余緹騎跟著。
二人這便浩浩蕩蕩地出了百戶所,守在街口的蘇平遠看見丁小高出了衛所,后面跟了一票錦衣衛,有些疑惑,便上去跟丁小高匯合。
陳啟明想要攔住蘇平遠,丁小高見狀趕忙說道:“陳大哥,這是我家中長輩。”
一聽是丁小高的長輩,怕不是京師里的大人物,陳啟明揮手放行,拱手道:“見過前輩。”
蘇平遠朝著陳啟明點了點頭,知道現在不是解答疑惑的時候,跟在丁小高一旁前往府衙。
片刻后,一行人來到府衙大牢。
陳啟明舉手示意緹騎們守在大門口,丁小高也讓蘇平遠等在門口。
二人就這樣正大光明地走進府衙大牢,那縣衙守衛根本不敢攔,這可是百戶大人,敢攔他們怕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只得趕快去找同知大人過來。
進入大牢的大門緊鎖,二人就在外邊等著。
不多時,馬云龍一路小跑了過來。得知陳啟明來了大牢,他心里也是一陣煩悶,他一個百戶不過是正六品,自己是府城同知從五品,比他還高半級,可這錦衣衛可手里握著實權緝拿審訊,自己這半級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馬云龍見到二人,率先拱手道:“陳大人,這是什么風把您吹到這來了,兄弟我已經在來客樓備下酒菜,咱們去敘敘舊。”
陳啟明也不接茬,說道:“老馬,給你介紹下,這是西安府來的百戶,梁兄弟,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馬云龍聽到陳啟明的話,打量著丁小高,心中同樣也是一驚,這么年輕的百戶,既然是陳啟明說的,那肯定不會有假,只是這年紀著實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