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冰看著小黑虎就這樣連骨帶皮,鮮血直流的將那只豹子不過兩三分鐘便吞了下去。
肖冰的心中對于原先那只小黑貓的印象徹底崩塌,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只茹毛飲血,兇猛蠻橫的妖獸黑虎。
小黑虎吃完豹子之后,便很是慵懶的躺倒在了地上,柔軟的肚子迎著天空。
“嗷嗚嗷嗚!”
卻是小黑虎在叫肖冰,肖冰表現得有些膽戰心驚不敢動彈。
小黑虎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玩味,對著肖冰又是叫了兩聲。
肖冰有些戰戰兢兢,不知道小黑虎叫她干什么?
是要吃了自己嗎?
小黑虎見狀,頗有些感慨。
實力不同,身份不同,雙方面對對方的態度卻也不盡相同。
小黑虎伸出一只爪子輕輕將肖冰甩落在前方的頭發撥到了耳后,肖冰頗有些意外,這是小黑虎化身黑貓的時候經常喜歡做的事情。
肖冰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一臉疑惑恐懼的看著兇殘的黑虎,手足無措。
小黑虎表情很是溫柔,顯得很是擬人化。
肖冰徹底放下心來,但在臉上仍然掛著一幅恐懼的神情。
小黑虎溫柔的叫了幾聲,意思很明顯。
肖冰這才一臉兢兢的挪到了小黑虎的旁邊,雙手撫摸著小黑虎柔軟的肚子,就像是當初肖冰在家中擼貓一樣。
小黑虎這才滿意的“呼嚕”了一聲,一如當初。
小黑虎閉著眼睛享受著肖冰的極致服務,簡直是太舒服了。
肖冰見小黑虎對自己幾乎沒有任何防備,便如當初在自己家中,小黑虎還是自己收養的寵物一樣。
隊長等四人見此場景,臉上的笑意難以掩飾,這次的任務穩了!
隊長簡直難以想象,從來都是狡詐多疑的黑虎,竟然如此相信肖冰,看來這次的任務是真的來走個過場了。
微風輕輕的吹著,嵩山上的樹枝颯颯的響,溫暖的陽光照在小黑虎的身上,暖洋洋的。
肖冰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的貓糧,一邊喂著小黑虎,一邊撫摸著小黑虎的肚子。
小黑虎舒服的閉著眼睛,嘴巴一張一合間便是一把貓糧入肚,微風和煦,尾巴一甩一打,頗有韻律。
不知過了多久,小黑虎在這種舒服的情況下幾乎都要睡著了,嘴巴猛然間不知咬到了什么東西。
硬硬的,不太像是貓糧,小黑虎伸出舌頭仔細尋摸了一遍這個東西,有些像鋼鐵的東西。
而就在此時,肖冰快速的抽出了一張符箓貼在了小黑虎柔軟的肚皮之上,接著便腳尖一點,施展著輕功快速的向后退去。
小黑虎感覺肖冰瞬間遠去,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道青光形成的繩索在柳籽的吟唱中逐漸形成,瞬間便將茫然失措的小黑虎綁了起來。
而在一旁埋伏的隊長四人連忙趕了過來,與肖冰匯合在了一起。
小黑虎見狀不好,正要掙脫繩索逃脫,同時便要吐掉嘴中的東西。
卻沒想到那個被小黑虎剛剛從嘴里吐出來的高爆炸藥轟然爆炸。
轟,轟,轟。
連續的轟鳴聲在小黑虎的身上響起,將小黑虎炸的凄慘無比。
先是嘴里的高爆炸藥轟然在小黑虎的嘴邊炸開,后來不過剎那的時間,貼在小黑虎肚皮上的符箓瞬間便化作了一桿銳利的金矛扎進了小黑虎的肚皮之中。
科技的威力與超凡的威力此刻在小黑虎的身上體現的是淋漓盡致。
“嗷嗚嗷嗚嗷嗚。”
小黑虎怒氣沖沖的盯著眼前的這五人,尤其是提著長劍的肖冰,更是痛恨。
人們最痛恨的永遠不是面對面的敵人,而是隱藏在你身邊一直是敵人的朋友。
此刻的小黑虎可謂是凄慘無比,原來俊秀的臉龐之上如今傷痕累累,血流不止,一只碩大的眼睛此時閉合著淌著血水,已然不能視物。
嘴巴之中,血液更是瘋狂的涌出,不時還摻雜著點點殘余的臟腑碎片,黑的發亮。
在小黑虎的腹部,一道巨大的傷口穿通了小黑虎的身體,一矛兩洞,煞是可怖。
小黑虎低沉的吼叫著,不停的威脅著隊長等五人。
隊長見此情況,笑瞇瞇的對著四位隊員說道:“這次的任務中,冰雪的功勞最大,我們可要努力了,要不然就拿不到積分了。”
猴子舔了舔嘴唇,嗜血的說道:“如此強大的妖獸,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就讓我先去試試深淺吧。”
說完之后,提著短刀便要上去斬殺小黑虎。
隊長一擺手止住了猴子,說道:“不必著急,我們可以在等一會兒,毒發也是需要時間的。”
“毒發?”猴子有些疑惑。
大壯依舊是一副憨厚的表情,但是內心卻在想到,這才是他的真實面貌。
小心謹慎,又厚又黑。
隊長有些志得意滿,得意洋洋的看了在場的四人,除了猴子有旺盛的求知欲之外。
其他人則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讓隊長的興致有些不高。
肖冰是知道事情的始末,大壯是從來不關心這些陰詭手段。
而柳籽卻是不像個風系魔法師,而更像是一位道士,對于一切的事情總是那么超然物外。
看著猴子那一臉渴求的神情,隊長這才稍稍提起精神說道:“黑虎在之前吃的貓糧中,我可是加了一味蝕骨散。
別說黑虎只是一只還沒到達一星修為的妖獸,就算是一星妖獸也得骨消筋散。”
隊長頗為得意的看著渾身傷痕累累的小黑虎,志得意滿,畢竟在前世高不可攀的小黑虎如今就匍匐在自己的腳下,生死皆操于己手。
猴子一臉震驚的看著隊長和肖冰,滿臉的不可置信,但是在心中卻是將這兩個人的危險等級又上調了一個層次。
隊長是計劃者,而肖冰則是執行者,而自己與大壯、柳籽三人既是毫不知情者,也是坐享其成者。
但是他們最后的評價會要低于這兩個人,自然積分也就比他們兩人低了。
猴子有些不滿,但是卻不敢說什么。
大壯聽聞此語,臉上保持著憨厚的神色,但是心中卻是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意念。
柳籽仿佛沒有聽到隊長的話語,只是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代表著她對于此事的觀點。