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這種職業(yè),必然要接觸人性的黑暗面,又要具備極高的修養(yǎng)。
如是古代,還需要能在宮廷中保全自身的智慧與知識。
可以說,有不少工夫,都是在鉆研人心與人性。
雖不能說個個都是深諳人性的心理學(xué)專家,但對此必然要有所涉獵才行。
這就是他能看破人心的原因。
“姐夫,我來看你啦!”
門外傳來一聲元氣滿滿的聲音,一個穿著襯衫短裙的少女,打開了房門。
“我給你帶了土特產(chǎn)……”
這少女挽著雙馬尾,蹦蹦跳跳地進(jìn)來,第一眼就望見陌生人。
“你,你不是那時候……”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洛清。
“原來你們認(rèn)識啊!”
松本尚正發(fā)愁錢怎么來,頓時眼前一亮。
把她拉到一旁,叮囑著。
“你是怎么認(rèn)識清秋院君的?”
“就是地鐵上,下午那會兒,跟同學(xué)一起,就……”
她支支吾吾的,畢竟是女生之間的私密話。
女生數(shù)目多了之后,膽子也會成指數(shù)倍提升。
幾個女生結(jié)伴而行,甚至于會膽大到做出平時絕對不敢做的行為。
她們甚至于會去調(diào)戲男生。
是的,一旦女生人多了,臉紅的就是男生了。
“聽著,奉子,關(guān)于你姐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你的姐姐……”
舞雨奉子瞪大眼睛,驚呼出聲,聽到違背常理的內(nèi)容時,更是多次扭過身體,去望那端坐著的身影。
那就是陰陽師嗎?
真是夢幻一樣的職業(yè)。
現(xiàn)代居然真的存在妖怪啊!
還有姐姐……姐姐居然又回來了!
這太奇怪了吧!
都已經(jīng)化成灰燼的人,怎么可能再回到世上?
舞雨奉子從戀愛腦中蘇醒,開始懷疑姐夫,前姐夫已經(jīng)是思戀成疾,瘋魔了。
“姐夫啊……姐姐的事,不怪你,我們都知道,是她命不好。”
奉子斟酌著語言,不想太過刺激他。
“她都已經(jīng)過世半年了,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
“可以試著出去旅游,放松下,別總憋著,人會憋出毛病的。”
松本頓時無奈:
“我沒有說笑,純子她從小就很不尋常吧!”
“你可是她妹妹,連你都不知道這些?”
“她真的變成雨女,又回來了!”
“好吧……姐夫你是不是缺錢了?”
“姐姐不在了,原先的房子賣掉了,爸爸媽媽回去了名古屋不想留在雨宮市。”
“錢的事情,我可以幫忙哦!”
“爸爸媽媽也會愿意幫忙的!”
“如果姐姐真的能夠回來身邊的話,花錢就是值得的。”
奉子還是面色有些勉強,委屈著臉,算是答應(yīng)了借錢。
她始終覺得,這就是姐夫缺錢了。
“姐姐生病,他花費也不小,前后折騰小半年呢!”
“本來說好就是要全部還給他的,他非說不要,現(xiàn)在果然窮到要借錢了!”
“就當(dāng)還給他好了。”
這么一想,少女頓時心情變好,陰轉(zhuǎn)晴。
于是……
洛清為他們推薦了1842萬円套餐,分期三十年。
1封印特定畏,330萬円;
2咒術(shù)維持人形,360萬円;
3恒定常人理智,672萬円;
4處理后續(xù)問題,決死者復(fù)活對社交的沖擊,480萬円;
“這開什么玩笑!”
舞雨奉子肺都快氣炸了!
“你這是在訛詐吧!”
她狠狠地把擬好的合同,往茶幾上一拍,雙眼都噴出怒火:
“你把我們家當(dāng)成提款機啦!”
“一千八百萬,你怎么不去搶!”
“稍安勿躁,這都是必須的花費,我保證物有所值。”
洛清的笑容,在此刻的舞雨奉子眼中,是那么得欠揍。
“清秋院君,這個報價……我承擔(dān)不起。”
松本尚望著這個數(shù)字,就眼前一黑,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
他只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舞雨家也不是有錢人家。
不可能支付這么高昂的代價。
“1842萬円,哪怕分期三十年,也確實是很沉重的負(fù)擔(dān)。”
“但是兩位,不要忘記,雨女是掌握著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啊!”
“如果她愿意接受一些簡單的委托,這些費用要不了幾年即可償還。”
“對策室有相關(guān)委托,二位屆時報上我的注冊編號,就可以掛名在我之下。
或者單獨由純子小姐自己注冊名字也可。”
“訃告已經(jīng)發(fā)出?”
“這有點麻煩!”
“不過沒有問題!”
“飛機失事,獨自漂流半年,流浪島,終于等到救援,這個解釋你覺得如何?”
“還有不少人參與了遺體告別……”
“沒有問題!”
“會有人上門,讓他們簽署保密條約的。”
“對了,雖然說有咒術(shù),但不是必須的。
如果她可以自如控制的話,也可以提前取消……但是費用只能退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一。”
“雨女屬性為水,以能自如操縱水汽為準(zhǔn)。”
“她成長速度很快,已經(jīng)快接近一些百年以上妖怪的實力,要不了幾年的啊!”
“這一行真的是急缺人才啊!”
“有實力的人,無論在哪里都可以過得很輕松的。”
“當(dāng)然,經(jīng)由我介紹之后,就自然掛靠在本家名下,這點卻有必要說明下……會有福利,約束也不多,請認(rèn)真考慮吧。”
……
夜色漸漸籠罩天空,周圍的公寓家家戶戶打開了燈。
絲絲水汽,在公寓樓下匯集,一個個潮濕的腳印,由遠(yuǎn)及近,逐漸延伸而來。
肉眼看不見的灰黑色氣息,纏繞著水汽,在雨中逐漸成型。
一個身穿淺白色浴衣,梳著馬尾的女人,出現(xiàn)在公寓樓下。
她的身上好似浸泡在雨水之中很長的時間,濕漉漉的。
雨水從身上不斷往下低落,匯成溪流,很快就在身側(cè)形成了積水。
“尚。”
她抬起頭,望著公寓二樓明亮的燈光。
沒有第一時間進(jìn)入。
她摸了摸身上,浴衣的左袖,有著割破的痕跡。
又掏出面小巧的鏡子,攬鏡自照。
鏡中,是個面色蒼白的女人,有著姣好面容。
唯獨額頭上,有些許淤青。
那是與同類搏斗時,留下的痕跡。
盡管,她已經(jīng)極力避免。
“這個樣子,實在是不適合去見尚啊!”
不打扮就去見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純子依舊很好地保持著這個習(xí)慣。
“用頭發(fā)遮掩下?”
試著將劉海放下一點,遮住額間淤青。
“這樣就好,不細(xì)看的話,是看不出的。”
反復(fù)確認(rèn)了即便,純子收回鏡子,心滿意足。
先發(fā)出了一條短信。
這是她和松本君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